分卷閱讀95
書迷正在閱讀:道長,咱雙修吧、廢柴逆生長:這真的科學(xué)嗎、分手預(yù)定、別弄哭他、末世來的桃花仙、我們教主不可能那么逗比、校霸又乖又甜、職業(yè)催文師、木子夫夫的日常、師兄有點(diǎn)悶sao
邀請我們來玩兒?!?/br>她說到一半望了望李飛憚,忽然拐了個彎說:“你真的不回去了?”話音剛落,一旁的劉維絲悄悄在底下拉了拉她的袖子,擠眉弄眼地讓她別說,可該問的都已經(jīng)問了,李飛憚嘴角扯出一個淡淡的笑,“嗯?!?/br>這答案說得很輕,一瞬間就隨著火鍋的熱氣蒸騰在空氣中,焦丞明明沒有吃辣,胸口卻拱著一股無名的火,抬頭安娜果然盯著他一動不動。“你這樣的選擇有什么意義,難道為一個人什么都可以不管不顧了嗎,我們這些人算什么?”賀章和劉維絲在一旁努力地使眼色,但安娜還是一股腦兒地說了出來,語調(diào)里的憤怒和委屈不言而喻。這場晚飯不歡而散,安娜按捺不住眼淚吃到一半就拎包走了,一大屋子就剩下他們幾個人,面面相覷也挺尷尬的,換個人放在這兒,解釋說是情侶吵架的戲碼或許也講得通。最后只剩下焦丞和李飛憚。吃飯的房間有點(diǎn)亂,潦潦草草地收拾完,兩個人沉默不語,拐上回酒店的路。夜晚的海風(fēng)有點(diǎn)冷,路過沙灘隨時能聽見小孩玩沙子的歡笑聲,不知道誰喊了聲“漲潮回去了”,他們才匆匆忙忙赤腳跑過來,腳底稀里糊涂黏著沙子踩進(jìn)拖鞋里,一路的水聲。“是不是冷了?!崩铒w憚瞥了眼縮著脖子觀望的焦丞,伸手摸了摸他臉側(cè)的小疹子,“痛不痛?”焦丞反射性地一躲,停頓了會搖搖頭,“還好。”李飛憚明顯被他的動作弄得一愣,訕訕放下手說,企圖笑著說:“饒泠今天打電話約我們過段日子去野餐。”“都快夏天了?!?/br>李飛憚笑:“天氣好出門會開心吧,初夏不會太熱的。”焦丞沉吟沒有答復(fù),他也沒有再問。兩人胳膊挨著胳膊,摩擦著肩膀,風(fēng)從衣袖縫里鉆過,安安靜靜地走路,只聽見彼此的呼吸聲,以及路邊小攤販?zhǔn)諗偟穆曇簟?/br>擺攤的大爺卷著最后一個燒餅,摸了摸紙袋,直接切了兩半,利落地遞過去,“噥小伙子,不好意思就一個了,你們將就下,我每天都在擺攤的,明天再來!”焦丞接過兩個切得不太均勻的餅子,隨手遞給李飛憚,刮了刮上面的蔥花咬了一口,涼了還算挺香,身旁的人卷了卷紙袋,許久沒聽見聲音。他們繞過小路,在轉(zhuǎn)彎口看見了燈火通明的大酒店,焦丞說:“明天我上午不去了?!?/br>紙袋發(fā)出輕微的揉搓聲,李飛憚應(yīng):“好?!?/br>電視里放著綜藝,焦丞把聲音調(diào)得很大很大,洗完澡沒吹頭,只是直裸裸地躺在床上斜仰著,任由水滴從額角滑落。浴室里發(fā)出響亮的沖洗聲,他忍不住感慨,不論多好的酒店都比不上自己家的,至少這樣古怪的氣氛里他本可以逃走,但現(xiàn)在只能被壓縮在一個狹小的空間里,胡亂思考著。手機(jī)炸出亂七八糟的消息,一天不去上班蔡雪開始單方面瘋狂輸出,焦丞發(fā)了幾個嘲笑的表情,順勢幫她修了下文件格式。屏幕上又接連彈出幾條提醒,都是袁羽的。這樣說來自從兩人一起做了次雞湯后,對方就時常發(fā)消息給他,有時候是生活的瑣事,有時候會抱怨沈川,焦丞甚至不明白,為什么這人會這么相信自己,很奇妙。袁羽:我……焦丞:?袁羽:…………對面打了一堆的省略號,最后也沒說得出個什么玩意,焦丞除了看得出他的無語,歪頭也猜不出到底要說什么。頭頂忽然傳來一陣溫?zé)?,鬢角的發(fā)絲被一點(diǎn)點(diǎn)卷起,他忍不住瞇了瞇眼睛繃緊身子,耳邊傳來吹風(fēng)機(jī)的聲音,“呼呼”響著。焦丞微微仰頭,這角度只能看見李飛憚濕漉漉的發(fā)梢,以及余光里酒店暖色的燈晃來晃去,他后腦袋貼近的手掌輕輕撩動,頭皮發(fā)麻。“你今天怎么頭發(fā)都不吹?”李飛憚?wù)f。焦丞大腦是空的,什么也沒想,袁羽的對話框里顯示著“正在輸入中”,過一會又跳動不見,半晌也沒發(fā)過來。“嗯?”李飛憚哼了聲。“你不也沒吹?!苯关┿栋桶偷鼗亓艘痪洌瑓s也覺得不對,李飛憚自然風(fēng)干是常態(tài),但是他養(yǎng)生,保持著不吹會偏頭痛的道理每次都會老老實實地吹完。“懶?!敝缓糜盅a(bǔ)了一句。李飛憚輕笑一聲,手指在他頭皮上跳躍起來。片刻后床墊一沉,他跪坐在下來,兩個人靠得愈發(fā)近了,放在平常這應(yīng)當(dāng)是很普通的行為,可眼下竟然有股曖昧的情緒。焦丞突然覺得懷念,這是戀愛初期才會有的感覺。吹風(fēng)機(jī)的聲音消失了,隨之代替的是海風(fēng)打在窗戶上的“砰砰”聲。肩膀上一沉,綿延著的呼吸聲碰灑在耳畔,像絨毛般地?fù)现W癢兒,焦丞忍不住縮了縮頭。“袁羽和你說什么?”李飛憚看見他的屏幕問。焦丞不能動彈,指腹擦了擦屏幕道:“什么都沒說?!?/br>他還想補(bǔ)充一句,想說“中午我問你為什么不回答”,可吞咽著口水,最后莫名其妙地問:“安娜還喜歡你?”像是爭風(fēng)吃醋的問句,說完就懊惱不堪。李飛憚卻沒笑,整個人俯身貼近,細(xì)密的吻黏上他的耳畔,逗留片刻貼上眼皮,隨后停留在嘴角。濕潤的,帶著熱氣的,以及彌漫在鼻尖洗發(fā)水的香氣,裹挾著海風(fēng)的聲音鉆進(jìn)他的口腔。焦丞閉上了眼,不由自主地被帶動起來,甚至不懂對方的意味,就蠱惑性地跟上。溫存的片刻,兩人扭得被單一片的褶子,男人抬起來頭來,垂耷下的發(fā)絲小縷小縷地劃過眼瞼,沒有干,很癢,很癢。“不是這樣的,她不喜歡我了?!崩铒w憚?wù)f著,將頭仰貼在焦丞的肩膀上,又輕輕說:“她只是生我的氣。”焦丞聽見他的回答喉結(jié)滾動,雙手后撐住床面,電視上的綜藝?yán)镞€爆發(fā)著大笑,“那短時間和那么多人交往是有原因的吧?!?/br>李飛憚沒想到他會問出這個問題,面露錯愕,隨后沉穩(wěn)道:“我的原因,那時候我很不好?!?/br>他邊說邊搖頭,焦丞心理默默咀嚼著“yin/亂”兩個字,大腦又空了,“我記得我們第一次見面時你不太喜歡我。”李飛憚伸手去撈他的肩,靜靜說:“不是不喜歡?!?/br>焦丞看不見他的表情了,兩人一起躺倒在諾大的床上。“騙人?!?/br>好多的記憶在腦海中流轉(zhuǎn),李飛憚不知想起什么,撐起上身細(xì)細(xì)盯著他的眼睛,忽然臂膀有力地把焦丞抱了起來,整個攔腰坐在他盤起的雙腿上,說:“現(xiàn)在只喜歡你,我確定?!?/br>充滿霧氣的空間突然旖旎,焦丞摟住他的脖頸順其自然地吻了上去。口腔里互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