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廳和書房被翻得亂七八糟,甚至有一臺電腦摔壞了硬盤。饒泠倒了水請他們坐下,她的眼睛浮腫,顯然哭過。李飛憚:“你們到底怎么了?”祝一哲忽然一把拉過他的領(lǐng)子,“還說什么?就是因為你們,你們!她才變得奇奇怪怪的!”他脖子梗得通紅,下手沒了輕重,李飛憚忍不住咳嗽起來,卻沒有還手。焦丞剛準備拉開,饒泠忍不住甩了祝一哲一巴掌,“你有完沒完?我就是這樣的人,你愛接受就接受,不接受就滾。”語氣里帶著哭腔,聲音也嘶啞起來。祝一哲松開了手,久久沒有出聲,奪門而去。饒泠癱坐在沙發(fā)上,低著頭不說話。“怎么被發(fā)現(xiàn)的?”李飛憚問她。饒泠繼續(xù)低悶著頭,“對不起,飛憚哥。”李飛憚拍拍她肩膀,“沒事的,道歉啥,吵架控制不住情緒,我理解的?!?/br>饒泠吸了吸鼻子,眼淚止不住涌出來,“之前的硬盤不小心被他看到了,他一生氣就翻了我的東西,然后拿過來質(zhì)問我。”焦丞撿起地上的幾本特刊,上面標著各種各樣的標簽,有同人也有乙女向,封面旖旎,或許是爭吵太過激烈,書角撕爛了很多。“其實,他生氣的是我,只不過遷怒于你們。”她摳弄著皺巴巴的刊物。李飛憚安慰她:“我?guī)湍愀忉?,別著急。”饒泠突然沉默了,良久說:“飛憚哥,我和他是不是……真的走到盡頭了,每天藏著掖著,對自己最親密的人都要這樣,很沒意思,也很累?!?/br>兩人靜靜坐在沙發(fā)上面面相覷,誰也沒有開口勸慰,很多問題都是沒有最佳答案的,選擇什么樣的相處模式,就要承受相應(yīng)的后果。李飛憚坐了一會,起身出門去找祝一哲了,焦丞留著陪饒泠,等她情緒好了些,兩人把地上的東西一一撿起來,焦丞正好拿到一本相冊,可能是凌亂間被摔在地上的,棱角都磨平了。相冊里面的饒泠瘦瘦矮矮,穿著花哨的小裙子,眉心點了個紅點,面對鏡頭格外羞澀。“好笑吧,我小時候可丑了?!别堛隹粗铺闉樾?。焦丞又翻了幾頁,里面的小女孩長大了些,頭發(fā)干凈得綁在一起,身邊站著一個高上許多的男孩,穿著考究的小西服,一臉嚴肅。焦丞眨眨眼,“這是李飛憚?”饒泠點頭,“嗯,當時飛憚哥都十一二歲了,你看我才這么一點點高。”她頓了頓,忍不住感慨:“飛憚哥真的很好,像哥哥一樣,很溫柔……”焦丞沒有說話,繼續(xù)聽著。“我小時候那會學跳舞的小姑娘都很漂亮,機構(gòu)里就屬我最丑最矮,跳得也不突出,女孩子排擠我,男孩子不愿意和我搭檔,我就天天賴著不肯去,被我媽一頓暴揍?!?/br>焦丞:“后來呢?”“后來……”繞泠忍不住笑,“你知道吧,跳舞狼多rou少,誰不想和小帥哥搭檔呢,飛憚哥跳得又好,當時很多人想跟他組隊,我也料到他會邀請我,明明我條件是最差,后來想可能是想幫我吧?!?/br>焦丞隱隱約約有些記憶,蔡雪那次李飛憚有說過,只是自己沒有當真,沒想到那人就是饒泠。“小女孩嘛,都很俗氣的,就像電視上看到的灰姑娘遇到王子,我當時覺得自己整個人都在發(fā)光,有種揚眉吐氣的錯覺?!别堛稣f著突然放下手里東西,語氣低落,“可能就是那些人,我開始特別在意別人的眼光,很多事情都說不出口,到了祝一哲面前……就更嚴重了。”饒泠吸吸鼻子,說了這么多似乎輕松了不少,問:“小丞哥你們感情一直很好吧?!?/br>“也吵架,剛在那會經(jīng)常吵?!苯关┑恍Γ骸捌鋵崱疫@幾天也惹他生氣了?!?/br>“為什么?”饒泠問。“和你一樣,秘密被發(fā)現(xiàn)了。”饒泠有些吃驚,卻也沒過分追問,自己翻起相冊來,后面的一張又一張,都是她和祝一哲,滿滿大半本,她翻看的動作很慢,眼角也漸漸濕潤。“不知道為什么……我甚至覺得有點兒解脫……”饒泠的哭聲在屋里回蕩著,不壓抑的、不克制的,有點委屈,也有點兒傷心。焦丞靜靜坐在一旁,沒有打斷。沒多久,李飛憚和祝一哲回來了,后者臉上雖然很不情愿,卻也沒說什么。焦丞和李飛憚對視一眼,沒有過多停留,悄悄溜走了。走在小區(qū)的路上,太陽正盛,堆積的雪閃閃發(fā)光。焦丞:“解決了嗎?”李飛憚沉吟:“沒有那么容易,換作其他人就算了,自己朝夕相處的愛人一直偽裝自己,很難一下消化的了?!?/br>焦丞沒有說話,兩個人慢慢走著,小路上回響起他們踩雪的聲音。李飛憚忽然道:“昨天那是白掣吧,模型是他送的?”他的語氣平淡,沒有太多的起伏,枝頭的樹葉簌簌作響,透過幾縷陽光。“嗯?!苯关┱f。李飛憚突然停下腳步,焦丞奇怪地扭頭看他。“你說我們會分開嗎?未來,以后?!彼谋砬猷嵵?、嚴肅,像是愛情電影結(jié)局時,主人公站在碼頭對另一個人深情地告別。焦丞如鯁在喉,他知道凡是問出這個問題的人,都希望聽到“不會”,可是他說不出口,以前幼稚時可以毫不顧忌地說出“我只喜歡你”,但現(xiàn)在不能。兩個成熟男人的愛情,需要的不僅僅是承諾,也是安全感,是勇氣。而現(xiàn)在的李飛憚只不過奮力想找一個突破口罷了。大風吹過,樹稍刷刷作響,飄落的樹葉在腳邊懸成小旋,一圈又一圈隨氣流上升。焦丞張了張嘴,什么都沒有說。不遠處幾個晨練的老頭老太太,嘴里唱著小曲,錄音機里放著太極的聲音。手機響了,顯得那么突兀。身體突然被束縛,李飛憚抓了他的手就往單元樓的樓道里拽,手心炙熱,焦丞來不及反應(yīng),就已經(jīng)被他抵住在墻角。突如其來的吻密密地落在唇縫,強勢、不容置疑,焦丞被迫揚起頭,舌與舌交纏吮/吸,黏膜被反復舔舐。焦丞皺起眉頭,無處可藏,李飛憚猛得托住他的后腦勺,兩個人愈發(fā)貼近,熾熱的唇緊緊壓迫著,輾轉(zhuǎn)廝磨處開始用力地撕咬,焦丞聞到了鐵銹味,就連呼吸顫抖起來。腰間的力量不斷加大,空氣中的霉味,狹小的樓道口,昏暗潮濕,焦丞微微睜眼,李飛憚眼睛亮得出奇,狠戾的,帶著野獸的掠奪。口腔再一次被占據(jù),手被猛得反握,口袋的手機還在響個不停,李飛憚卻恍若未聞,瘋狂攫取著戀人口中的空氣,就連舌苔都要吞進去一般……呼吸聲濃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