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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叫去忙了。最后,焦丞坐了一桌誰都不認識的桌,本想去找饒泠的,可惜饒泠被叫去了主桌,連她老公都沒資格一起坐,焦丞便作了罷。交流活動正式開始。主持人上臺介紹了一串李飛憚的頭銜,臺下一片掌聲。說完,李飛憚就上了臺。他一上臺,就四處望了望。不知道是什么瑪麗蘇的心電感應。焦丞和李飛憚一眼就望到了彼此。不要誤會,并不是什么愛意的凝視,焦丞覺得特別像小時候和母雞搶雞蛋時的那種干瞪眼。當然,主持人很快就結束了這場瞪眼。臺子屏幕上開始播放李飛憚這些年來的一些視頻,放到最后是同事的祝福。焦丞看著片子里的人,少部分他見過,大多數(shù)只是從李飛憚的耳里聽說過。有點比較在意的是,一般這種祝福視頻,伴侶都應該壓軸出場的吧?而此時焦丞坐在臺下,還不是主桌,保持著微笑。吃飯前的最后一個環(huán)節(jié),是邀請李飛憚曾經(jīng)的舞伴上臺逐一發(fā)言。焦丞太餓了,中途吃了一盤花生,抬眼,蹭蹭蹭站了六個人。嚯,六個女人。不知道大家知不知道國標舞里的一句話:“組隊即結婚?!?/br>換句話而言,國標舞是由貼身握抱的姿勢開始的,男舞者引領,女舞者被引領著。摩登舞高雅,拉丁舞野性,無論哪種都避免不了舞者間的肌膚相親,一來二去最容易摩擦出感情。這也是為什么國內(nèi)大部分的職業(yè)組合都是“夫妻”的緣故。畢竟,近在眼前的rou能不香嗎?而此時拿著話筒的這個男人——李飛憚。有過八個舞伴。焦丞簡稱他們?yōu)椤鞍死掀拧薄?/br>這些都是聽饒泠說的,因為她也是李飛憚青春期時的“老婆”之一。臺上站了六個女人,每個都漂亮、氣質。除了繞泠,剩下五位焦丞都沒見過,還有兩個沒來,但也能想到是個頂個的仙女。這也不能怪他,李飛憚比賽和訓練經(jīng)常往國外飛,焦丞小小一個公務員,雖然有雙休,但沒那個精力陪著一飛就是一個多月,大多數(shù)情況都是李飛憚自個兒去的。而國標舞舞池比不上什么舞蹈劇,沒有官攝,大多數(shù)也是觀眾自己錄的片段。焦丞偶爾看過的幾場,女舞者都歐美大妝、涂棕油,婀娜多姿的發(fā)型,焦丞真的分不太清。漫無目的地想著,終于飯菜上了,主持人還在神采飛揚地和大家互動,焦丞已經(jīng)餓得眼冒金星,只想干完眼前這盤rou,回去所里開一個下午的年底總結大會。吃到一半,不知道現(xiàn)場觸動了什么類似于“感動中國”的環(huán)節(jié),場面一度混亂,幾個舞伴抱作一團,哭得稀里嘩啦。李飛憚正調(diào)解氣氛,安慰著她們。隔著人群,焦丞一下就捕捉住了他求救的信號,低頭看了看手表,差不多一點半了。焦丞拿起桌上的手機,和吃飯的各位打了個招呼,便直徑走出了大廳,無視李飛憚所有的目光攻擊。第2章退役風波2李飛憚看著自己老婆頭都不回地離開了大廳,內(nèi)心一陣哭嚎。他的眼前現(xiàn)在是是哭成淚人的五個美女,除去饒泠有自己老公安慰,剩下四個,哪個都是定時炸彈。和主持人使了半天顏色,李飛憚才匆匆結束這場慘劇,松了松領帶,坐在一邊休息了片刻。掏出手機,給焦丞發(fā)了一串親親的表情包,半天都沒回復,不死心的他又發(fā)了99的舔狗表情包,下一秒就立刻被拉黑了。李飛憚揉了揉眼睛,欲哭無淚。焦丞生氣了。這說明,他死定了。正惆悵著如何討老婆的歡心,楊雪柔踏著十公分的高跟鞋,一臉鄙視地走過來:“李飛憚,躲鬼呢?沒看見小泠她們還在哭呢,你一個人躲在這里算什么男人?!?/br>“不是有你安撫她們嗎?我一個大老爺們啥水平,你不知道嗎。”楊雪柔瞅了他一眼,搬了張凳子坐在他身旁。楊雪柔是李飛憚的第二個舞伴,兩個人十二歲搭檔,一直跳到十七,算是他最長時間的一個舞伴??上?,他們倆能搭舞伴,僅僅是因為整個訓練機構里,發(fā)育期屬他們個子最高,別無選擇。楊雪柔是個典型的北方女孩,準確而言漢子屬性,五官凌厲大氣、為人張揚跋扈,更是李飛憚的“天敵”!他們好多年沒見面,都是群里聊天,真沒想到饒泠真的帶她也來了。“小泠不是說你都有對象了,就差結婚了?”楊雪柔翹起二郎腿問。李飛憚試圖移開視線,“嗯。”楊雪柔:“小姑娘人呢?今天就看你被一群人圍著,你對象擱哪呢?我咋沒見到?!?/br>“他吃完飯回去上班了?!崩铒w憚說。“聽說人家是公務員?怎么就看上你這個死皮賴臉的,來吃飯都不帶給我們見見,李飛憚你他媽不會是個渣男,欺騙女孩子感情,不公開的那種,秘密戀情、地下情人……”楊雪柔說得正帶勁兒,李飛憚都想殺了她了。為什么說楊雪柔是李飛憚的“天敵”?這并不是什么空xue來風。楊雪柔從小看李飛憚不順眼,兩個人練舞一個小時,四十五分鐘都在吵架。李飛憚常常覺得,她是大媽轉世。“我沒告訴他我退役了?!崩铒w憚捏了捏西裝上的銀色袖口說。“什么??”楊雪柔大喊一聲。焦丞回到所里正好兩點,打開手機看見蔡雪發(fā)消息已經(jīng)給他拿了紙和筆,發(fā)了個感謝,趕緊去了會議室。會議室里人很多,焦丞貓著腰找到自己的位置,剛坐下,手機一震急促的消息彈跳出來,一連串還帶節(jié)奏的那種。瞬間,所有的視線都朝這邊看過來。焦丞明顯看見領導發(fā)言臺上陰沉的一張臉,恨不得鉆進縫隙里,趕緊把手機調(diào)了靜音,打開一看,果然是李飛憚的備用小號。他發(fā)過來的一大串二哈表情包,恨得焦丞想把他的臉皮撕掉刻成二哈的樣子。屏蔽了小號,終于世界安靜了下來。焦丞是個普通的公務員,本科畢業(yè)七年就一直是這個工作,生活沒什么起伏和波瀾,大多數(shù)情況坐在辦公室里辦公,年末或者檢查時就是大批量的會議,無聊、又占用時間。經(jīng)常聽人說公務員輕松,焦丞覺得這就是個騙局,赤裸裸的騙局。現(xiàn)在臺上坐著的領導正在發(fā)言,劍眉星眼,和焦丞好不相像。那人就是焦丞的父親,焦建翔。名字帶著六七十年代的土氣,也銜接著新世紀的憧憬,簡而言之是個刻板而嚴厲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