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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玥瀟伸出手,推開了棺材蓋子,坐了起來,朝旁邊看去。 黎靖修的臉色蒼白得像個死人,要不是還能感覺到那微弱的脈搏,白玥瀟差點就以為這人已經(jīng)沒氣了。 她雖然在小事上不靠譜,但事關(guān)人命,她可不能含糊。更何況,如果真的較真,黎靖修現(xiàn)在這樣,全是她的“功勞”。 這人本可以安安靜靜的待在山莊看書喝茶的。 思及此,白玥瀟就垮下了臉,捏了捏自己的拳頭。 以往充盈的妖力,全都消失了。 她深深呼出一口氣,站了起來,然后搖晃了一下黎靖修:“相公,醒醒?!?/br> 過了好一會兒,黎靖修才勉強睜開眼。而睜開眼后的第一個反應,就是瘋狂的咳嗽,像是把自己的五臟六腑都要咳出來一樣,讓人看了就揪心。 “你還好嗎?咱們得走了?”白玥瀟看黎靖修這虛弱的樣子,很想讓他在休息一會兒,但是繼續(xù)待在這里也不會等來什么,所以他們得自己尋找生路。 黎靖修點點頭,自己勉強支撐著從棺材中坐了起來,然后看了眼白玥瀟,問道:“你可曾受傷?” 白玥瀟搖了搖頭,然后開始四處走動了起來。 確定了沒有路之后,她又走了回來。 “只能從來時的路回去?!?/br> “嗯?!甭犃怂脑挘杈感逈]什么特別的反應,半點不見擔心被抓到的惶恐。 白玥瀟剛要拉過他的胳膊,扶著人離開,就見黎靖修從地上撿了一根粗長的樹枝,做了拐杖,先白玥瀟一步走去。 他們的運氣不錯,途經(jīng)岔路的時候,那被燒毀了大半的院子附近沒什么人,有兩個站在門口的人,被白玥瀟悄悄用毒針輕而易舉的解決。兩個人一路朝下,遇到了昨晚甩下陳家兄妹的那匹馬。昨天太亂,沒人去管一匹馬的死活,這馬兒今天似乎是自己尋路回來的,正好被白玥瀟給捉了個正著。 那馬不知什么原因,明明昨天野性難馴,今天被白玥瀟摸了兩下就老實了。有了代步工具,兩個人輕松多了。只是必須共乘一匹馬,兩個人的身體緊緊貼在一起,能清晰的感受到彼此灼熱的溫度。但是此時,誰也沒說話——這種情況,能多保存一些體力總沒錯。 然而也不知是不是遇到這匹馬用光了運氣 快到山腳下的時候,遇到了包著傷口朝山上趕的高個子。 他看見這兩個人,瞪著雙眼,指著還沒逃遠的兩個人,憤怒的沖身后的手下吼道:“他們在那,給我追!” 黎靖修的前面坐著白玥瀟,這人似乎又開始不舒服了,他皺眉看了眼馬上要追上的三個悍匪,雙手從她的掌中接過韁繩,用力夾了一下馬肚,馬兒一聲嘶鳴,加快了速度朝前跑去。 山腳依舊是密林,路很不好走,視野也說不上好,這對于后面的匪徒是壞事,但是對于黎靖修二人來說,就是好事了。 不知過了多久,他們甩掉了身后的人,自己也迷失了方向。 * 白玥瀟再次醒來的時候,躺在地上,她被黎靖修以一個保護的姿勢護在身下,那匹馬早就不見了蹤影。 她推開黎靖修,這一動,黎靖修也睜開了眼。 他們依舊沒有走出森林。 白玥瀟齜牙咧嘴的摸向自己的大腿,那里有些疼。 還不等她開口問黎靖修,這是什么地方,就聽頭頂一聲嘶吼,差點震破了兩個人的耳膜。 “——” 密林中的樹木發(fā)出窸窸窣窣的聲音,昏暗之中,八只幽綠色的冰冷獸瞳出現(xiàn)在二人面前,兩條雙頭墨色巨蟒同時出現(xiàn),盯準了獵物,朝著他們襲來。 一陣勁風刮過,白玥瀟凌空一躍,躲開了巨蟒的毒牙,再也無法顧及黎靖修,順勢抽出了自己的彎刀,狠狠扎進了巨蟒的頭。 第18章 紅蓮與虛無之火 黎靖修根本就沒有看見…… 黎靖修根本就沒有看見白玥瀟做了什么。 她被那條雙頭墨蛇襲擊的空檔,另一條妖獸盯準了他,尾巴用力一抽,他被狠狠抽在了地上。 然后,他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另一條蛇發(fā)了瘋的掙扎了起來,粗長的身體撞斷了四周的樹木,一邊扭動,一邊騰空而起,似乎是鉚足了勁兒要把身上的人給甩下去。 白玥瀟就這樣,被它越帶越遠。 隨著這頭墨蛇的狂性大發(fā),白玥瀟也越來越興奮,額間那昨夜一直若隱若現(xiàn)的紅蓮似乎破開某種封印一般,突然爆射出猩紅的光。 但是比那猩紅的紅蓮還要詭異的,是白玥瀟的雙瞳。 那雙瞳妖冶帶著暴虐,帶著對血的極度渴望,執(zhí)著又瘋狂。 雙頭墨蛇似乎此時才明白過來自己招惹的并不是普通人,但是此時,再后悔已經(jīng)來不及了…… * 黎靖修不用看,也知道自己的腹部肯定被拍出了一片淤青。他抹掉嘴角的血,站了起來,看了眼白玥瀟和那條墨蛇消失的方向,抬起頭,看向留下的這頭妖獸。 墨蛇的幽綠豎瞳輕輕瞇起,張開了腥臭的血盆大口,朝黎靖修直直而來。 黎靖修咳嗽著,動作看此遲緩,但卻揚手間,天地突變。 黑灰色的虛無之火如從天降,鋪天蓋地的壓向密林,所到之處,所觸之物,全部化為虛無。 雙頭墨蛇被這沖天的威壓與窒息之感給桎梏住了,完全忘記了反擊。 可就算它想反擊,也只不過是以卵擊石而已。 有些冰涼的黑灰色火焰燒在它厚重又有些滑膩的堅硬鱗片上,微涼。 但這只是開始。 黎靖修的手沒有放下,但是他的純色愈發(fā)蒼白,臉上沒了半點血色,嘴角被擦掉的黑紅色血再次從最嘴中流出,他似乎絲毫不在乎自己越來越脆弱的生命,毫無感情的燃燒著它。 只是他終究還是強弩之末,那從天而降的大片火海燒光了四周的樹冠,卻越往下,越微弱。 火海落地,光禿禿的樹下,樹干保存完好,只是一片死氣。由火海變小的火焰落在了雙頭墨蛇的身上,久久未熄。 墨蛇逐漸感覺到了刺入骨髓的冷,猶如厚厚的寒冰包裹住了它的靈魂,它的心臟還在跳動,但是卻再也無法動彈。 不但如此,那刺骨的冷還在持續(xù)深入,鉆進那厚重的鱗片,鉆進皮rou,凝住了血管,將一切凍結(jié)。 但這只是雙頭墨蛇的感覺。 若此時有第二個人在場,他就會看到,這雙頭墨蛇并沒有被凍住,也根本沒有什么刺骨的寒冰。 它只是被一團灰黑色的火焰包圍,慢慢的,被燒光了鱗片,慢慢的,皮rou燒成了灰,慢慢的,徹底消失不見。 * 銀月彎刀上的血跡滴滴落地,那頭十幾尺長的黑色龐然大物躺在地上,身下是黑色的血,那堅硬的蛇皮被活生生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