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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白后,她也很猶豫要不要去京市,京市是敵人的地盤,去了很有可能是羊入虎口,但是不去,這里也未必安全,看書里的劇情就知道。 現(xiàn)在書里的劇情已經(jīng)沒有什么參考意義了,基本上都亂了套,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你是怎么想的?”黎粟終于和魏向南坐在一起談?wù)劻恕?/br> 本來從京市回來后,黎粟就想跟魏向南談的,沒想到一直拖,拖到了現(xiàn)在。 魏向南看著黎粟,反問道,“你是怎么想的,想去京市?” 黎粟點頭,把舒曼告訴她的事情告訴了魏向南,“我擔(dān)心我姐,她是肯定不會回來的,只能我過去。” 因為舒曼的人出手及時,黎晚春到現(xiàn)在為止,還不知道自己逃過一劫,不過按黎晚春的性子,就算知道,她也不一定會回來。 “你們姐妹情深……”魏向南不知道自己在酸什么,忍不住就酸道。 黎粟皺起眉頭來,“魏向南,你到底是怎么了,從京市起,你就變得陰陽怪氣起來,一點也不可愛,一點也不招人喜歡了,她是我姐,就像你愛護(hù)林溪和念北他們一樣,我也愛護(hù)我的jiejie?!?/br> 對黎粟來說,穿書并不是白撿一條命那么簡單,是老天爺給了她一個像黎晚春這樣的jiejie。 她或許野心勃勃,或許道德底線沒有那么高,但是她對黎粟是一番真心,全心愛護(hù)的。 黎粟沒有親人,遇到黎晚春之前,她從來都不知道,被親人愛著是什么樣的感覺。 這和朋友截然不同,是哪怕生氣爭執(zhí)鬧矛盾,說好了要老死不相往來,但只要一方愿意低頭,另一方就會拋去所有芥蒂重新接納的親人。 “我有嘲諷過你,兄弟情深嗎?”黎粟問魏向南。 魏向南臉色早已漲紅,現(xiàn)在更是被黎粟問得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不知道為什么,魏向南有一種直覺,如果他不退一步,他可能會永遠(yuǎn)地失去黎粟。 失去? “對不起,是我不對,這兩天發(fā)生的事對我沖擊太大了?!蔽合蚰咸秩嗵杧ue,一副頭疼欲裂的樣子。 黎粟臉色這才好看了一些,“我現(xiàn)在平心靜氣和你談,你自己考慮清楚,是去京市,還是留下?!?/br> 霍家人的到來,對黎粟來說是一件好事,本來她一直擔(dān)心魏向南高考的問題,霍家人能夠妥善的解決好。 至于魏林溪和魏念北他們的學(xué)業(yè),現(xiàn)在轉(zhuǎn)學(xué)去京市也不會有太大的影響。 魏奶奶確實難離故土,但她肯定更放心不下魏向南他們,如果去京市,能夠查清楚所有的事情,解決那些潛在不安的危機,魏奶奶再回來,也不是什么難事。 “我如果留下,你會走是不是?!蔽合蚰蠁柪杷?。 黎粟想了想,點頭,“現(xiàn)在我姐比你們更需要我?!?/br> 魏家人已經(jīng)不再需要她的照顧了,魏向南現(xiàn)在也沒去學(xué)校,完全可以照顧好家里,還有霍家人也在,他們難道能眼睜睜看著魏向南他們出事。 “我知道了?!蔽合蚰系拖骂^去。 黎晚春在黎粟心里的位置,果然還是跟以前一樣重要,這一點并沒有發(fā)生改變。 魏向南再抬起頭來時,突然開口問,“你認(rèn)識一個叫‘方芳’的人嗎?” 方芳?什么方芳? 怎么話題一下子歪得這么快?黎粟下意識地回想了一遍越來越模糊的書里的內(nèi)容,實在是不記得什么方芳了。 魏向南看著黎粟,沒有錯過她任何一個表情,確認(rèn)她是真的不知道后,心里的疑惑就更大了。 他很早就想試探一下黎粟,但不知道為什么,每次試探的話到了嘴邊,卻總是說不出口。 他心里隱隱害怕著,害怕黎粟和他一樣是重生的,只是時間比他早一點,害怕黎粟只是為了彌補上輩子的過錯。 但現(xiàn)在,黎粟顯然并不是。 可是她這輩子又沒有跟著黎晚春走,而且黎粟那些拍照和化妝的技能,如果不是重生,又是哪里來的呢? 魏向南想不明白。 “方芳是誰?”黎粟問魏向南。 魏向南移開目光,“她并不是誰,我想明白了,我們跟你一起去京市,但是我不想跟著霍家人走。” 他不愿意說,黎粟也不問了,不跟著霍家人走也沒關(guān)系,她現(xiàn)在帶著他們也不費力,“行,你去勸奶奶,做好奶奶的工作?!?/br> 說完,又談了些細(xì)節(jié),黎粟就去工作室那邊安排了,她還要聯(lián)系黎晚春,告訴她這件事情。 看著黎粟風(fēng)風(fēng)火火的離開,跟上輩子記憶里的黎粟完全重疊不起來,反倒是跟方芳兩個字重疊起來。 方芳是上輩子魏向南心里的白月光。 直到黎粟死后,魏向南無意中發(fā)現(xiàn),方芳就是黎粟,他根本無法接受,這個名字徹底成為了魏向南心里的禁忌。 魏向南自己也沒有想到,他有一天會在黎粟面前,提到“方芳”這個名字。 上輩子,黎晚春帶著黎粟走后,沒有多久,奶奶就病逝了,跟著疏于照顧的魏寶然也感冒發(fā)燒,燒成了肺炎。 魏向南為了辦奶奶的喪事,給魏寶然治病,跟運輸隊談妥,一次性把每個月?lián)嵝艚鹑咳×顺鰜怼?/br> 這些錢很快就花光了,失去了穩(wěn)定的生活來源后,還欠了不少錢后,魏向南輟學(xué)去縣里打短工賺錢。 打了三個月的短工后,家里收到了第一筆來自“方芳”的匯款,錢不多,但拿出一部分還債后,剩下的是兄妹四個半個月的生活費。 接下來的每一個月,都會有匯款來,有時候多有時候少。 按照時間算,大概是在黎晚春跟蘇建信在一起后,黎粟匯過來的錢開始變多,這時候魏向南開始重新回到學(xué)校學(xué)習(xí)。 然而無論什么時候,都沒有一字半語,只有一張或多或少的匯款單。 那時候魏向南心里十分記恩,每一張單子他都留著,想著以后一定要報答這位的恩情。 很快,寶然被拐,林溪溺水的事接踵而來,魏向南沒瘋,能帶著魏念北堅持學(xué)習(xí),還是因為方芳每個月不間斷的匯款。 他嘗試過向?qū)Ψ綄懶?,傾訴家庭變故,但卻從來沒有收到過回信,只是每一次寄信后,匯來的錢都會變多,后來魏向南就不寄了。 知道黎粟就是方芳后,魏向南一度很崩潰,整個人的精神狀態(tài)都很不穩(wěn)定,他想問問黎粟為什么,但黎粟已經(jīng)死了,就死在他的折磨之下。 而他,親手把方芳給弄死了。 魏向南十分恨黎粟弄出“方芳”這個人來,讓他活得像一個笑話。 自那以后,魏向南變得更加瘋狂,自己身邊的人被他送走安排,蘇筱筱的意外也不是意外,直到最后,他選擇跟魏聞東同歸于盡。 重生回來,這個世界如他所愿,沒有了“方芳”。 第七十九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