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1
一笑,就站在她旁邊,扶著上面的桿子。 這時候,中巴車不上客上到人擠人,是不會發(fā)車的,大家坐在車?yán)锍聊氐戎?,有伴來的,就湊在一起說著悄悄話。 黎粟借著窗玻璃打量對方,見他只是微微彎腰看著窗外,似乎并沒有打算說什么的樣子。 “那天,想推林溪落水的人,是你吧!”黎粟突然開口,目光卻緊盯著對方的眼睛。 正好這時有人上車,對方是想擠到后頭站著,帶著的行李也多,擠過去時,何猛自然彎腰往黎粟傾了一些。 何猛低頭看向她,沖她笑,“你在說什么,我聽不太懂,是跟我在說話嗎?” 裝! 黎粟板著臉,臉色認(rèn)真且嚴(yán)肅,“之前在鎮(zhèn)上,拿木棍打我的人也是你?!?/br> 這話黎粟說得很肯定,沒有人知道,她是個嗅覺很敏感的人,剛剛對方傾過來時,她就聞到了熟悉的味道。 一股奇怪的腐爛味里混著股煙草的味道,很淡但也很難聞,讓人記憶深刻。 何猛臉上的笑容微頓,但只是一瞬間,他笑容依舊燦爛,“黎小姐,怕是有被害妄想癥吧。” 黎粟看了他一眼,沒再跟他搭話。 這趟中巴車不在村里過,直接在村口停下,何猛護(hù)著黎粟下了車,幫她把東西提下車,“用不用我送你回去?” “當(dāng)然?!爆F(xiàn)在魏念北還在學(xué)校,不可能來接她,這么多東西,她可弄不回去。 “……”何猛愣了愣,萬萬沒想到黎粟居然會點頭。 雖然有他幫忙,黎粟還是需要提一些東西,好在正好遇到了從田里上來的楊著,他趕緊放下鋤頭,過來幫忙。 “不用不用?!崩杷诿芙^,但楊著哪里會聽,黎粟說話的時候,就已經(jīng)把她手里的東西搶到了手里,黎粟沒有辦法,只能跟他道謝。 態(tài)度與對何猛截然不同。 楊著瞬間就跟打了雞血似的,因為黎粟拒絕而頹喪的心情,一下子又飛揚起來,整個人都變有勁了。 何猛冷眼看著,突然笑起來,十分篤定地說,“他喜歡你?!?/br> 黎粟翻了個白眼,這難道還需要他提醒,沒看她剛剛都拒絕了嗎! “你跟魏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說說唄?!崩杷陔p手空空,走到何猛身側(cè)。 沒想到她居然還不死心。 何猛笑起來,“黎小姐,我真的聽不明白你在說什么?!?/br> 他長相其實算是不錯,是比較硬朗的男人長相,個子也高,上次光著膀子黎粟也看到了,身體精壯有力。 “咱們就別揣著明白裝糊涂了,你說說看嘛,冤家宜解不宜結(jié),說不定咱們能把誤會說清呢?!崩杷诶^續(xù)說。 也不知道是不是書里是女主視角的原因,疏漏的地方實在是太多了,魏家人出事的原因,竟然全部歸結(jié)到了意外上,現(xiàn)在明顯就不是。 何猛沉默,他看了眼黎粟,問她,“你姐丟下魏家這個包袱跑掉了,你為什么不跑?” 得,還知道黎晚春的事,黎粟挑了挑眉,嘆了口氣,“我運氣沒我姐好,我要去跟我姐匯合的時候,被魏向南給逮住了,沒有辦法?!?/br> 這話說得,黎粟自己都要信了,何猛只是低頭一笑。 “我看你又是做衣服,又是拍照賺錢,可一點也不像被迫留下來的樣子?!?/br> 黎粟很光棍,“我姐已經(jīng)走了,我證件也都被我姐帶走了,手上又沒錢,想走也走不了?。》凑呀?jīng)這樣了,開開心心先過著唄。” 何猛笑意收斂,“我給你錢,幫你搞定身份證件,你走不走?” “真的?”黎粟驚喜地看向他,何猛點頭,黎粟一拍手掌,“那當(dāng)然是要走的,什么時候能走,今天晚上能走嗎?” “……”何猛直覺,黎粟是拿他在逗樂子。 說著話,楊著已經(jīng)把東西送到了魏家,跑過來接何猛手里的東西。 這個人是外來人他知道,他不喜歡黎粟跟對方站得這樣近,但剛剛他一激動,走得太快了,又不好意思再落下來,只好趕緊先把手里的送到,再來接。 何猛倒也沒堅持非得把黎粟送到家,他把手里的東西交給楊著,又對黎粟道,“我說的是認(rèn)真的,你好好考慮一下?!?/br> 說完,他轉(zhuǎn)身就走了。 黎粟翻了個白眼,她可不信他這么好心,給她錢給她身份證,上了火車再一棍子把她打暈,隨便賣到山溝里去,可是穩(wěn)賺不賠的買賣。 說句實在話,黎粟可以肯定這人跟魏家有仇有怨了,但問是不可能問出來的,對方怎么也不可能告訴她,跟他們繼續(xù)周旋?想到那一屋子男人,再想想家里的老弱病殘…… 黎粟上輩子就是個本本分分的普通人,可沒經(jīng)歷過這種生死之仇,她也沒有自信赤手空拳,能護(hù)住魏家這一家老小,她打架是算厲害,但跟七八年成年男人對打,那還得算了。 而且這些人是跟你玩陰的,敵暗我明,這怎么防著住,總不能害怕危險,就不讓魏林溪她們上學(xué)出門吧。 法治社會,有事情還是交給公安處理最為恰當(dāng)。 回到家里,謝過楊著后,黎粟騎著自行車,直奔鎮(zhèn)上去。 然后沒多久,村里就來了幾個公安,把何猛那幫子人,一鍋都端走了。 “黎粟,你個小賤皮子,竟然壞老娘的生意!”公安一走,黃四娣也緊跟著上門來了。 真是太沒有保護(hù)舉報人的意識了,居然就這樣被黃四娣給找上了門來。 黎粟心里暗暗腹誹,“四娣嬸,我怎么壞你的生意了,出什么事了?” 看黎粟一臉無辜的樣子,黃四娣氣得差點吐血,家里不住的房子租出去,簡直就是無本的買賣,再加上他們不時在她這里搭伙,出點伙食費,可都是純賺。 結(jié)果倒好,黎粟跑趟公安局,什么都沒了,黃四娣氣得,這會都想要殺人了。 黃四娣氣勢洶洶地上門來,身后還跟著不少村里人,都是跟著來看熱鬧的。 斷人財路如殺人父母,不少人臉上還帶著不贊同的神色。 黎粟可是知道,村里好些人動了心,想學(xué)黃四娣這樣,靠租房子出去賺些外快呢。 “四娣嬸子,你可真是冤枉我了,我什么也不知道啊,我是去鎮(zhèn)上買東西,碰到公安問話。”黎粟可不承認(rèn)是自己去派出所舉報的。 事實上,她也確實沒有進(jìn)到派出所里頭去。 “公安可是說了,現(xiàn)在外頭有一伙殺人犯在外逃中,要嚴(yán)查外來人口,尤其是沒有身份證的,這不是你跟我說,他們都沒有身份證的嗎?”黎粟把鍋往黃四娣身上推。 “我難道還能跟公安同志說假話?我沒那么大的膽子啊!” 村里人都震驚了,紛紛問黎粟事情的真假,村里流言傳得飛快,但外頭的消息卻很滯后。 聽到黎粟一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