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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舉需要循序漸進,”清長歌道,“我可能需要帶他回龍族一趟,你要何去何從?”“替命咒在身,恐怕命數(shù)不久,”崖君嘆氣,從手中脫下了一枚古樸厚重的戒指放在了清長歌的手中,“這是老夫一生積蓄,其中有睚眥一族的統(tǒng)領令牌,只有那個交給他就行?!?/br>“龍族血脈過身,他未必還是睚眥,”清長歌道。“不管他是何種血脈,”崖君捂著心口,那里仍然血液潺潺,心臟并非修士的致命處,按理來說,以渡劫期的修為恢復這樣的傷口不難,可是崖君這里卻一直未曾恢復,“他都是我的孫兒,此次渡劫不論成功與否,都告訴他我飛升了,別讓他知道替命咒的事情。”朝縱不想承他的情,那就不要承情的好。“若他不知道,只怕不會接手睚眥族,”清長歌道。“若他不愿,那便罷了,”崖君看起來比之前蒼老了很多,“別告訴他。”“知道了,”清長歌接過了戒指道,“我會遵守承諾?!?/br>君子一言,駟馬難追。崖君笑了一下,低身下去摸了摸朝縱的頭發(fā),胸膛上的血液滴落了一滴在朝縱的臉上:“孫兒啊,我要走了,只是可惜到最后也沒有聽你叫一聲祖父?!?/br>朝縱從始至終都沒有醒來,更沒有動靜,崖君微微嘆了一口氣,轉身離開。那一日的雷霆落了很久,就像是要將什么碾壓成粉末一樣,雷劫過后,星辰飄散如煙,一如既往的荒蕪一片。朝縱睜開眼睛是在一片微微泛紅的血池之中,蒸汽裊裊,渾身筋骨都有酸疼至極的感覺傳來,那時喉骨碎裂,經脈破損的感覺像是昨天剛剛發(fā)生過,他驀然清醒,想要起身的時候卻被背后一道聲音震在了原地:“別動。”朝縱轉身,看著那盤腿而坐矜貴的面容道:“是你?!?/br>清長歌睜開眼睛看了他一眼道:“對,是我,勸你現(xiàn)在別動,要不然前功盡棄可不要怨天尤人。”“是你救了我?”朝縱轉身貼在池壁上道,“這是什么?”“我知道你想問的問題很多,一個一個來,”清長歌道,問題太多他不知道應該先回答哪一個。朝縱身上痛楚不重,反而浸泡在其中覺得格外的舒適:“那就先問第一個,是你救了我?”“崖君救的你,”清長歌道,“千鈞一發(fā)。”“他人呢?”朝縱接著問道。清長歌直言道:“飛升了?!?/br>“飛升?”朝縱蹙眉,“為的什么?”“機緣到了,”清長歌言簡意賅。“你覺得我是三歲小孩兒么?”朝縱看著面前的池水蕩漾,“他是否受了傷?”他能夠大難不死乃是從黃德手下救下的,渡劫修士相爭,有人質在手不知道要付出多大的代價,怎么會是一句飛升就能夠了結的。清長歌點頭:“對,受傷了,也飛升了。”他如此有問必答,朝縱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對勁:“那黃德呢?”“灰飛煙滅了,”清長歌再答。仇人已死,黃德無家人,連門主之職都被撤去,想要找他的麻煩已經不能,那就只能找罪魁禍首的麻煩了。齊冕……朝縱深吸了一口氣:“這是什么?”他所浸泡的池中與洗滌池有些類似,其中血液的力量每每侵入,力量便翻滾不休,連之前破碎的經脈都接了起來。“大乘期的龍族精血,”清長歌看著他的背影道,從背影來看,身材著實不錯,也算配得上那個人。“龍血?”朝縱手指微動,“你怎么舍得給我用這個?”“不是為了你,”清長歌直言道。朝縱低頭看著水中的倒影,他的臉上除了那一片邪獰后的鱗片,還有一片的漠然,齊冕要跟他搶,清長歌也有覬覦,那個人他真的守得住么?不以龍血換龍族的蛋,反而為了一個人,”朝縱笑道,“龍族都這般色令智昏的么?”清長歌直直的看著他道:“你在批判本座么?”“不敢,”朝縱漠然道,“我只是不明白,你為什么會為了朝硯?為什么都想搶別人的?”既為道侶,便是相伴一生的,可他的人卻有人覬覦不斷。“沒有什么是永遠屬于你的,”清長歌開口道,“道侶結契,但是感情若是不在,仍可雙方同意后解除婚契,形同陌路者也有,只要你不珍惜,就會有別人去珍惜?!?/br>朝縱沉默良久,卻是驀然嗤笑出聲:“大概你說的對?!?/br>他只是……心有不甘。“龍血恢復經脈只是第一步,”清長歌語氣平靜,“雖是為了他,但是此法實行過后用了多少龍血本座都會向朝硯討回來,你不必心有掛礙。”“多謝,”朝縱漠然道,“什么時候能夠消除臉上的印記?”“最后一道程序完成,”清長歌道,“但是用了龍血之后需要你突破到大乘后期才能再用龍骨,目前能用的龍骨只有大乘后期的,龍血足以修復你的經脈,但是不可死斗,若是經脈再度破損,根骨斷裂,便再也無法復原了。”“最后一道程序完成后就可以?”朝縱問他。“對?!?/br>兩人話語同樣冷漠,朝縱問完,背靠著池邊閉上了眼睛,他需要回想這事情的來龍去脈,也需要將朝硯救出來,當初讓他離開是正確的,但是現(xiàn)在不能讓他待在齊冕的手中,可以他的能力對抗渡劫修士?朝硯的人情往來并不代表他的人情往來,朝硯可以動輒揮動數(shù)百渡劫修士,他卻是不能。“無能……”有誰的話語在他的耳邊響起,朝縱驀然睜開了眼睛厲斥:“誰?!”“這里除了我們沒有別的人,”清長歌道。可那道聲音跟清長歌的截然不同,更像是齊冕的聲音。無能,無能,無能啊……他不想讓朝硯護著,可是他卻無能為力,連自己救命的本事都沒有。又過三月,那池中血色已經完全蕩盡了,期間二人并未談話,只有最后的時候他開口道:“你可以走了?!?/br>朝縱起身,抓住一旁的衣服穿上,滴滴答答的發(fā)梢瞬間蒸干,他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卻是聽到風聲時接到了一塊黑紅色的令牌,其上鐫刻著睚眥的族紋,隱隱熟悉的威壓從上面?zhèn)鱽恚骸斑@是什么?”“睚眥一族的族長令牌,”清長歌道,“崖君讓給你的,拿了這個你就是睚眥族的族長?!?/br>“以我現(xiàn)在的實力只怕難以服眾,”朝縱握著那令牌道。清長歌背對著他道:“這是崖君讓給你的,你可以隨意處置?!?/br>言外之意就是扔了或者送給別人都隨他自己的心意。朝縱將那令牌收了起來,既然給了他,就是他的,除了覽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