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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獰看著那玉簡有些意興闌珊:“老調(diào)重彈,我倒不覺得那小睚眥對于睚眥一族有多么的重要,待往日飛升,后輩死活與我們何干,不過道歉倒是可以,那小子雖然不是睚眥一族,但是眼神不錯,想必可以玩很久了?!?/br>“不要玩火**就好,”崖猙提醒道。“了解,”崖獰扯了扯嘴角笑道。崖君帶著朝縱進入了一片星域之中,無數(shù)星辰林立,遠看之時如同無數(shù)的寶石旋轉(zhuǎn)流動,但是整體來看,與其他的靈獸族也沒有太大的區(qū)別,按照朝硯的話說,就算把星辰擺成了北斗七星,擺成了星座,那本質(zhì)上不還是石頭么。待真的確認(rèn)此片星域他人不可窺察之時,崖君嘆了口氣拍了拍朝縱的肩。他知道朝縱說的另外一件事情就是他身上的替命咒的事情,如今崖獰不知,還只是口頭威脅威懾一番,若是確認(rèn)了替命咒的存在,只怕之前所說便會成為事實,睚眥一族雙方制衡,多一個渡劫修士對于彼此的勢力都有極大的扭轉(zhuǎn),若知道了能夠復(fù)生崖露,崖猙都會毫不猶豫的下手。渡劫期之爭本就只差一線,崖君自然可以全身而退,但是一個看不住,朝縱就有可能有生命危險,或許最初朝縱不愿意跟隨他回來是對的,那個時候他的實力比之現(xiàn)在更是弱上幾籌。“你不必為我擔(dān)憂,”朝縱側(cè)過了自己的肩膀,即便他今日無法與那個人站在一線,但是日后誰說得準(zhǔn)呢,為今之計只能是不斷的提升自己的實力,然后將那些麻煩通通踩在腳下。崖君的手掌落空,趁機想當(dāng)一把祖父的愿望就是如此的難以實現(xiàn):“那顆是祖父居住的星辰,崖回也在那里,可要過去打個招呼?”“不必,我們什么時候可以開始血脈最后的洗滌?”朝縱直接拒絕,并不想和那小不點的睚眥打個招呼。“你這孩子……”崖君搖了搖頭,驀然笑道,“你躲不過了,人已經(jīng)來了?!?/br>風(fēng)聲將近,一個俊美的有幾分流風(fēng)寫意的男子在一瞬間靠近,黑紅色的瞳孔給他添了幾分不一樣的顏色,靠近之時看的卻不是他的樣貌,而是修為,一樣的讓人仰望的修為。這一次崖君沒有阻止那人的靠近,反而負(fù)手恢復(fù)了往日的威嚴(yán)對著來人介紹道:“崖古,這就是朝縱?!?/br>那男人的目光轉(zhuǎn)向朝縱,輕笑了一聲道:“果然天縱奇才,這般小的年齡就已經(jīng)有如此造詣了。”“多謝前輩,”朝縱冷淡行禮,卻并無過分親近之意。那男子卻也不惱,只是笑道:“你想必不認(rèn)得我,我乃是崖回的父親,當(dāng)日崖回得歸雖是九尾狐族送回,但是其中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自不必言說,多謝救命之恩?!?/br>能讓失去的孩子得回,的確是救命之恩,睚眥一族有仇的報仇,有恩的卻也記恩。“不客氣,”朝縱開口道,即便此事是朝硯的功勞,但他目前需要這份功勞讓他能夠在睚眥一族之中立足,否則誰知道這群睚眥的天賦秉性是不是跟訛獸族一樣不可控的,真要惹了麻煩可是相當(dāng)?shù)脑愀狻?/br>“這樣就對了么,”崖君老懷欣慰,拉住了朝縱的手臂,面前畫面流轉(zhuǎn),再站定時已經(jīng)落在了地面之上,“此次你的血脈轉(zhuǎn)化還需要有人護法,只有老夫一人是不夠的,多了崖古也可放心許多?!?/br>雖說有朝硯的氣運在朝縱目前的生命危險不大,但是誰知道替命咒的存在會不會壓過那所謂的天道寵愛呢,歷來出來的大氣運之人也不是沒有自身淪亡的,不是說有了氣運一切就萬事大吉了,即便是朝硯那般的真能什么都不做躺著成仙,只怕也是最弱的修士和最廢的仙人了。所以多一重防患絕對有必要。崖古點了點頭,想來之前已經(jīng)跟崖君說好了此事,既要勞煩,朝縱拱手道:“那就有勞前輩?!?/br>“舉手之勞罷了,”崖古笑了一下,卻是看向了朝縱的腳下,朝縱同樣看去,就見一個小不點的睚眥一路撒歡的跑了過來,奈何因為跑的太急,直接一個沒剎住撞在了朝縱的腿上,撲了個滿懷,整只掉落的時候都翻了個面,好容易從地上起來,卻是直接頂了頂朝縱的腿,脆生生的道,“你弄疼我了,大壞蛋!”元嬰期的修士雖然對合體期造不成什么傷害,但是這么硬生生的頂還是有幾分痛覺的,當(dāng)著人家父親的面朝縱自然不好做什么,只是猛的挪開了自己的腳,看著那小睚眥直接沒收住力摔了個大馬趴。小睚眥從地上爬起時都有些懵,抬頭看著朝縱時晃了晃腦袋,湊過去聞了聞味道,呲溜一下竄到了崖古的腿邊道:“爹,那個家伙是壞蛋,他欺負(fù)回回。”崖古似乎對于這樣的場景見怪不怪,低頭道:“怎么欺負(fù)你了?”“他恐嚇我,”小睚眥抱大腿告狀,雖然那時候剛剛降生不久記憶有些模糊不清,但是記仇的能力絕對是與生俱來的,“用那雙好可怕的眼睛瞪?!?/br>“那你可以瞪回去,”崖古說道。“他還弄疼我了,”崖回明顯知道以自己現(xiàn)在的體格跟那個好可怕的人對杠輸?shù)谋厝皇亲约?,告狀是最有效的?/br>“你不是也弄疼他了,”崖古道,“這樣也算報仇了不是么?”崖回黑紅色的眼睛有些迷茫,抱著他的大腿道:“對哦……”朝縱:“……”蠢死了。崖君笑了兩聲:“小孩子都這樣?!?/br>朝縱看向了崖君,上下打量了一番道:“哦?原來如此?!?/br>他以前絕對不可能有這么蠢,也是下意識的忽略了自己小時候試圖用石頭絆倒朝硯的舉動與現(xiàn)在的小不點睚眥如出一轍。崖君老臉一紅:“你這孩子,祖父幼時自然是與眾不同的?!?/br>朝縱信他個鬼。只是換作小睚眥剛剛降生的時候,若遇見這種事,怕不是要跟朝縱的腳踝對杠到死,現(xiàn)在卻像是有了自制力一樣。崖古安撫好了小不點,讓人抱走了以后,仿佛知道朝縱在想什么一樣:“小友想來好奇睚眥一族是怎么相處的?!?/br>朝縱的確有些好奇,隨即點頭。“其實睚眥相處之時需要不斷壓制自己的天性,”崖古笑道,“睚眥一族生來便記恩記仇,連自己的族人也是同樣,最早的時候睚眥都是獨自居住,并不結(jié)群而居,因為就當(dāng)時的情況和秉性,真要住在一起,睚眥可以把自己全滅不留,只是后來人修擴大,獨居無庇佑才不得不結(jié)群,而想要和平相處。就要不斷壓制自己的天性,否則就如剛才一般,崖回能生生把自己撞死在那里?!?/br>崖古敢如此說,看來是有先例的,而如果按照這種脾氣秉性,朝硯當(dāng)時猜測的說睚眥一族行夫妻之道,萬一一個把另外一個弄疼了,攻守雙方的立場都有可能隨時轉(zhuǎ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