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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其中全身而退自然不是憑著運氣,只不過最后一式,他笑道:“朝兄那一式如此厲害,不如讓師姐體會一番吧,現(xiàn)在破解了,不就沒有驚喜了。”“呃,你師弟好壞,”樂容撐著頭的手一頓,笑著對旁邊的宗政儀道。宗政儀面無表情:“因為他真的很想讓別人贏我?!?/br>有這么一個師弟,也不知道幸與不幸,但是她在此處許久,要的自然不是位置,而是……對手。朝硯此人堪做對手。那一式很強……宗政儀垂眸看著那道言笑晏晏慵懶自若的身影,但是這個人的實力,不止如此。而這邊的朝硯卻是在一瞬間感覺自己好像找到了……同道中人。朝硯笑道:“那朝某一定加油,不負(fù)宗政兄所托?!?/br>這邊的比斗進行了三日之久,朝硯從臺上下來的時候卻是見到了朝縱的身影。“結(jié)束了?”朝硯問道。朝縱點頭笑道:“結(jié)束了?!?/br>到這里已經(jīng)不用去問誰的輸贏了,默殺的力量的確很強,但是察覺氣息這一點,朝縱為了對付朝硯層出不窮的招式,早已不知道磨練了多少遍,而默殺一道是不如朝硯的。登仙榜位置變化,朝縱的名次停留在了第九的位置上,而朝硯則停留在了第十,曾經(jīng)的九、十兩人則是掉落在了第十一和十二的位置,其后諸人皆是往后推。二人的目光往上,卻是皆停留在了宗政儀的名字上。“你怎么沒先去挑戰(zhàn)?”朝硯問道。朝縱看著那名字道:“靈氣損耗過度,需要恢復(fù)?!?/br>“真的?”朝硯挑了一下眉道。朝縱認(rèn)真答道:“真的。”那雙眸中都鐫刻著真實,那一瞬間整個人都看起來有些憨厚。但是就是這樣才不可信,朝硯湊近到他的身前,附耳道:“不是因為不想在下面?”朝縱唇角勾了一下:“當(dāng)然。”絕對的謊言。如果非要選一個第一的位置,朝縱寧愿那是朝硯,因為如果朝硯在首位,他大可以挑戰(zhàn),而如果他在首位,身邊這個人必定懶洋洋的覺得待在第十的位置挺美,想要爭個高下是不可能的。最重要的是,如果朝硯坐于頂端,他就可以肆意的去挑戰(zhàn)前幾的位置,既然磨礪,當(dāng)然要一一比過才有意義。“好吧,打坐調(diào)息,”朝硯笑道,“那你調(diào)息好了么?”朝縱直言:“沒有,在你調(diào)息好之前我都調(diào)息不好?!?/br>朝硯:“……”好吧他先上,他要是打不過了還有他們家這位呢,要是他們兩個都打不過,那只能再好好磨礪自己了。“這位想必就是朝兄的道侶了,”宗政策迎了上來,宗政昊同樣隨之前來,看著朝硯的瞳孔都有幾分格外明亮的感覺,“朝兄好生厲害。”朝縱點頭示意。“過獎,”朝硯笑道,“待你突破到出竅后期,也未必就會輸給我。”宗政一族的培養(yǎng)能力可見一斑,天階技法想必也是不缺的,而宗政昊年紀(jì)輕輕能夠達(dá)到此種境界,或許有家族培養(yǎng)的緣故,但是與自身的努力也是分不開的。宗政昊看著朝硯認(rèn)真的點頭:“我必會向你挑戰(zhàn)?!?/br>目光十分灼灼,跟之前那副低眉順眼不愛說話的模樣有著天壤之別。“昊兒真是難得認(rèn)識個朋友,”宗政策笑道,“不過你得先超過我才行?!?/br>“我會超過你的,”宗政昊平鋪直敘道。“好,我相信你,”宗政策揉了揉他的頭發(fā),看向了兩人笑道,“不知道二位何時打算挑戰(zhàn)?若是不急,還是要先打坐調(diào)息,將狀態(tài)恢復(fù)到最佳為宜,雖然有自賣自夸的嫌疑,但是師姐她真的很強,你們要小心?!?/br>宗政昊點頭,認(rèn)真叮囑道:“要小心。”朝硯點頭笑道:“多謝二位指點了。”雖說沒有提醒,他們也打算將狀態(tài)恢復(fù)到最佳的時候才去挑戰(zhàn),但是有了提醒,慎重之意卻要更上一層。其他的話不必多說,朝硯二人尋了一處山坳打坐恢復(fù)實力,禁制設(shè)下,人影已經(jīng)隱沒其中。宗政策帶著宗政昊落在了高崖之上,笑道:“還是這里看的清晰,師姐,那個人真的很強,你可要準(zhǔn)備好?!?/br>樂容在旁笑吟吟道:“小阿策,這要是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給你師姐介紹道侶呢?!?/br>宗政策擇了一處坐下,笑道:“若非朝兄已經(jīng)有道侶了,我必然是要介紹的,可惜那二人天作之合,沒有其他人插足的余地?!?/br>宗政儀面無表情的看向他:“你想上比斗臺?”宗政策連連擺手:“不想不想,我現(xiàn)在可是排在第十一位,不能向師姐你挑戰(zhàn)?!?/br>“首位可以向任意一位挑戰(zhàn),”宗政儀冷聲道,“如果你想的話?!?/br>宗政策笑道:“師姐還是養(yǎng)精蓄銳的好,要不然跟我打了耗損了靈氣,到時候打不過朝硯,可就是我的罪過了?!?/br>“那就跟他打過以后再輪到你也不遲,”宗政儀冷哼了一聲道,“若我輸了,必定氣不順,正好?!?/br>“正好,”宗政昊附和道。“昊兒,我打不過你jiejie,還是打的過你的,”宗政策揚了揚拳頭道。這祖宗也跟著摻和。宗政昊眨了眨沉靜至極的眸,看向了一旁的宗政儀:“jiejie他欺負(fù)我?!?/br>宗政儀掰了掰手指,宗政策頓時臉都綠了,袖袍遮掩下瞪了宗政昊一眼。“他還瞪我,”宗政昊繼續(xù)道。“哼,”宗政儀冷笑了一聲,宗政策無力的彎下了腰捂住了臉。完蛋。這孩子以前多純潔啊,現(xiàn)在怎么學(xué)會告狀了呢?他并不知道這項技能是宗政昊從朝硯夫夫身上學(xué)的,宗政昊之前坐在他們二人身邊二十多天,誰都以為他是自己獨自沉默什么也沒有聽,但是那是對別人的,即便朝硯兩人說話隱晦,他也從里面選擇學(xué)習(xí)了不少的技能。比如有的事憋著不說別人是不會知道的,自己也容易吃虧。朝硯二人調(diào)息打坐過了三日之久,三日過后,一身靈氣達(dá)到了頂峰,連之前比斗時受的輕微的傷也皆是復(fù)原了。前十的位置并非無人挑戰(zhàn),但是因為規(guī)則制定下,大家對于自己的實力掂量清楚后才會進行,而且很多時候都是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如朝硯二人這樣調(diào)息打坐需要數(shù)日的,聰明的人都不會不長眼色的去找茬。他們是來此修煉提升修為的,不是來給自己的宗門和家族惹事的,可以說能進入此地者少有像黃旗那樣腦子拎不清的,而即便有,如他這樣居于百位的,大約也只有那么一位了。朝硯的禁制一去,宗政儀睜開了眼睛,起身從那高崖上消失,下一瞬站在了比斗臺上,她不動之時已然有人時不時看向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