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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來的睚眥一族極有可能傳到你的身上,你不想要么?”朝縱眸色淡淡,直接拒絕道:“不想要?!?/br>從前大概是會想要的,龍九子的靈獸到底是強悍的,如今卻是不太放在心上了,既是要登仙的,要這樣的勢力又有何用?給自己找麻煩添堵用的么?至于齊冕那個人,那個人的心智和實力,不是人多就能贏的,尤其是一群不知道根底和善惡的睚眥。老者看著他,卻似乎有些欣慰:“你這心性倒跟你母親不同,有些像老夫,甚好甚好?!?/br>朝縱道:“多謝前輩夸獎,若無事的話,晚輩就先離開了?!?/br>“睚眥族你還是要回去的,”老者不過一息就出現(xiàn)在了朝縱的身側(cè),伸手探來,朝縱渾身的修為都被籠罩在威勢之中,絲毫不能動彈了,“當(dāng)年老夫算到你出生,卻是沒算到你身在何方,這次九尾狐族動作頻頻,才察覺了一絲蹤跡,奉天劍宗的實力雖然不弱,但是比之睚眥一族差之甚遠,你一身資質(zhì)出類拔萃,在那里耽誤還不如祖父親自教導(dǎo)?!?/br>“你知道奉天劍宗?還知道什么?……”朝縱危險的說道。“眼神不錯,”老者笑了兩聲,“怎么?想殺了我么?那就回去好好努力吧?!?/br>他一聲落,手搭在朝縱的肩頭,下一秒從那片區(qū)域之中消失不見了,低階的修士尚且需要用到界陣,可是如渡劫期這般,便是不用界陣,也差不了多少。朝縱的無力不是第一次,但這次絕對是他最無力的時候,察覺不到老者修為的深淺,甚至無法點下傳送的按鍵,在渡劫大能的神識籠罩之下,任何的些微的行動都有可能被察覺,雖然確實沒有傷害的意思,但是朝縱對于他的戒備從未放下過一絲一毫。他倒對朝縱還算不錯,離了那片星域就換了飛舟,通身的香杉楠木,十足的結(jié)實。“晚輩逃是逃不了的,”朝縱放下逃跑的打算,努力找尋目前最合適的辦法,此人既然知道奉天劍宗,必然是知道朝硯的存在的,即便逃了,這人恐怕也能找上門去,怎么都是麻煩,“前輩若想殺我,連誘哄都是不必,晚輩斗膽問一句,前輩到底有何目的需要我配合?這樣捆著,晚輩想配合都配合不了?!?/br>此時想斗也是枉然,還不如冷靜下來,憤怒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老者捋著胡須道:“老夫確實是擔(dān)心你的安危,才想要將你接回去的?!?/br>“我不信,”朝縱看著他道,“這話騙三歲的孩子他們或許會信,晚輩從出生到現(xiàn)在起無病無災(zāi),前輩說擔(dān)心晚輩的安危,為何擔(dān)心?”“無病無災(zāi)?”老者似乎愣了一下,“你身上的替命咒怎么可能讓你無病無災(zāi)?”朝縱手指略微收緊:“誰告訴你替命咒的事情的?哦?原來前輩讓我回去,是想挽回那個女人的性命么?”原來癥結(jié)在這里。“不不不,”老者搖頭否定道,“若老夫想挽回她的性命,直接殺了你就是了,老夫雖然屬于親近人族的那一方,可是你的母親可是屬于厭惡人族的那一方,你母親當(dāng)年被打傷淪落,還是雙方開戰(zhàn)造成的,沒有她,破壞一方的勢力日益減弱,她雖是我的親生血脈,但是看在她殺了你祖母的份上,老夫也不會救她的,至于替命咒,老夫不知是何來歷,故而特意來確認一番,發(fā)現(xiàn)果然如此,能在替命咒下還能度過重重難關(guān),有如此修為,可見你的確出類拔萃。”朝縱自然不能訴說其中有朝硯相伴之功,否則只是幼時就已經(jīng)沒了性命了。不知來歷之人?無悔?不會,朝硯看人極準,他雖有善意,卻絕不會去幫助一個會背叛自己的人。“出類拔萃又如何?”朝縱問道,無悔所說的替命咒禁術(shù)一事,其中并無后續(xù)事宜,若此人真想讓那個女人回來,直接殺了就是了,如此費勁,總不能真的是出于什么保護的念頭吧?“出類拔萃對于睚眥一族可是助力,”老者捋著胡子道。“對睚眥一族產(chǎn)生憎恨的睚眥也算助力?”朝縱似乎覺得好笑,冷笑了一聲道,“前輩不如直接言明目的,倒省的我二人在此多費口舌。”“你不會的,睚眥一族有恩報恩,有仇報仇,”老者捋著胡須道,“你雖身負詛咒,卻被那人教養(yǎng)的極好,未曾踏入到那種邪魔歪道之中去,有恩于你的人你不會殺的?!?/br>“那要看是不是我需要的恩德了,”朝縱坐在飛舟一角道,“若是強加的恩德,我不需要的,只會讓人覺得惡心罷了?!?/br>憑空背上自己根本不需要的大恩,卻又捏著鼻子不得不還,可不就是讓人覺得惡心么?老者的神色肅穆了一下,深深的凝視著朝縱,驀然嘆了一口氣道:“你知道了什么?”“我知道半靈獸如果想要變成徹徹底底的靈獸,可以用靈獸血脈洗滌自己的血脈,讓人族的那一部分徹底消失,”朝縱看著他道,“想必那人在告訴你我身懷替命咒的時候,還一并告訴了你解法吧?”年事已高,又是純粹的睚眥一族,還是他的直系血脈,替命咒中的一種解法完全的符合,雖然朝縱并不覺得除了朝硯有人會為了他如此犧牲自己,但是不得不說當(dāng)猜到的時候還是有幾分驚訝的,畢竟他們除了那可笑的血脈而言,非親非故,甚至彼此之間還存在著仇恨。“你這樣的年齡放在睚眥族中還是個幼崽尚未成年呢,怎么學(xué)的這么精?”老者嘟囔了一句,“會不會是他……”“在這修真界中,若不自己學(xué)的聰明點兒,遇到危險只能求助,早就死成灰了,”朝縱打斷道。雖說的確有朝硯的言傳身教,但是比起那些懵懂無知的幼獸,朝縱更喜歡現(xiàn)在這個能夠想通一些事情的自己,而作為一個男人,他不僅僅要讓自己變得強大,還要去讓朝硯能夠依靠。“不說那個,你想幫我解替命咒?”朝縱直直的看著他,冷漠的拒絕道,“如果是那樣,那倒是大可不必,你雖年事已高,但是以你的修為,應(yīng)該還沒有到天人五衰的地步,我也不想承你的情去管睚眥一族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老者錯愕了一下:“即便你不想要睚眥一族,難不成不想變成靈獸么?”“不想,”朝縱直接拒絕道。雖然他之前也為自己的血脈思慮過,半人半獸似乎確實有些像是雜種一樣,但是朝硯不介意,他說人修與靈獸兩者本就沒有什么高下之分,人修之中也有資質(zhì)超絕者,靈獸之中也有血脈寡淡者,只不過一個起步高了點兒,但未必就會輸給他們。即便是輸了,管他人修為做什么,做好自己便是了,就像是訛獸一族的善謊一樣,那也是上天恩賜的,若有機遇更上一層自然是好,但是如果沒有,也不必妄自菲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