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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件既與他有關,又與他無關?!?/br>齊冕似乎并不在意正道與魔道如何,他布下的局,正魔兩道皆是傷亡無數(shù),不像是在扶持魔道,而像是看彼此爭斗到死一樣。“以他對你的心思,只怕還有后續(xù),”朝縱開口道。朝硯咳了一下道:“我對他沒有什么心思,我只喜歡你這樣的?!?/br>“我知道,”朝縱咬了一下他的鼻尖,“只是我得把你藏好了,免得誰都來覬覦。”朝硯與他親昵以后問道:“我聽了洛嫻所述之事,你與枯骨老鬼達成共識,用的是什么?”魔修狡詐,以枯骨老鬼濫殺的名頭,不會僅僅因為朝縱的性格而瞬間青睞于他,必然還有別的原因。“我的血脈,”朝縱眸中一片冷漠,“我雖是半靈獸,但是另外一半的血脈是睚眥?!?/br>純靈獸若是被用了血脈,很有可能別傾巢報復,但是如朝縱這般的半靈獸,若被睚眥一族看到,很有可能被滅口,這樣的存在,體內又有血脈的力量,即便抓去用了,睚眥一族也不會發(fā)表什么言論,使用之人也不會有什么麻煩。“哦……竟然是睚眥,難怪……”朝硯的話頭止住。朝縱看他,眸中的笑意意味深長:“難怪什么?”“難怪長的這么好看,”難怪有時候小氣吧啦的特記仇,這才是真相,朝硯笑著說道。朝縱挑了一下嘴角:“看來我應該把你說謊的次數(shù)給記下來,慢慢還?!?/br>朝硯:“?”朝縱捏著他的下巴道:“一天親上上百次,怕你累著了?!?/br>朝硯訕笑:“我哪有那么愛說謊?!?/br>“記一次,”朝縱說道。朝硯覺得他之后還是少說話的好:“……那我們以后用眼神交流好了?!?/br>“好啊,那我就隨便記了,”朝縱親了親他的眼睛道,“我覺得你在騙我?!?/br>朝硯眨了眨眼睛道:“眼睛是心靈的窗戶,我怎么會騙你?”感覺他家這位無師自通的學會了碰瓷。“記到第五次了已經(jīng),”朝縱挑眉說道。朝硯:“……”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古人誠不欺我。“如果你覺得不滿的話,我也可以騙你一次親你一次,”朝縱悠悠道。朝硯果斷拒絕:“不必了?!?/br>他還不想被親死在床上,堂堂分神修士最終是被親死的,這死法實在太不像話了。“我覺得……”朝縱的話被朝硯一巴掌按在了嘴里,朝硯笑道,“先說正事,睚眥一族對于半靈獸的存在深惡痛絕是從哪里看來的?”“大洛神府的藏書閣,”朝縱親了一下他的掌心,將手拉了下來道,“不管事實真假,目前都不能讓人知道那是睚眥的血脈,以防萬一?!?/br>“我這里并無可以隱藏血脈的丹藥,”朝硯晉升分神修士,煉制八品丹藥愈發(fā)簡單的同時,曾經(jīng)的丹方也有些相形見絀了,而且就算有丹方,材料也極難尋找,越是高階的丹藥所需要用到的材料便越珍貴,萬年之齡的材料本就是用一點兒少一點兒的,靈植再生的速度大體上絕對比不過修士消耗的速度,但是高階丹藥一類也并非人人都要用,倒也不必擔心資源枯竭,“你那里可有什么辦法?”“有,以修為比我高的純靈獸血脈予以壓制,便無法窺見原來的血脈了,修為越高越好,”朝縱看了睡的像個毛毯子的小狐貍一眼,就靈獸這種修為必然是不行的。“有,”朝硯笑瞇瞇道,“方兄不日就會趕去奉天劍宗與我們匯合,他乃是白澤,修為可能比師父還要高?!?/br>“方兄是?”朝縱覺得大約是之前的相熟之人,但卻想不出到底是誰。朝硯開口道:“方兄是小師弟的道侶,感情甚篤?!?/br>這回答十分的有危機意識,有一個可能是醋精轉世的愛人,朝硯覺得要將一切的醋源斷絕在源頭。朝縱默了一下,他剛才不過是覺得朝硯與白澤一族搭上邊覺得很神奇,還沒有想到那一方面,而等他想到的時候,醋源都被連根拔起了:“我失憶之前真的很愛吃醋么?”醋到讓朝硯這樣豁達的人都有了警醒意識。“沒有啊,”朝硯下意識的否認,對上朝縱挑動的眉毛,知道又要記一筆了。“那就等離開此地之后麻煩方兄了,”朝縱未曾繼續(xù)剛才的話題,反正該要的好處他會變本加厲的收回來,至于為何現(xiàn)在不要?他怕擦槍走火。此事解決,朝硯卻沒有閑下來,反而三天兩頭的收到玉符,似乎在確定著什么事情,朝縱也不擾他,就他目前的狀況來說,想要真的將所有事情弄清楚,幫上忙還有些困難。倒是劍霜寒見他突破了分神期,考較了一番后,兩個徒弟干脆一起教了,至于朝硯……劍霜寒覺得整個大洛神府的人加起來耍賴也耍不過他。洛凝的歉意伴隨著大洛神府的禮物而來,她雖被責罰,但是圣女之位仍然坐的相當?shù)姆€(wěn):“之前是我一時糊涂,只以為朝公子并無道侶,所以動了心思,想要大洛神府與奉天劍宗結萬年之好,卻是不知道朝公子已然有道侶了,請二位萬勿見怪?!?/br>朝縱側眸,態(tài)度冷淡到讓洛凝尷尬,可他向來如此,如今要是熱情相待,只怕會打草驚蛇:“哦?我記得洛嫻說過她告訴你了,這不知道之事從何而來?”洛凝笑意微頓,咬著下唇頗有些委屈:“她只是憑空猜測,她也對朝公子有意,或許是想要排除異己也說不定?!?/br>朝縱眸光冷厲,絕無半分善意,洛凝神色一顫,看向了一旁的朝硯,還未說話,便聽朝縱冷聲開口:“你看他,是想讓我把你的眼睛挖出來么?”洛凝渾身一顫,朝硯按住了朝縱的手笑道:“禮物我們就收下了,善意我們也知道了,姑娘請回吧。”他雖笑著,逐客之卻明顯的不能再明顯。“府主意欲宴請諸位,時間定在十日之后,還請朝公子能代為轉達劍前輩,”洛凝起身微服,目光從他們交疊的手上掃過,初時還算沉穩(wěn),待到了門前已然有幾分急匆匆?guī)е瓪獾囊馕丁?/br>待他離開,朝縱剛才的怒氣消失,笑道:“洛神府主大約是誠心宴請賓客的,只是談的大約還是結盟之事,此局之亂,奉天劍宗不要輕易沾染上身的好。”朝硯也是這個意思,奉天劍宗以劍修稱其最,實力強橫,劍修多是耿直,而大洛神府中勢力交錯復雜,一旦沾染上身,只怕日后不合之事會非常的多。且大洛神府與奉天劍宗相隔甚遠,并非結盟的最佳對象。“師父是什么意思?”朝硯問道。“師父的意思是,他只是星主,不是宗主,做不了那個主,讓大洛神府直接與宗主商談,不過宴會還是要赴的,那個時候動手可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