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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其是在小主人在時?!?/br>宣貢記得陳涌那時的神色,分明長著一張很嚴(yán)肅讓人覺得害怕的臉,脾氣卻并不如第一眼的印象,反而在說到他的主人時眸色盡力隱藏,卻仍泄露出一抹崇敬出來。他是真心的侍奉著那個人,無關(guān)于愛情。這讓宣貢為對那一面之緣的主人升起了三分的好奇,眾所周知,修為越高的人越不會將他們這些人放在眼里,除非資質(zhì)格外出眾,否則修為年歲見識不同,那樣的差別待遇并不足以為奇,就像他也不會把煉氣期的修士放在眼里,無甚可以指摘之處。而在見到朝硯的第二面,是宣貢伸著懶腰從房里出來的時候,平日繁花似錦,泉水嘩嘩的院子之中只有兩只妖獸追逐打鬧,現(xiàn)在卻是在樹蔭之下放了一把躺椅,一人懶洋洋的揮著折扇躺在上面,晃晃悠悠的好似在納涼。“你是何人?”宣貢質(zhì)問出口的時候驀然頓了一下,心中正在思索米果兒絕對不會放外人進來的時候,就見那躺著的人睜開了一雙慵懶的眼睛。懶懶懶,這個人的渾身上下都寫著懶,宣貢覺得在哪里見過,卻又有些記不清了,下一秒?yún)s見米果兒從樹上跳到了躺椅的扶手上,然后被那人揪了尾巴也沒有炸毛。殊不知朝硯此時正在跟米果兒傳音交流:“這哪兒來的大帥哥?”米果兒哼哧一笑:“你這么說小心兒子出關(guān)打你屁股?!?/br>朝硯懶洋洋的十分欠揍:“我就怕他不打?這個是誰,沒見過?。俊?/br>米果兒當(dāng)然知道朝縱是欺負(fù)不過朝硯的,因為這家伙足夠的厚臉皮:“這是陳勇家的那個?!?/br>“叫什么?”朝硯第一眼不知道人家是誰太尷尬了。“宣貢?!泵坠麅簺]好氣道。“宣貢,這是主人,”陳涌從身后打斷了宣貢的愣神。宣貢眉頭微跳了一下,知道金丹期的修士什么樣的都有,雖然眼前的人看起來十分的不像:“拜見……主人,屬下剛才失禮了。”本命的玉簡已經(jīng)由陳涌交了上去,以后生命握于他人手上,宣貢不敢大意。“無事無事,坐吧,”朝硯取出椅子兩張,剛好處在樹蔭底下,一張離自己極近,上面還鋪了墊子,他拍了拍那座椅道,“宣貢快來坐下,別累到了?!?/br>“多謝主人關(guān)心,屬下不累,”宣貢正想推拒,卻是腰后被人輕輕推了一把,他看了推人的陳涌一眼,撩了一下衣擺在那處坐下,“多謝主人?!?/br>朝硯看他坐的筆挺的身材,又瞄了瞄自己頹廢的坐姿,確定這樣坐更舒服一點兒,米果兒的爪爪撥了撥宣貢的衣袖,頓時那人坐的更僵了些。“你怕我?。俊泵坠麅褐苯犹搅怂囊巫由?,順著他的手臂爬了上去,直接蹲在了肩頭,蹲的相當(dāng)穩(wěn),只是吻部的胡子一蹭一蹭的,格外具有危險的感覺。“在下不怕,”宣貢雖是未曾與米果兒直接接觸,卻也是看過它的生活狀態(tài)的,說實在的,沒比貓勤奮多少。“那你怕我么?”朝硯單手撐著扶手問道,仍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宣貢往陳涌處看了一眼,結(jié)果發(fā)現(xiàn)那家伙在主人還在的時候竟然在喝茶:“?。。 ?/br>這是在金丹修士跟前的態(tài)度呢?不怕被一掌打飛么?或許是由于他太過于震驚而停滯太久,朝硯順著他的目光看了過去,沒看見什么好玩震驚的,不過看著陳涌喝茶倒有些口渴了:“陳涌,我也要喝茶?!?/br>陳涌合上了杯子起身道:“主人想喝什么?寧家送了花果茶,冰鎮(zhèn)的可要嘗嘗?”“我也要一杯,”米果兒舉爪爪道。“米團兒要么?”陳涌轉(zhuǎn)身之前問道。米團兒豎起了兩只耳朵道:“我要兩杯?!?/br>“哎呦,米團兒你喝那么多不怕肚子爆炸?”米果兒推了推爪子問道。米團兒在草地上面拱著:“還有宣貢的呢?!?/br>宣貢:“……”不對,不對,完全不對,這不應(yīng)該是跟金丹修士相處的情況,敬畏呢?謹(jǐn)慎呢?那可是活生生的金丹修士,他們對于金丹修士來說可是螻蟻一樣的存在。陳涌走了,宣貢一轉(zhuǎn)頭對上了朝硯直直看過來的視線,怔了一下道:“主人?”朝硯眨了眨眼睛問道:“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br>宣貢想想剛才那個問題,深吸了一口氣道:“屬下對主人乃是敬畏。”“你竟然會害怕朝硯,”米果兒的語氣十分的神奇。“朝硯?”宣貢疑惑。“就是我,”朝硯合起扇子指著自己的鼻尖道,“之前那個是假名?!?/br>宣貢愣了一下,這種事情也很稀疏平常,之所以告訴他,是因為已經(jīng)算是接受了他的投誠了么:“是,主人。”面對這樣一個放不開的,朝硯也沒有好意思直接問人家在床上的表現(xiàn),想著來日方長,在喝過花果茶后又恢復(fù)了那副懶洋洋打瞌睡的模樣。米果兒又爬樹上抓鳥去了,抓了又放,放了又抓,宣貢親眼看見鳥毛和樹葉飄飄蕩蕩的落在了朝硯的頭上,心里都驚了一下的時候,卻見那人連眼睛都不睜,開口道:“我現(xiàn)在是鳥兒,聽我說:你還不如吃了我呢。”米果兒按著一只鳥在樹上往下貓:“我要是不逮鳥,現(xiàn)在落你臉上的可能就是鳥屎。”米果兒的修為在旋照期,妖獸契約主人,地位應(yīng)該比之仆從更加不如,可是朝硯不僅沒有生氣,還咂摸了一下道:“言之有理,那你為什么要抓了專門往我這邊扔著放?!?/br>米果兒得意洋洋:“讓你試試百鳥朝鳳的感覺。”“謝謝,”朝硯說道。“不客氣,”米果兒坦然接受。朝硯睜開了眼睛,往上一笑道:“今晚讓你見一下白孔雀開屏?!?/br>小狐貍是純白的,目前身形大了一些,不再一炸就像蒲公英了,反而頗有點兒孔雀開屏的意味,十分可愛。米果兒渾身僵了一下,按著的鳥都飛了都沒有察覺,自作孽不可活,今晚還是不要回去了號。“啪嗒,”一聲。一只鳥兒撲棱著翅膀掉進了朝硯的懷里,有個活物在面前撲棱個不停,任何人的下意識都是伸手卻抓,朝硯也不例外。徒手抓鳥什么的在現(xiàn)代辦不到,在這個世界卻是輕而易舉。而待朝硯抓住了那只鳥,宣貢看了過去,那鳥渾身雪白,尾羽極長,只是似乎有些茫然,不知道自己為什么會從天上掉下來一樣。而朝硯與米果兒已經(jīng)開始研究這是什么了。“鴿子?”米果兒按了按那鳥兒的頭,沒忍住揪了一根毛下來。那鳥啾了一聲,想要撲棱翅膀卻被按的死緊,朝硯也研究了一下道:“今天中午吃烤乳鴿吧?!?/br>那鳥嘰嘰喳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