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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歐皇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443

分卷閱讀443

    不情愿。

朝硯伸手道:“請坐?!?/br>
金鼎在他又旁邊的位置坐下,卻是讓朝輝看向這里時怒氣更甚:“金守,你也要與我朝家爭奪么?”

“爭奪,前輩又不是物件,也不是你的兒子,談什么爭奪豈不是太可笑,”金守笑著道。

可是很快朝輝便無暇顧及其他了。

“你救了他的父母,用的是什么,追魂,”云娘卻懶得再顧及什么臉面,她什么都沒有了,還要臉面做什么,“杜郎當(dāng)年的確斬過不少魔修,可是魔修若要報(bào)復(fù),怎么可能下什么奪魂,而他找遍了所有的地方都無果,只有你的手上有解藥,若非你當(dāng)年用計(jì),我怎么可能嫁給你這個虛偽惡心的人!!”

“閉嘴!”朝輝猛地呵斥,所有的事情皆集中在一起,便是他也有些無力招架了,“把夫人帶回去,不要讓她在此瘋言瘋語的惹別人笑話?!?/br>
朝家侍衛(wèi)上前,云娘苦笑,便聽朝硯一聲悠悠:“慢著,爹雖然不是我爹,娘卻是我娘,誰碰她一下試試?!?/br>
他語氣不重,那兩個朝家侍衛(wèi)卻不敢動分毫,朝輝更是面色難看到了極致,事到如今,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可偏偏不能動。

云娘看了朝硯一眼,閉了一下眼后調(diào)轉(zhuǎn)了目光看向朝輝道:“當(dāng)年你用計(jì)讓我嫁給你,根本不顧我已經(jīng)懷了杜郎的孩子,我嫁你本也想定心,可你碰我不成,便納入了不少的側(cè)室,妾房,怪我有眼無珠,讓他認(rèn)賊作父,我生下他三年后,杜郎前來尋我,想帶我們母子離開,又是你出手無情,后來卻告知我他被魔修圍攻沒了性命,此事你可認(rèn)?”

“絕無此事!”朝輝怎么可能認(rèn),他面色漲的通紅道,“分明是你這個yin.婦水性楊花,與人通jian,不知廉恥……”

“朝家主是當(dāng)我不在么?”朝硯提醒道。

朝輝后面所有的話都被壓了下去。他顫抖著嘴唇看向朝硯道:“硯兒,我沒有,你不要相信她,我將你養(yǎng)大,親手教你讀書寫字,怎么可能會那樣做?!?/br>
“親手養(yǎng)大便是教的我眼高手低,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朝硯揮扇道,“此事不提,我且問你,當(dāng)年引我去禁地之人可是你派的?我思來想去,那禁地豈是尋常人可入,除了你這個家主引路,我也不能進(jìn)入其中碰上必死的禁制?!?/br>
朝輝微微后退了一些:“你在說什么?”

“我娘生下我時你應(yīng)該是想要掐死的,只是測我資質(zhì)不錯便認(rèn)了兒子,有用時光耀門楣,沒了修為以后,這個曾經(jīng)的恥辱自然還是死了的好,所以禁地沒有將我殺死,你便又出了第二招,放我去別莊的路上馬車做了手腳,山路上放了巨石,一旦砸中,死無葬身之地?!背帒醒笱蟮馈?/br>
“不是,不是這樣的,不是我做的!”朝輝極力反駁,可是看他的面色,諸人皆是沉默心驚。

“再然后,金琳城之時知道我得了靈脈派人追殺,你知道朝縱的名字,那你可還記得你當(dāng)年一掌差點(diǎn)兒打死他的事情?”朝硯說話皆是溫聲細(xì)語,卻是讓朝家,趙家,成家以及金守皆是變了顏色。

當(dāng)年追捕朝縱的人中就有他們一份,雖是未曾動手,可是仇怨從那時便結(jié)下了。

他們老向朝縱的神色頗有幾分惶然,朝縱嗤了一聲:“那時朝家與公輸家可是主力,朝家主的那一掌朝縱銘記多年。”

朝輝眼珠左右亂轉(zhuǎn),猛地呼吸,抓著椅柄的手青筋畢露,他驀然看向了周圍的家主道:“你們看我做什么?他既然要收拾我,你們還跑得了么?”

諸位家主皆驚,看向朝縱時多了幾分的防備。

朝縱點(diǎn)了點(diǎn)桌子道:“朝家主倒是聰明,知道拖人一起下水,只不過我這個人報(bào)仇只對人,朝家主必然是要死的,而且我要讓你死的很難看,只是其他家主輕重不定,若按我說的來,或許命保不住,但是家族之人我不會動一分一毫,可算是此時與我為敵,很多事情難說了?!?/br>
諸人皆是看過他殺歲見城人毫不留情的手段的,聞言那些家族中人紛紛松了一口氣,只是看向那些家主的時候面色便算不得善了。

有人面色灰敗,有人拳頭捏的很緊,金守面色凝重,他看向了金鼎道:“老祖?!?/br>
“不義之財(cái),取之傷及自身,”金鼎看向他的面容有些冷漠。

朝硯二人于金琳城有恩不說,他不僅對付不了朝縱,更是不可能打的過朝硯,舍一個家主,保一城之人,如何取舍,不用想便知:“自己做的孽自己承受?!?/br>
金守面色慘白,看向朝縱時指骨捏緊:“朝公子,當(dāng)年金琳城并非我下的命令,而是金斂下令?!?/br>
金斂眸中并無一絲詫異,他起身道:“的確如此?!?/br>
朝縱審視他片刻:“是非曲直我自明白,不必辯解?!?/br>
“你能對付一人,還能對付得了所有的人么?”朝輝面有癲狂,直接揮劍朝著朝縱攻擊了過來,可朝縱坐于座椅之上,只是輕輕抬手便夾住了朝輝的劍,他甚至身形未動,只輕輕用力,那劍便已然斷掉了,斷劍被夾,直接被他拍入了朝輝的丹田之中,虹光沒入,朝輝一聲痛呼幾乎響徹云霄。

對付同等級的修士,便如同砍菜切瓜一般簡單,可見他之前對上朝純的確是戲弄居多。

朝輝在地上打滾,哪里還有半分家主的風(fēng)范,其他家主皆是面色大變,不過一合之間,一個開光后期的修士就沒有了,他們尚且不如朝輝,可敵的過他?

金守渾身顫抖,連須發(fā)都白了幾分,他看向朝縱,竟是直直的跪在了朝縱的面前道:“老朽當(dāng)年有眼不識泰山,還請看在老夫有眼無珠的份上饒過我吧。”

他的頭磕了下去,在命的面前,尊嚴(yán)都可以放在一邊,連命都沒有了,談何尊嚴(yán)。

云娘在一旁看著朝輝怔愣,她未見當(dāng)日歲見城與天選城之間的大戰(zhàn),甚至做好了與朝輝同歸于盡的準(zhǔn)備,卻是未曾想到報(bào)仇是這般的輕易,而那個風(fēng)姿卓卓的青年若真是她的兒子該有多好?

金守的額頭滲出了血液,金斂在一旁卻只有漠然,公輸遲本是站在一旁,此時卻是撩起了衣擺,同樣跪了下來,膝蓋觸地,聲音沉悶,他開口道:“請饒過我父親,當(dāng)年他的罪過由我一力承擔(dān)?!?/br>
男兒膝下有黃金,可他不能不跪。

“誰做的孽我自會找誰報(bào)仇,”朝縱看著他道,“你不必求情。”

“父債子償,該如此的?!惫斶t閉上眼睛道。

“遲兒,你父親的罪過不應(yīng)該怪在你的頭上,”公輸魁深深蹙眉,雖是感慨公輸家出了這樣一位孝子,可與公輸遲比,公輸昱便算不得什么了。

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若公輸遲都沒有了,公輸家才真是沒有了將來。

“冤有頭,債有主,”朝硯揮扇,公輸遲竟是不由自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