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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也是從現(xiàn)代來的,跟石頭縫里蹦出來的沒有什么區(qū)別。“你猴啊,剛出生就蹦出來,”鐘司商也是因緣巧合就撞上了真相。朝硯卻是唔了一聲:“老師你知道水簾洞么?”莫非同是穿越人士?但很明顯鐘司商不是,他胡子差點兒沒揪斷:“什么山啊洞的,別扯別的,老實說?!?/br>“我真的不是,”朝硯道,若真要認個爹,他寧愿認老頭為爹。所謂一日為師,終身為父,不外如是。“真是好感人肺腑的父子相認啊,”歲瑞看了半晌,似是完全沒有忍住哈哈大笑道。天選城的家族或許還給朝輝留兩分的情面,畢竟日后還要相處,歲見城卻是完全沒有這個顧慮了。“的確,”歲煉嗤了一聲道,“朝家可真是正道修士的典范,兒子沒有了修為便驅逐,如今看見一個修為高深的就趕著上來認兒子,他便真是你兒子,恐怕也會為有這樣的父親而恥辱吧?!?/br>他雖在嘲諷,說話卻是事實。戚祟嘖嘖的搖了搖頭道:“這就是名門正道,污糟糟的讓我們看了都覺得惡心?!?/br>“魔頭休要在此放肆!”朝輝呵斥道。戚祟面色一變,眸色危險了起來:“你想死么?”他語氣陰森,直接讓朝輝瑟縮了一下,可是看到鐘司商的身影,他又挺直了腰板道:“有前輩在此,你這魔頭豈敢濫殺?”他說完還向鐘司商行了一禮。鐘司商摸著胡須繼續(xù)給朝硯傳音:“他真不是你爹。”“真不是,”朝硯再次給他確定。“其實我真的挺想把他丟到魔修堆里面去的,”鐘司商嘆了一口氣道,“得虧他不是你爹,要不然天天生活在眼皮子底下得慪死?!?/br>“老師我們心有靈犀啊,”朝硯夸贊道,他也是這么認為的。“可別,”鐘司商瞄了朝縱一眼,“咱倆就別心有靈犀了,朝縱什么都好,就安全感不高,你是怎么拈花惹草了,還是虐待人孩子了?”朝硯:“……您跟朝縱挺心有靈犀的。”“狗仗人勢,”戚祟看向了鐘司商道,“前輩莫非就想跟我們這么耗著?這么耗下去也找不到解決的辦法的,當然,對于這群狗仗人勢的東西,您大可不必相護?!?/br>“這就不勞你費心了,”鐘司商雖然認可他的前半句,但是比起對于朝輝的印象,還是對魔修的惡感更深。畢竟諂媚者,順著臺階就下者,順著桿子就爬者委實不少,比之魔修的濫殺,到底是勉強可以忍耐的。“莫非您還能跟我們耗幾年?”戚祟深深看著他,不知為何心中有不好的預感,還是盡快脫離此地為宜,“從現(xiàn)在開始,您若不放人,你拖一天我便殺一人?!?/br>“你沒有這個機會了,”一道冰涼至極的女聲從天外傳來,在這焦灼的氛圍之中宛如天籟一般。白衣如雪,翩翩而落,宛如一朵雪花一般輕盈,在跟隨的眾女子之中也最是出類拔萃。“少主,”牧宿與丁胥上前行禮,其他人包括萬銘城在內,則皆是向鐘司商見禮。看見朝家來人朝硯很是欣慰,可是在觀到朝縱看見萬聆雪的目光時,他悄摸的傳音給鐘司商:“怎么把她帶來了?”“你傳的急,又要分兩波,又要保密,剛好這女娃娃來了,你們不是關系挺好么,不叫她叫誰,”鐘司商摸著胡須道。朝硯啞口無言,不過萬聆雪前來幫忙,的確比劍心學院的長老要來的合適,萬銘城人品不錯,他的jiejie自然也差不到哪里去,希望能夠保密。萬聆雪問過好,目光卻只是朝朝硯這邊輕輕一點,然后悅聲道:“前輩,此次金琳城剿滅魔修共計百人,旋照修為者一人,開光修士六十,無損傷傷亡?!?/br>筑基期在她這里并非不放在眼里,只是沒有任何的威脅罷了,就跟人不會去刻意數(shù)螞蟻的數(shù)量一樣。她的話語既是說給鐘司商的,也是說給那群魔修的,此言一出,天選城諸人大喜過望,戚祟與歲煉他們的臉色卻是變得極為難看。“你們故意拖延時間?”戚祟皮笑rou不笑道,他此時能笑出來,卻覺得渾身無力的很,最后的依仗消失,他們今日無法善了。“察覺到了,那就不枉費我們故意在這里拖著了,”鐘司商拍了拍朝硯的肩頭道,“你這腦瓜子要是多轉兩圈,我們連時間都不用拖延了。”“多轉兩圈也是要拖的,”朝硯直白道。萬聆雪有些訝異的看向了朝硯,開口道:“原來是朝公子的主意?!?/br>“多謝萬姑娘前來增援,”朝硯拱手笑道,然后跟萬銘城點頭示意了一番,比起萬聆雪,他還是跟曾經(jīng)的門神更熟一些。萬銘城見他,眸中也有幾分暖意閃過。他們氣氛和融,戚祟卻挑起嘴角笑道:“看來今日無法全身而退了?!?/br>“的確,”歲煉不是沒有想過自己逃離,可是今日的事情很多人都看到了,即便他們能夠全身而退,消息一旦傳出,魔修也不會放過他們的。既然怎么樣都是死,便只能破釜沉舟,背水一戰(zhàn)了。那邊戰(zhàn)意蒸騰,萬聆雪身后的女修皆是嚴陣以待,萬銘城同樣拔出了劍來,朝硯揮著折扇仍是那副懶洋洋的模樣,鐘司商看過,知道他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拎不清,索性也不去管了。朝縱揮劍直指,公輸遲也取出了一把劍看向了那邊。“遲兒,你還受著傷,不可前往,”公輸昱開口道。“現(xiàn)在只是受傷,待在這里會死,”公輸遲看著諸位家主靜待原地未曾打算動手的舉動,不知為何覺得疲憊,他揚聲道,“自己的命自己救,不要眼巴巴的等著別人救你?!?/br>偏居一隅之地,只是為了眼前的蠅頭小利勾心斗角,面對大是大非卻是只指望有修為高者撐起,之前的朝硯面臨的抉擇是,如今又是。公輸遲不想貶低自己的出身扎根之地,卻偶爾也會因為觀念不和而覺得疲憊。他此話一出,鐘司商投來了贊許的目光:“你這小孩兒心性與資質都不錯,你說的對,你們自己的命自己護,老夫不可能事事顧忌到,若是一味躲懶,死了也不要怪別人。”他話語畢,卻是看向了朝硯:“那魔頭能對付得了么?”“你不打?”朝硯愣了一下道。“我給你們護法,萬家的人怎么來的,得怎么回去,要不然都是你的麻煩,”鐘司商沒好氣的道。“好,交給我吧,”朝硯應道,有鐘司商護法,很多的傷亡便可以避免。他們語氣透著親密,看似并無師徒之間的禮數(shù),卻實則是關系好的表現(xiàn)。萬聆雪看著他們二人,微微擰眉,那魔頭為首,她根本觀不透修為,朝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