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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感,還順便把許家送上風口浪尖。沈鹿微笑,贊嘆,以為妙絕。然后他發(fā)出靈魂提問:“請問我到底有多么不小心?”總之,許晟敏策劃的一系列事件再一次引爆全網(wǎng),網(wǎng)友們先是震驚,然后開始破口大罵,還有許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提供了不少小道消息,就比如許家血緣關系混亂,許家公司是黑心流氓產(chǎn)業(yè),許晟敏腳踩n條船,同時包養(yǎng)了好多個小白臉,還玩多人運動等等,雖然捕風捉影,卻也并非毫無根據(jù)。這些東西沈鹿不是很關注,也不想關注,反正他只是個畫畫的,復雜的事就交給季總好了。他只知道之前在網(wǎng)上追著他罵了好幾天的許潔突然銷聲匿跡,微博賬號也已經(jīng)注銷,找不到這個人了。看樣子,許家這條地頭蛇被打到了七寸,再想翻身恐怕是難。如果許晟茂聰明,或許可以斷尾求生,可這條尾巴偏偏是他最疼愛的meimei,真是割也不是,不割也不是。生活似乎在逐漸回歸正軌,除了許家人——許晟敏和孫進有這倆配美了的貨還得去監(jiān)獄里反思余生。季聞鐘有幸看到了兩人在看守所的照片,孫進有倒是神態(tài)如常,甚至有點幸災樂禍,而許晟敏一臉憔悴,臉上被松鼠咬的傷口還在,這里腫一塊那里腫一塊,鼻子也歪了下巴也歪了,之前的美貌蕩然無存,可以說是破相了。季飛泉拍著大腿說:“我就說她是整容的,你看看,現(xiàn)在看出來了吧?”“行了,別老盯著人家的臉了,這臉也沒什么可看的。”季聞鐘說,“你們車隊的內(nèi)鬼查出來沒有,那個開車別你的人,是怎么混進去的?”“什么內(nèi)鬼不內(nèi)鬼,會不會說話,我們車隊無內(nèi)鬼?!奔撅w泉瞪了他一眼,“早就查清楚了,那輛車是其他車隊的,那天不一共有三支車隊嗎?當時他們好像有什么事出了點小分歧,幾個人湊在一塊商量,沒留意,被偷走了一件賽車服——你知道吧,戴上頭盔以后哪怕頭盔里是狗,不仔細看也看不出來,然后那個人就偽裝成隊員開走了賽車,因為他不熟練,沒找對撞我的方法,我這才沒大事?!?/br>季聞鐘:“那你還得謝謝他是個新手了?!?/br>“唉,”季飛泉也不知道在嘆什么氣,“真沒想到,我平生第一次翻車居然是因為這種事,害我當著那么多人的面丟臉,你說這姓許的也真夠缺德的。”季聞鐘心說您老命都差點丟了,居然還關心自己是不是丟了臉?季飛泉沖對方招招手,示意他湊過來,低聲問:“咱爸就這事發(fā)表看法沒有,他怎么說的?”“他說了,說你活該,”季聞鐘語氣平淡地陳述事實,“說你嘴上不積德,處事不圓滑,你完全可以用更高級的手段對付許晟敏,你偏要正面硬懟,當然會被人記恨?!?/br>“我呸,”季飛泉嗤之以鼻,“老頭子站著說話不腰疼,他當我屎殼郎滾屎球呢?還圓滑,許晟敏那個屎球,他下得去手,我可下不去,你跟他說,下次讓他自己來滾,老子有潔癖。”季聞鐘一言難盡:“你能不能不要比喻得這么惡心?!?/br>兩人正說話間,忽有腳步聲從二樓急匆匆地下來了,沈鹿沖到季聞鐘面前:“季總,你是不是把我數(shù)位筆藏起來了?”季聞鐘裝茫然:“那是什么東西?!?/br>“就是跟板子配套的那根筆呀,黑色的,跟普通的筆不一樣——啊你不要裝傻充愣了,一定是你藏起來了,快點還給我!”季聞鐘神態(tài)自若:“我沒拿。”“我才不信!”沈鹿拽住他的胳膊瘋狂搖晃,“快還給我還給我還給我……你把筆拿走我沒法畫畫了?!?/br>“你本來就不應該現(xiàn)在畫吧,”季聞鐘終于抬起眼,“前天才剛拆了線,今天就要畫畫,你就不能再等兩天?”“我手癢。”“不準撓。”“……不是傷口那個癢!”沈鹿啼笑皆非,“好久沒畫了渾身難受,懂不懂?畫畫這個東西是需要每天堅持的,一旦放下了就會手生,這都已經(jīng)兩周了,你再不讓我畫畫,我真的要鬧了?!?/br>“隨便你鬧,”季聞鐘坦坦蕩蕩地坐著,甚至還很有閑心情地喝了口茶,“一樓不夠,還有二樓,床上不夠,還有床下,室內(nèi)不夠,還有室外——隨便你鬧?!?/br>沈鹿:“……”忽然他不說話了,用眼神向對方投去一個“你完了”,悶聲不響地上了二樓。幾分鐘以后,季聞鐘放下杯子,臉色一變。季飛泉:“怎么了?”“……我有種不祥的預感?!?/br>季總說完這句話,連忙起身上樓,沖進臥室,就看到沈鹿正拿著手機對一本書拍照,而那本書……。沈鹿一看他進來,立刻把書藏到了自己衣服里,季聞鐘快步上前:“你在干什么?”沈鹿:“不干什么,就是把書里的批注拍下來,發(fā)給你秘書,讓她請專業(yè)翻譯幫我翻翻看,里面到底寫了什么?!?/br>季聞鐘喉頭滾動,竟顯得有些緊張:“你……別鬧,把書還我,快。”沈鹿偏不還:“我一直都很好奇,你這通篇都是俄文,到底寫了什么見不得人的,生怕被別人看懂?”季聞鐘咬牙:“什么都沒有?!?/br>“那你干嘛怕我找翻譯?”沈鹿無辜地沖他眨眼,“不要做賊心虛嘛,聽不見的鐘聲先生?”“……”季聞鐘心說他還真低估了這小壞蛋,只好退而求其次:“這樣吧,你想知道的話,我可以給你翻譯,你找別人翻譯,也沒我親自翻譯的準,對吧?”“你自己翻譯,那隨便亂翻我也聽不出來啊,”沈鹿一臉“你休想騙我”,“看你這反應,書里確實是有點什么,怎么辦,我現(xiàn)在更好奇了?!?/br>季聞鐘無奈地一撐額頭:“把書還給我好不好,鹿鹿?”“那你先把筆還給我?!?/br>“你先還書?!?/br>“筆?!?/br>兩人僵持了五分鐘,終于是季聞鐘先敗下陣來:“好好好,我還給你就是了?!?/br>他說著探臂一摸,從衣柜頂上摸下一根筆來:“你說的是這個嗎?”沈鹿:“?!”居然放在那種地方!衣柜那么高,居然這么輕松地能摸到頂?個子高了不起?他連忙去夠:“快給我!”季聞鐘卻把胳膊舉高:“夠到了我就還給你?!?/br>沈鹿努力跳了幾下也沒能夠到那根數(shù)位筆,反而忘記了衣服里的書,書“啪”的掉在地上,被對方眼疾手快地搶了回去。沈鹿沒拿回筆,還被搶走了書,頓時出離憤怒了,突然他彎下腰,捂住自己的腳,痛苦地“嗚”了一聲。季聞鐘還以為他被書砸到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