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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一再降低,只等著對方耐心喪盡,選擇離開。【只要犯人還沒蠢到無可救藥,就應該知道很快就會有警察包圍這里,他絕不會在這里停留太久】小小的孩子把頭埋在膝蓋之間,感受自己此刻完全控制不住的戰(zhàn)栗,這是本能而生的,完全無法靠理智壓抑的反應。【只要……再堅持一下就好……】他還不想死,至少不是很多希望完成的事情都還來不及開始的現在。“找到了~~小老鼠~~”嬉笑的,充滿快活意味的憨厚聲音不啻于驚雷般同莫懷前頭上響起,他呆愣著抬起頭,毫不掩飾自己臉上寫滿的絕望神色。“不要……不要殺我……”孩子顫抖的聲音像是破碎的樂譜,散亂而不成章節(jié)。這樣的表情和聲音似乎讓對方很是得意,他特意微微俯身,用比以往慢上些許的動作揮下致命的一刀。這樣的話,他就有更多的時間來欣賞獵物垂死之刻,那擴大的,渙散的,丁點光亮也無的眸子。多么美麗的風景啊,他最愛的就是這個時刻。“下地獄去吧,小老鼠?!?/br>然而他的如意算盤在今天注定是要落空了。“該下地獄的是你!”一聲怒吼,之前看上去已經完全放棄了求生的希望,只是靜靜坐著等待死神屠刀落下的孩子眼中忽然爆出像是火焰般的光芒,那是燃燒著的憤怒和希冀,璀璨得像是天地初開時第一抹亮光,稚嫩的面容那一刻猙獰如惡鬼。如果一開始他就顯出這樣態(tài)度,殺人者無論如何都不會放松警惕到這個地步,但是世界上從來就沒有“如果”一說,一旦發(fā)生,其結果便是必然。莫懷前在躲起來時就抓握在手中,盡量弄得零碎的枯葉碎片,細小樹枝,干燥的泥土,一股腦地全都撒在并不曾設防的對方臉上,他著重照顧了眼睛的部位。在高大粗壯的男人痛呼著彎下腰捂住眼睛的時候,莫懷前猛地跳起,抓過前者手里放松的刀刃,毫不猶豫地兜頭劈下。他一開始便做出了被發(fā)現后的選擇,那時候再想著逃跑無疑是飲鴆止渴,遲早都會被發(fā)現然后殺死,求生的契機只有一次,最初的,也是對他最不設防的一次。“砰——”沉悶而厚重的一聲響動。莫懷前眼中不見絲毫逃過一劫的喜悅,逐漸蔓延的反而是不再作偽的,真真切切的絕望。勢在必得的一刀被對方反手攔下,體力身高和對方差距懸殊的莫懷前被狠狠踢了一腳,正中腹部,巨大的沖擊力讓他倒飛出去撞上一棵樹干,然后頹然摔下。由此而生的劇烈痛楚幾乎讓他生生昏厥過去,他可以感受到自己身上的骨頭仿佛斷了幾根,連呼吸都帶著不可忽視的刺痛。“差點就陰溝里翻了船,小老鼠倒是挺有手段的,這樣正好,宰起來更有樂趣?!?/br>莫懷前掙扎著從地上爬起,捂著傷處,彎腰駝背,用一步一挪的狼狽姿勢極力逃跑著,那樣滑稽的姿態(tài)逗得身后的男人不禁哈哈大笑。他跨出一步的距離,就相當于那個小崽子“跑”出四五步的路程,這樣好似龜兔賽跑一樣的現實,又怎么能不讓他發(fā)出暢快的笑聲呢?“很可笑么?”極輕極柔,像是耳語般的低沉呢喃忽然從身后響起,這讓高大男人臉上的笑意頓時一僵,凝固成極為古怪的,雜糅著猖狂笑意和透骨恐懼的表情。他的反應很快,根本就沒有回頭,而是手中屠刀先行,狠狠地往聲音傳來的地方抹去,速度不可謂不快,卻依舊落了個空。一擊不成,男人也懶得管那個半死不活的小鬼,他現在更加注意的是那個在他毫無察覺的情況下不知何時離他如此近的人,心中不由警鈴大響。出乎很快轉過身來的男人意料的是,那個鬼魅般悄然而至,同時輕巧躲開自己一刀的是一個看上去很年輕也很俊秀的少年,最多不過十六七歲的,一身普普通通的運動服,除了過于出眾的樣貌外,像是城市街頭隨處可見的青春期男孩。來者自然是顧長離。他大部分的注意都落在對四周狀況一無所覺,跑出不遠后終于支撐不住昏迷過去的莫懷前身上,見沈志遠很快出現,聽從他先前的指揮,抱著莫懷前就跑,沒有再膩膩歪歪后很是松了口氣。這次他要對付的人和之前班上的那些痞子可不一樣,周身的兇煞血腥之氣,明顯是殺過不少人的。一個沒有真正碰過人命高校學生,即使身手再好,留在這里也只有添亂的份。“你很關心那個小孩?”自然注意到那小崽子被救走的高大男人挑了挑眉,頗有興味地問道。“我沒有回答手下敗將的嗜好?!?/br>顧長離嗤笑一聲,欺身上前。他的手上握著的是來的路上順手拗下的一根樹枝,得知殺人者手里持著一把刀具的他可沒傻到要和對方來一次貼身搏擊。因為顧長離登場詭異,高大男人并沒有因為他年紀輕輕便小瞧于他,這難得的謹慎小心倒真的幫了他不小的忙。要是他抱著和對付莫懷前時一樣的懈怠心態(tài),恐怕在顧長離手下走不過二十招。不過再怎么樣,實力上的差距也還是有的,他所能做到的,就是盡量將這個對抗延長一點。這個小怪物究竟是從哪里冒出來的?!被顧長離詭譎的招數,飄忽的身法弄得焦頭爛額的高大男人在心里恨恨詛咒著。他一開始便從對方單薄的身體判斷其招數是走輕靈一流,自己大開大合力道十足的刀法只要稍微近身,絕對無往不利,可是他猜到了前頭,卻委實沒有猜中這后頭。顧長離的確不是力量不足他,可是在身法活動力上完爆他幾條街,男人根本近不了他的身。而且……當初崖生教他的不止是防身的武藝,還有更加重要的一點——不折手段,心狠手辣。身上被木枝劃破的幾道微小傷口開始發(fā)黑,疼痛,腫脹,摧枯拉朽般地破壞了這一場對決的勝利天平。“你!卑鄙??!”發(fā)現自己狀態(tài)不對,氣力漸失的男人對顧長離怒目而視,恨不得飲其血,寢其皮。“我可不希望被一個下流無恥到對十來歲的小孩出手的渣滓這么說。”在顧長離微笑著說出這句話的同時,男人已經軟軟地跌坐于地,渾身上下一片癱軟。“你應該慶幸我在路上倉促之間只找到了幾種麻痹神經的植物。”上前一把將男人踹倒在地,顧長離緩緩上前,腳上上使勁,不緊不慢地將男人的手足四肢,一一踩斷。期間男人殺豬般的慘叫聲自然叫他無視地干凈。“你剛才不是笑得很開心嗎?覺得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