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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此循環(huán)數(shù)次,這才令他明白南王給他留了些許時日的原因,不是仁慈不是善念。留下希望,只是為了帶來更大的絕望。讓他如同望見燭火的飛蛾,為了所謂的自由一次又一次地嘗試,遍體鱗傷,頭破血流,卻毫無效果,一事無成。他的信念,意志,勇氣在這個過程中一點點地被消磨,被毀滅,直到最后,便會誕生一個不會反抗不會掙扎的乖巧寵物,南王后院里的那群收藏品之一。佛家有言,生死之間有大恐怖,可是于原身而言,變成那副不堪的模樣會是比失去生命還要可怖的事情。不是不畏死,而是活下去的代價更可怕。那便去死。那日決絕地撞上石柱,毫無猶豫眷戀或是不舍的身影就是證明。而再回首,睜開眼的已是另一位——穿越來得莫名其妙的顧長離。一切故事由此開始。第2章南王只給原身留了一月的時間充作思考,算上期間逃跑未遂還有自盡養(yǎng)傷的那些日子,殘留下來的天數(shù)屈指可數(shù)。除去今日,僅剩三天。三十六個時辰之后,他就要把自己洗吧洗吧干凈,乖乖地獻(xiàn)上自己壯大那個荒唐王爺?shù)暮笤骸?/br>情況很棘手啊……顧長離有些不自在地把自己的青絲攪成一團(tuán)——初來乍到的他還是沒有適應(yīng)就連絕大多數(shù)現(xiàn)代女性都不會蓄的及腰長發(fā)——思忖著目前能夠?qū)嵭械挠媱潯?/br>逃跑?原身前幾次的慘痛經(jīng)歷已經(jīng)給了他足夠的教訓(xùn),除非他一夜之間經(jīng)脈貫通,神功大成,能夠拳碎大石,腳踏青云——說不準(zhǔn)還有可能從那些虎視眈眈不懷好意的監(jiān)視者眼下殺出條血路。求助?這個更是無稽之談,在這皇權(quán)至高無上的年代,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濱莫非王臣,南王身為權(quán)柄在握者,除非朝廷中那寥寥幾位的大人物出手,不然誰有那膽量阻攔他的意愿?畢竟原主只是一介白身,無權(quán)無勢亦無才名,在上位者眼中命賤如草,誰會在意他的意愿,他的生死。原主留下的爛攤子可真是夠大,簡直山窮水盡,走投無路,一時間顧長離都有點理解為何主角會絕望得自戕了——就連他現(xiàn)在都想找堵墻冷靜冷靜。身為一名普普通通的文科生,他既不會燒玻璃造大炮,也不會做火藥制肥皂,唯一能做的就是哼些小調(diào)吟些酸詞,可是這些玩意于此關(guān)頭哪有什么作用?總不能叫他用文化感召罪王,讓他拜倒在智慧的光環(huán)下洗心革面,棄惡從善?他穿越前只是個靠著家世吊兒郎當(dāng)不學(xué)無術(shù)的懶散少爺,頂破天也只是憑著犯規(guī)的臉和各色美女們玩玩曖昧牽牽小手,吃喝玩樂倒是在行,要讓他布道搞傳銷——這完全就是逼著游魚上岸,蒼鷹潛水,徹頭徹尾的無稽之談。等等——依靠……犯規(guī)……在這原本的身份家世毫無意義的陌生世界里,他還能夠倚仗的,不就是這張叫南王都逃不過的禍水臉嗎?顧長離頗為唏噓地摸了個茶盞,習(xí)慣性得在手里盤旋把玩著——在他還沒有穿越之前,還是那個趾高氣昂肆意妄為的大少爺?shù)臅r候,不是沒有為色所迷,取向異常的男人同他自薦枕席,但是都被他嚴(yán)詞拒絕了———開玩笑,硬邦邦的大男人哪有軟萌可愛的妹子抱起來舒服?“哎……”止住手上的動作,顧長離神色幽幽地長吁一口氣,在真正屬于他的年代,若是自己不愿理睬那些狂蜂浪蝶,自然有家族,兄長,還有一幫損友給他掃平麻煩,讓他毫無后顧之憂。然而在這個未知的世界里,他四顧茫然,舉目無親。他的喜怒,他的思想,他的意愿,不會再有人關(guān)心,在乎。所以,他現(xiàn)在所能做的,是動用自己手上的一切籌碼,做一個瘋狂的,歇斯底里的賭徒。垂眸低頭,長而蜿蜒的墨發(fā)將他的表情隱藏在陰影之中,纖頸素白似玉,削肩微抬,微微顫抖,像是壓抑著的流淚,那抖動的幅度愈來愈大,愈來愈急,最后似是壓抑不住般,男子抬起頭,撫掌長笑。“好玩,實在好玩。”他不通俗務(wù),貪戀紅塵,是個徹頭徹尾的紈绔子弟,唯一擅長的,就是各色各樣的“玩”,把戲也好,鬧劇也罷——索性不過一場賭局,賭命賭情,賭一份真心。而他,向來逢賭必贏。————————————時光荏苒,恍如掌中流沙,白駒過隙,三日時間轉(zhuǎn)瞬即逝。第三日的清晨,天光未露,街上還只有寥寥幾名早起的攤販擺設(shè)店面的時候,幾個眼尖的人忽得瞧見已經(jīng)許久不見開門,門前的石板都積了薄薄灰塵的胭脂鋪居然早早敞開了店門,店長最初雇來的仆從正彎著腰仔仔細(xì)細(xì)地清掃著連日以來堆積的污垢。他們面面相覷,俱都從對方的臉上瞧出了震愕不解。“這不是那個倒霉的……咳……他怎么還有那閑心跑來開店?”“說起來,今天不正好就是那一月之期么?”“難不成是看開了?也是……畢竟是被那位大人……”“可惜嘍,我家那婆娘可喜歡他店里的水粉胭脂,不過她抹起來倒也真真好看,跟那桃花瓣一樣,價格也不貴——從此以后怕是再也買不到了?!?/br>如是感慨幾句,他們很快又低下頭忙起自己的伙計來。無關(guān)冷漠或是殘忍,他們是再尋常不過的平頭老百姓,圍觀旁人的不幸評頭論足發(fā)表些許看法表現(xiàn)一下同情已經(jīng)是僅有能做的,因為他們很清楚,災(zāi)厄落于自己頭頂時,其他人的選擇同樣也是如此。待到天際大亮,鬧市喧騰之際,李承桐大剌剌地從馬車車臺上躍下,來到心心念念的美人住處前,映入眼簾的卻是這樣一副光景。滿目鮮色,暗香浮動,絕大多數(shù)是丫鬟打扮的妙齡少女,還有一些衣著簡樸的平民女子擠擠挨挨地往小小的店門里走,招呼聲,笑鬧聲,此起彼伏喧鬧不休。這是怎么回事?南王大人平生頭一次覺得這般茫然。深覺被這群女子嘰嘰哇哇喋喋不休鬧得頭疼,他冷著臉作勢一揮手,身后跟隨著的一群面目兇惡的大漢便一擁而上,幾下就清了場。不是沒有女子想要爭辯停留片刻,只是一瞧見那群人生人勿近的臭臉,再一聯(lián)想到最近沸沸揚(yáng)揚(yáng)的傳聞,心中有了計較,自然不敢放肆。你到底在玩什么花樣呢?待到人群散去,目光落在門柱上張貼著的,宣告【店鋪轉(zhuǎn)讓,店內(nèi)商品一律半價售賣】的紅布告示上,總算明白這陣鬧騰究竟從何而來的李承桐還是有點摸不著頭腦。腦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現(xiàn)出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