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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屑極了,便傾身想再試探一番,伺機揭露。“林先……”見他還在糾纏,林隱耐心終于告罄,不等他說完就轉頭打斷道:“蒙德先生,恕我直言,在別人演講時專注聆聽而非低聲干擾,這是一個人的基本禮貌和教養(yǎng)?!?/br>言外之意,蒙德現(xiàn)在的行為實在是沒禮貌、沒教養(yǎng)。他聲音不算高,但卻比之前略提一些,旁邊的人都能聽見,有人甚至發(fā)出一聲輕笑。蒙德頓生惱意,也不拐彎抹角了,干脆道:“說起來,林先生年紀輕輕,隨便搞搞研究就成果斐然,確實令人欽佩。但之前與林先生交流時,涉及到專業(yè)問題,您卻總一言不發(fā),不知是有不同意見,還是……不知道說什么?”咦?這是要正面剛?學術打假?聽熱鬧的人頓時精神一震,忍不住將注意力從演講臺上轉移,豎起耳朵偷聽。穆恩也再度皺眉,忍不住想取消隱匿,直接隔開這家伙。見林隱沒回答,蒙德愈發(fā)肯定自己的猜測,心下不由得意,又往林隱方向靠近幾分,伸著脖子道:“或者我換個說法,林先生對植物學、基因學究竟了解多少?所謂的研究成果真是你自己……”這樣一來,他半邊身體幾乎都壓在穆恩的座椅上,與穆恩的一半影像重疊。穆恩終于忍無可忍,忽然取消隱匿狀態(tài)現(xiàn)身,不悅道:“這位先生,你占到我的位置了,需要幫你另申請一個更寬敞的座位嗎?”“OMG!”蒙德低呼一聲,被他忽然出現(xiàn)嚇了一跳,身體猛往后仰,差點摔下座位。幸虧左側的人扶了一下,他才勉強坐穩(wěn),抖著有些肥胖的身軀,膽戰(zhàn)心驚道:“穆穆、穆恩將軍?”穆恩冷睨他一眼,又道:“又或者,你對我愛人有什么不軌之意,所以才靠這么近?”“不不……”蒙德嚇得連忙否認,冷汗直流,吱唔解釋道:“我只是……只是在跟林先生討論一些學術問題,對對,討論學術……”說這話時,他聲音都止不住發(fā)顫。雖然穆恩曾消失四年,此時又只是全息影像,但過去曾有軍中殺神之稱,還在帝**部時,就以手腕鐵血聞名,是主戰(zhàn)派的代表人物。以前他還是帝國將軍時,別說蒙德這樣的教授學者,就是軍中將領見了,也都會下意識心生凜意。更何況,蒙德現(xiàn)在還是在人家的地盤上,慫也就不意外了。穆恩沒想到這居然是個欺軟怕硬的家伙,頓覺親自教訓他都是給自己找不快,浪費精力。“是這樣嗎?”他側頭看向林隱,佯裝不知地問。“咳。”林隱忍笑,陪他演道:“算是吧,不過這位先生不懂的有點多,問的也涉及我接下來要上臺講的內容,一時半會兒解釋不完,他便急了?!?/br>“原來如此?!蹦露鼽c點頭,又轉向蒙德,微瞇著眼,語氣略帶不悅,問:“不知閣下是何來歷?為何別人在演講前還得先向你匯報?”“這、這個……”蒙德頓時又嚇得冷汗直流,慌忙解釋:“沒、沒有的事,林先生一定是誤會了,只是平常的交流,交流……呵呵……”穆恩“哦”了一聲,收回目光,沒再做聲,看似不打算再追究。蒙德緊繃的神經(jīng)這才稍稍松懈,暗暗抹了抹鬢角的冷汗,就在他要將心放下時,對方卻忽然又開口,意有所指道:“我看閣下剛才在我愛人身邊如此殷勤,還以為是得了誰的指使,想要刺探什么?!?/br>蒙德嚇得趕緊將心又提起,連連否認:“沒、沒,絕對沒有的事,您誤會了,定是誤會……”“但愿如此?!蹦露饕馕恫幻鞯妮p笑一聲,連個眼角余光都沒給他,只虛虛握著林隱的手。林隱也樂得讓他幫自己應付,獎勵似的反握了一下對方的虛擬手,雖然只能抓到一片空氣。直到被卡爾邀請上臺,他才在穆恩耳邊低語一句:“我先上去了。”穆恩點點頭,也在他耳邊低語一句“加油”。目送著他上臺后,穆恩才抽空下線一分鐘,吩咐正在哄孩子的寧舟道:“查一下天河星域一位叫蒙德的教授,好像是天河第七研究院的,順便問一下主辦方,審核是怎么審的?怎么什么人都能放進來?”等他再回到會場時,林隱已經(jīng)走到演講臺,和卡爾握了握手,然后打開演講文件,邊展示邊講解。看著臺上青年神態(tài)自若,從容地將演講內容一一道出,斯文俊秀的臉龐帶著淺笑,連眉眼都浸潤著自信風采,穆恩不禁也勾起一抹笑容。他忍不住浮想,若是沒有易容藥劑,對方此刻會是什么樣子?當然,他想象的是林隱原本的樣子。整個會場大概只有穆恩在開小差,在場的其他人幾乎都在認真聽講,畢竟這是此次研討會的重頭戲。林隱到底惡補過一些專業(yè)知識,講的內容也多是基本理論,加上專業(yè)術語不多,反倒讓一些外行更能聽懂。但在專業(yè)人士眼里,這顯然就不夠看了,甚至有些淺顯。正在看直播的帝國第一科研院副院長張銳陽便如此認為,看到一半就對院長趙嵐清說:“果然不行,你看看,這講的都是什么?也就比皇家理工學院的研究生的答辯水平好一點?!?/br>“要有耐心,不是還沒講到重點嗎?”院長趙嵐清淡定勸。張銳陽卻不太買賬,哼兩聲后,又說:“我看他很可能沒什么真才實學,只是北辰星域推出的代言人。這樣,我們院不是有人通過審核,以全息模式參加會議了嗎?等會兒我出幾個問題,讓他去提問,看這位林先生到底是真有本事,還是在讀稿?!?/br>趙嵐清:“咦,你之前不是還把想去參加會議的人大罵一通,說人家沒骨氣嗎?”“這……我……那個……”張銳陽頓時尷尬,吱唔半晌,干脆破罐子破摔道:“不是你說科研無國界嘛,再說,我只是好奇他是不是真有本事,我這是以科研的精神在求證……”“行行,你慢慢求證?!壁w嵐清擺擺手不再取笑,轉頭繼續(xù)看直播。張銳陽不是隨便說說,還真把自己的疑惑之處都寫出來,其中一處就是蒙德問過的“讓植物突破基因限制的cao作”。當然,和蒙德不同,他是根據(jù)林隱的演講,將cao作中的幾處難點和不可能完成的地方一一列出,然后詢問是否有辦法,顯然是用心提問。然而當他的人在現(xiàn)場將問題提出時,林隱卻說:“這個問題不需要解答,我直接展示一次過程,你們就能明白?!?/br>會場瞬間嘩然。直接展示過程?!這是什么意思?他要將這項技術無償分享嗎?所以他真有辦法讓植物突破基因限制?正在看直播的張銳陽也愣住了,等意識到林隱在說什么時,他激動的手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