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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咒術(shù)對活物有用,死物沒有吧?” 夏京彥怔了怔,沒想到她對夏家了解倒挺深,“是?!?/br> 白可攤手:“這就是你從這些地下城里得不到信息的原因?!?/br> “……” “這里面得有多少圖騰你知道嗎?”白可反問。 圖騰! 夏京彥瞬間恍然大悟,還真沒想過這個。 人類初始,最先出現(xiàn)的便是圖騰。 這世上每一個圖騰時間長了都會形成自我意識。一般要么是感召同等能量附體,要么是靠吸取自然能量聚集。 現(xiàn)代社會里圖騰早已失去了最初的含義,大多都用到紋身上去了。 可即便如此,紋兇悍紋身的人,命壓不住,依然會被紋身上的圖騰所反噬。 所以,越是年代久遠的建筑,圖騰運用的就越是廣泛,所吸附而來的能量也就越多越強。 但偏偏這些東西,因為是死物,所以是無法進行通靈招魂的。 怪不得需要用骨箭來召喚長嘴這樣的水鬼了。 這么說的話,兇手選擇這三片湖,恐怕不單單是因為聚陰,還和地下城所帶來的這些神秘能量有關(guān)吧? 想到這,夏京彥眉頭緊蹙。 如果他猜得沒錯,兇手的目的也許并不是殺人,而是通過某種儀式想要獲得一些不應(yīng)該擁有的能量。 這能量或許是財富,身體,或者……生命! 白可直接坐到了車的后排。 夏京彥拉開門才回過神來,“我是你司機?” “開快點啊,我累了。要休息了。” “……” 白可躺在后座,已經(jīng)坐好了要在車上先睡一覺的準(zhǔn)備了。 夏京彥透過后視鏡看了她一眼,發(fā)現(xiàn)她臉上戴著一個遮了她半邊臉的超大墨鏡。 “大清早你戴墨鏡干什么?” “沒看見我這裙子上的花紋嘛,造型要保持統(tǒng)一?!闭f完,白可脫了鞋縮在椅子里直接閉眼睡覺。 “……” 夏京彥記掛著徐美美的事情,懶得管她了,回頭一腳油門駕車而去。 天邊卷起一角,露出淺藍色的天空。 路燈熄滅。 夏京彥全神貫注地看著前方的道路,沒有注意到墨鏡后的一雙眼,在他轉(zhuǎn)身之后又突然睜開了,在這微露晨曦之中正隨著天際的變化,而變幻著顏色…… 第12章 重新回到杭州的時候,天已經(jīng)亮了。 白可下了車頭也不回地直往家里奔。 隨著太陽的升起,不知為何,夏京彥其實這后背一直都不太舒服,身體忽冷忽熱,像是感冒一樣。 尤其后背胎記的位置,更是疼得他渾身都處于一種百蟻啃噬的難受里。 也不知是因為讓冷風(fēng)吹得,長嘴惡心得,還是因為這千島湖的陰氣。 反正他現(xiàn)在也睡不著,索性也沒跟著白可回去,出去聯(lián)絡(luò)夏家尋找徐美美所在的殯儀館下落了。 晚上的時候,夏家那邊把地址發(fā)了過來。 說是徐美美的頭因為無法焚燒被退貨,目前被安置到了一個私人道場里。 考慮到這頭會燃燒的時間,夏京彥倒也沒著急趕過去。反而回到家里休息了一下,凌晨才被白可叫醒。 此時白可,穿著一身黑在他對面吃宵夜。 夏京彥一聞到食物的味道就想起長嘴,那深入靈魂的氣味繞梁不散,想起來胃里就翻江倒海。 一點食欲都沒有。 夏京彥起身緩了緩等到她吃完了,他才又從陽臺回去。 但回來以后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好像視線空間變窄了。 仔細(xì)觀察才發(fā)現(xiàn),是因為白可今天這身裝扮,太素了! 習(xí)慣了她的花枝招展,突然穿那么素,他還有些不習(xí)慣。 她可不像是會因為葬禮特地?fù)Q衣服的人。 不過,也正是因為如此,他忽然就明白她為什么總穿得花里胡哨了。 本來她不做表情的時候,整個人就比他看著還生人勿進了。 鮮艷的裝扮至少能減掉不少這種怪異感和不適。 現(xiàn)在她這一身黑衣,那種從骨子里散發(fā)出來的陰寒之氣就更加明顯了。 死氣沉沉,陰陰森森。 而丟完垃圾回來的白可,注意到夏京彥的視線,眉宇之間立馬緊張起來。 高善言的話在耳畔回響,讓她不得不重新審視夏京彥。 “夏京彥。”白可叫他。 “嗯?” “你喜歡什么類型的女人?” “……” 夏京彥怔了一下,估計是他剛才多看了她兩眼,又讓她產(chǎn)生什么不該有的念想了。 都是讓高善言挖坑害的。 他這輩子都沒想過這個問題! 但白可直辣辣地看著他,明擺著一定要聽到個答案才會作罷。 想了想,夏京彥只好正襟危坐,說了一個與她完全不同的極端類型:“軟的,萌的,風(fēng)一吹就倒的?!?/br> “……” 白可松了一口氣,還好還好,他喜歡弱雞款。 終于放心了。 算了算時間,兩人當(dāng)即出發(fā)前往道場。 抵達道場的時候,已經(jīng)凌晨2點左右了。 道場里人不少,里面的屋子房門緊閉,外面卻鬧鬧哄哄,還有人打起了麻將。 各種外地口音的人混在一起,衣著打扮一看就不像是一伙的,大家各忙各的事情,白可和夏京彥進來的時候誰都沒有注意到他們。 白可觀察了一圈,挑了一個不起眼的角落,挨著一伙兒看上去比較年輕時尚,跟徐美美同齡的人坐到了一起。 而她的旁邊,坐著一個和周圍這幫精致女人截然不同的青年。 青年穿著樸素,戴著棒球帽,帽檐壓得很低,不參與周圍的任何談話。 白可的視線在他身上轉(zhuǎn)了一圈,立馬就被隔壁的談話吸引過去了。 “……要我說這徐美美也是美強慘本慘了吧?長得漂亮,事業(yè)有成,一個外地人在上海打拼了沒幾年就買了房子,正是大好的時候啊,說沒就沒了?!?/br> “何止啊,我去過她家里一次,那限量包包鞋子各種名牌,堆得連客廳都放不下了?!?/br> “有什么用啊,還不是死了連個尸體都找不到?!?/br> “哎我說……她家就沒來什么人?” “來個鬼啊,沒聽說嘛,孤兒!爹媽早死了,不然宋姐能讓咱特地從上海過來湊數(shù)?” 在一干小聲地聊天中,突然,一個帶著哭腔的聲音不和諧地插了進去 “到底是個什么人喲,這么殘忍……簡直就是畜生?。∥业拿烂馈闼赖恼鎽K喲……” 夏京彥聽到這聲音哆嗦了一下。 只見白可熱淚盈眶地擠在他們旁邊拍桌子,那真情實感抹眼淚的樣子,就像是徐美美是她什么重要的人似的。 過了。 實在太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