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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怔然問道:“真的?”“當(dāng)然,那貓只是長得像而已,是陳貴妃剛養(yǎng)的!”“陳貴妃......怎么會這么巧?”樓馥云咬牙切齒地道,“那女人莫非是故意跟本宮作對?!”紫霜方要回話,忽聽外面的太監(jiān)傳喝道:“皇上駕到!”“娘娘,皇上來看您了,您可千萬別漏破綻。”她匆匆囑咐道,“還有,也別對陳妃表露不滿,這次的機會一定要抓?。 ?/br>太醫(yī)診過脈,斷定皇后是受了驚嚇,因心悸過度致使昏迷。燕重錦有些過意不去,想攜禮去坤寧宮致歉,梁焓卻怕他倆撞一塊會出更嚴(yán)重的事故,便親自出面來慰問皇后了。一只貓也能嚇成這樣,女人就是柔弱。不過樓馥云是見過小粑粑的,估計也當(dāng)做死貓詐尸了。想想自己初見那只貓時也差點嚇尿,梁焓心里又理解了幾分。“臣妾叩見陛下......”樓馥云匆匆從榻上爬下來。“平身吧,你受了驚嚇,還需保重病體。”梁焓將她扶起來,表情少有的溫和,“陳妃連只貓都看不好,朕已經(jīng)訓(xùn)斥過了,他也知道錯了。表妹若還不解氣,扣了長相宮的例銀便是?!?/br>一番話說出來,簡直把中宮所有的降罪途徑堵了個嚴(yán)絲合縫。樓馥云也明白對方是來替陳妃開脫的,當(dāng)下?lián)u了搖頭,謙恭地道:“皇上說笑了,一點小事罷了,只怪臣妾自己身體不好,怎會和meimei計較?”見這女人識相,梁焓心情不錯,破天荒地賞了一堆補品和一柄玉如意。這對一向有冷宮之稱的坤寧宮,簡直是奇跡。皇帝走后,樓馥云狠狠將玉如意擲在地上,氣得臉色發(fā)青。“本宮身為皇后,居然連向嬪妃問罪的權(quán)力都沒有?;噬咸蛔o陳妃到了這個地步,難道是要本宮去巴結(jié)陳雁不成?!”紫霜連忙將斷掉的玉如意撿起來,看著似乎接不好了,不由嘆了口氣。“娘娘何必如此大動肝火?小不忍則亂大謀,就算向貴妃示好又如何?只要能撬動帝心,得了子嗣,最后贏的還是娘娘。到時莫說問罪,那陳妃就是您手里的螞蟻,還不是想怎么捏就怎么捏?”樓馥云頹然地坐在椅子上:“龍種豈是那么好得的?看表哥的樣子,估計他這輩子都不會碰我?!?/br>紫霜走到窗前看了眼外面,關(guān)上窗戶轉(zhuǎn)了回來,低聲道:“娘娘只要想辦法留皇上一夜,孩子就有戲。”樓馥云愕然道:“你不會要下春藥吧?”寧廢后就這么干過,她可不想重蹈覆轍。對方蔑然地一笑:“春藥那么低級的玩意兒,奴婢早就不用了?!?/br>紫霜原是藥王谷里制毒的藥師,因毒死了自己的師父被師門追殺,無意中為樓馥云的生母所救,這才忠心耿耿地跟隨樓家二十多年。她手里握著不少稀奇古怪的藥物,其中有一樣名為白露,無色無味,也驗不出毒性。露者,生于夜,晞于晨。服下白露的人會無意識地陷入沉睡,并失去一夜的記憶。無論怎么回憶,頭腦里也只剩一片空白,和嚴(yán)重醉酒之后的癥狀類似。只要梁焓在坤寧宮里就寢,第二天從東暖閣的床上醒來,根本不會記得夜里發(fā)生過什么。如果皇后有孕,這孩子他不認(rèn)也得認(rèn)。關(guān)鍵的問題是......孩子從哪兒來?樓馥云再有能耐,也無法和一個睡死過去的男人生孩子。就算她能把皇帝勾上床,也未必能一次中招。萬一真是梁焓身上有隱疾才導(dǎo)致后妃不孕,她們豈不是竹籃打水白折騰?主仆二人將算盤打到這里,有些打不下去了。“罷了,先不琢磨這個。”樓馥云啜著茶道,“本宮還是先想辦法討好那位貴妃娘娘吧......”否則別說讓皇上在坤寧宮用膳過夜,梁焓連她的門檻都不會入。皇后巴結(jié)貴妃,這事兒聽起來就可笑。只是被時局逼到這個份上,她也不得不扮演一個可笑的角色。巴結(jié)二字說來容易,cao作起來卻要格外斟酌分寸。既要讓陳貴妃感受到親近之意,也不能表現(xiàn)得太明顯,否則對方會起疑不說,樓馥云自己的自尊心也受不了。思來想去,也唯有御馬苑一條路可走。長相宮她是不敢進了,但陳貴妃時常去御馬苑遛馬,偶爾還會打馬球。只要自己也去,總有偶遇的機會,哪怕對方不說話,多見面也有益于熟絡(luò)。她是武將的女兒,弓馬嫻熟,馬球也打得不錯,若在球場上一展風(fēng)采,搞不好還能得皇上青眼。思及此處,樓馥云頓時挺直身板,打起精神,抖擻得像打了雞血。“紫霜,把本宮的騎裝備好,明日我就去御馬苑。”然而,自從小粑粑進宮,燕重錦也迷上了擼貓,遛馬的次數(shù)少了,遛貓的次數(shù)卻多了起來。一連五日,皇后都沒在御馬苑逮到陳貴妃,自己反被太陽曬黑了一層,心情頗為郁悶。一匹烏云踏雪從遠(yuǎn)處飛馳而來。樓馥云穿著豆青窄袖短衣,踩著長靿靴,自馬背上飛身而下,端的是瀟灑利落。邱澤迎上前,接過皇后甩來的馬鞭,俯首問道:“娘娘可還滿意這匹踏雪?”樓馥云撇撇嘴:“馬倒是好馬,可惜脾氣躁了點,不好駕馭?!?/br>邱澤:“這匹公馬在發(fā)情期,所以暴躁了些。娘娘不如選溫順點的母馬,卑職最近新調(diào)教了幾匹。”“也好,本宮就去挑挑看?!?/br>到了馬廄,樓馥云一眼就相中了正在悶頭吃草的焓焓。邱澤尷尬地道:“啟稟皇后娘娘,這匹馬......是安國公和陳貴妃的......”“安國公和陳貴妃?”樓馥云沒聽明白,“安國公的馬怎么會進御馬苑?”“這...卑職也不甚清楚。陳貴妃入宮后,皇上就將安國公的馬也放進來了......貴妃娘娘一直騎的這匹?!?/br>他說得吞吞吐吐,成功引起了樓馥云的疑心。難道安國公和陳貴妃有什么jian情不成?她望著面前垂首帖耳的男人,淡淡道:“邱將軍,此處沒有旁人,你有什么話可以直說,本宮恕你無罪?!?/br>邱澤突然跪了下去:“娘娘恕罪,此事干系重大,卑職......卑職實在不敢輕言妄斷?!?/br>樓馥云斂眉道:“究竟是何事?”邱澤咽了口唾沫,咬牙道:“卑職懷疑...陳貴妃就是安國公!”“什么?!”樓馥云滿面驚駭,“你這么說有何證據(jù)?”“證據(jù)就是這匹馬?!鼻駶芍钢熟实?,“這匹馬是圣上賜給安國公的,除了安國公誰也不認(rèn)。但陳貴妃第一次騎它就乖得像兔子一樣,那時候卑職就懷疑了??蓛扇穗m然身形相似,但安國公從未在人前露出真容,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