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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xiàn)對方絲毫不留情面,不禁急道:“哥,你干嘛這么認真?!”一聽出她的聲音,燕重錦嚇了一跳:“是你?!”“廢話,不是我能是誰啊?”“那剛才帶走長公主的是何人?!”馬蹄重重踏落在沙地里,濺得黃沙飛揚。秋荻被金眼雕擄在馬上,也不知道自己是被真正的沙匪劫持了,只當楚清在后方等著自己。金眼雕香玉滿懷,心中的激動達到了人生頂峰。這回可是大豐收啊!遇到一群二傻肥羊,主動把財貨和女人送給他們,自己絕對走了狗屎運。“大當家的,這回咱們兩年都不用出來打食兒了!”不待金眼雕回話,旁邊的二當家yin笑一聲,答道:“嘿嘿,有了壓寨夫人,大哥兩年都不出門了!”“哈哈哈哈哈......”一群嘍啰哄笑起來。秋荻心里一驚,終于意識到自己處境不妙。楚清他們怎么搞的?為何會讓一群真沙匪把自己搶了?不容細想,此時營地已經(jīng)望不見影兒了,她只能哀求道:“大當家能不能行慢些?我受不得顛簸,馬跑快了就想吐?!?/br>金眼雕可不想被她嘔一身,當下放慢了馬速,露出一副憐香惜玉地表情:“美人身子嬌弱,俺聽你的?!?/br>“喲,大嫂說話真管用!”旁人又是一陣起哄。秋荻忽然揭開面紗,嬌滴滴地一笑:“多謝大當家?!?/br>“媽呀!!”乍見那張可怖的臉,金眼雕嚇得直接從馬上栽了下來。皎潔的月光下,女人身姿窈窕,穿著血紅的嫁衣,將一眾沙匪駭?shù)酶文懹?,扯韁后退。秋荻望著地上的男人,泫然欲泣:“大當家可是嫌棄人家貌丑?”金眼雕心有余悸地爬起來,吐出一嘴沙子,只道自己壞事做多撞上鬼了。他連眼都不敢睜,只擺手道:“姑娘,不管你是人是鬼,咱們往日無怨近日無仇的,你......你別找上俺成不成?”“可我是你搶的新娘子??!”“誤會,那都是誤會!俺只想劫財沒想劫色!”金眼雕總算琢磨過味兒來。怪不得那幫兵讓他輕而易舉地把人搶走,八成是那個男人自己也不想娶這丑八怪。原來是誤打誤撞地一群匪寇......秋荻方要開口,忽聽沙丘后面?zhèn)鱽硪魂囯s亂的馬蹄聲。巴勒鳩日原本已經(jīng)跑了,卻又琢磨著燕字軍不該如此不堪一擊,遂帶著使團轉了回去,沒想到剛靠近營地,就見楚清帶著人馬追殺出來。他以為對方追的是自己,不禁嚇出了一身白毛汗,當即調(diào)轉馬頭撒丫子就跑,愣是被背后的“沙匪”攆了好幾里地,結果迎面撞上了金眼雕。真他娘的天要亡我......巴勒鳩日后有追兵前有堵截,心中絕望至極。他干脆跳下馬,麻利地往金眼雕面前一跪:“好漢饒命!我們東西都給你,女人也給你,讓我們走行不行?”金眼雕很不開心:“這女人你自己留著,俺不要!”秋荻:“......”達靼人和沙匪在塞外是死對頭,彼此看不順眼,已經(jīng)在沙漠里互毆了幾百年。且流寇不比官兵,他們對達靼和淳國朝廷毫無忌憚,絕不會被王子公主這樣的身份嚇住。能在東西兩個大國之間搞商旅的人,哪個不是和王室沾親帶故的?要是瞻前顧后怕這怕那的,金眼雕早餓成禿尾巴雞了。這也是巴勒鳩日不怕野狼,不怕淳兵,卻格外懼怕沙匪的原因。他心里清楚,一旦自己的王子身份暴露,很可能被對方割了腦袋摘了王箍,拿回賊窩吹牛逼,便低頭應道:“那成,我?guī)撸瑹┱埡脻h讓路。”金眼雕也看出對方的打扮不像漢人,開口問道:“你們難道是韃子?”秋荻從未到過塞北,哪里清楚沙匪和達靼人的恩怨?只道巴勒鳩日的地位能震懾住這群草寇,便出聲提醒道:“這位可是達靼的九王子殿下巴勒鳩...”金眼雕瞬間手起刀落。一顆頭顱落地,骨碌碌地滾了兩滾,熱血如噴泉般涌了出來,濺滿沙地。秋荻:“日.....”“哈哈哈哈哈!達靼王子也敢往俺手里撞,真是個不長眼的傻貨!”望著巴勒鳩日那張死不瞑目的面孔,秋荻兩腿一軟,當即跌坐在地。完了......達靼使節(jié)們見狀,不禁悲憤地狂吼大罵,當場拔刀和金眼雕的手下戰(zhàn)了起來。然而他們?nèi)藬?shù)太少,很快被淹沒在森寒鋒利的刀劍中。此時,楚清的人馬追了上來。金眼雕以為有同行要截胡,立即招呼兄弟上前迎敵。兩軍在夜色里混戰(zhàn)在一起,燕重錦帶著營兵從側翼包抄過來,將金眼雕等人圍堵在大漠中央。秋荻躲在沙丘后,眼見包圍圈越縮越小,忍不住勸道:“大當家,你們降了吧?你們打不過官兵的。”“呸!俺們死也不會向朝廷投降!”金眼雕抹了把臉上的血,咬牙道,“響馬屯只有站著死的漢子,沒有跪著生的孬種!”“你們也算漢子?”秋荻叉腰訓斥道,“你既然這么有出息,為何還要劫掠商隊,強搶民女,做這等傷天害理之事?”金眼雕頗委屈:“俺沒想強搶民女啊,你是他們送俺的!”秋荻和一群寇匪說不清理,只好扯著嗓子大聲喚道:“楚清!楚清!你們快停手!”“秋荻?!”楚清聽到她的聲音,立即下令。燕字軍令行禁止,當即停止進攻,后撤變陣,改由槍盾陣包圍。被一群訓練有素的大軍圍困起來,再窮兇惡極的沙匪也會心里打鼓。金眼雕不清楚官兵們?yōu)楹瓮J?,更不明白這個丑女人為何命令得了對方的統(tǒng)領。燕重錦自馬上躍起,點著人頭騰空破風,跳進了包圍圈中。他遙遙望著秋荻,問道:“下官護駕來遲,長公主無事吧?”臥槽,這丑八怪居然是公主?!沙匪們再一次受到了驚嚇。秋荻搖搖頭:“本宮無礙,但是.....巴勒鳩日死了。”燕重錦心里一震:“什么?!達靼王子死了?”老天,達靼的王儲死在淳國境內(nèi),婚事變成了喪事,這后果得多嚴重?!楚清也步入了包圍圈,眼巴巴地望著沙匪當中的秋荻,顯然對某個禽獸的死并不在意。金眼雕有些糊涂,轉頭問向秋荻:“你真是公主?怎么跑這里來了?”“我是去達靼和親的,可你一刀就殺了達靼王儲......”秋荻嘆氣道,“這下麻煩大了,只怕達靼王不會善罷甘休?!?/br>“派你和親?你嫁過去達靼王才不會善罷甘休吧?”秋荻一瞪眼,把金眼雕嚇得一哆嗦。“反正這漏子是大當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