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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軍,他們的水師戰(zhàn)力更強?!毖嘀劐\在海岸線上圈了幾個點,“天皇一定會組織水師南下,你們可能會迎頭碰上好幾撥。”“新式艦隊雖然戰(zhàn)力強悍,但總共只有十條,對上幾百甚至上千的敵艦會力不從心。你也參與過水戰(zhàn),記得協(xié)調(diào)好東江水師的老式戰(zhàn)艦,不要讓他們閑在一旁看熱鬧,該上還是要上,不聽指揮的就地擊沉。”池寒心肝一顫:“你對自己人都這么狠?”“慈不掌兵。血性是靠血洗出來的。柳家的廢物點心太多,死上一批沒用的,留下的才是可造之材,死上兩批才能成為精銳?!毖嘀劐\聲音里透著冷徹的殺氣,“燕字旗下只能是精兵,不需要廢物,朝廷沒多余的銀子養(yǎng)吃貨。”你自己不就是個吃貨......當然,未免出征前就壯烈,池寒沒敢說出來。二人商榷好后,池寒帶著一萬人登艦起航,燕重錦率領(lǐng)剩下的九萬兵馬沿海岸線進發(fā),海陸兩軍同時北上。這兩兄弟一個負責轟城,一個負責砍人,配合得協(xié)調(diào)無間。沿海各鎮(zhèn)往往還沒接到臨鎮(zhèn)敵襲的消息,自己的家門就被轟塌了。由于東瀛守軍防備不足,從第一聲炮響到占領(lǐng)全城,連一個時辰都用不了。淳軍多數(shù)時間都在行軍而非戰(zhàn)斗,在短短三天里,幾乎是在以神速挺進。更可怕的是,燕重錦進攻各城都打著鹿良池大人的旗號,開倉放糧時還會扮成池寒。他二人長得極為相似,不說話連親軍都分辨不出來,很具有迷惑性。有時明明看著燕重錦走進帥帳,出來的卻是池寒,以至于淳軍自己都不知道池副帥是否還在軍中。東瀛人就更加糊涂了。祿明天皇打破腦殼也想不通,這池寒有什么本事?竟能調(diào)動淳國十萬大軍隔山渡海地來拼命?可當前局勢也不容他多想。接到緊急戰(zhàn)報時,淳軍已經(jīng)攻陷了五座重鎮(zhèn),南山道全境陷落,西山道垂死掙扎,中山道岌岌可危。淳軍的進攻速度太過恐怖,沒準吃條秋刀魚的功夫西山道就沒了,他哪還敢再耽擱下去?天皇立即召來大將軍武部司仁,共議抗淳。這一代御所和幕府的關(guān)系格外融洽,天皇與大將軍也十分要好,祿明和武部甚至甜蜜到了滾床單的地步。面對來勢洶洶的外敵,武部司仁拍著胸脯立下軍令狀,堅決表示會奮戰(zhàn)到底,定將賊人抗擊在京都之外,誓死保衛(wèi)天皇陛下。天皇擦了把熱淚,目送他離開,轉(zhuǎn)頭開始收拾細軟,隨時準備跑路。三天拿下五座重鎮(zhèn)西南兩道是什么概念?這意味著東瀛領(lǐng)土在三天內(nèi)丟了三分之一。幕府的精銳總共不到五萬兵力,算上從各地湊上來的農(nóng)兵也不過八萬。武部司仁再驍勇善戰(zhàn),能扛得過對方十萬大軍?只怪自己嚴重錯估了淳帝的決心和膽量,也過于輕視淳軍的戰(zhàn)斗力。他一直以為淳國水師是連倭寇都不敢懟的廢物,沒想到那幫人瘋起來連自己都打。據(jù)戰(zhàn)報所述,出海攔截的水師被一群鐵甲艦擊毀碾壓了三百多艘船,而敵軍只損失了兩艘樓船,還是被淳國主艦打沉的......巨大的戰(zhàn)力懸殊,讓天皇不得不面對殘酷的現(xiàn)實。他抱著小包袱,坐在御所里,終于開始思考兩國議和的可能。東都皇宮,御花園。梁焓坐在樹蔭下,嘴里啃著水蜜桃,上下打量著站在自己面前的人妖。這身緋紅刺金牡丹繡袍,這張眉目媚惑的妖孽臉,這頭黑白參半的如藻秀發(fā)......和這位大哥比起來,燕重錦的扮相真是弱爆了!“你......真是男人?”蘇玉壺甩了甩香氣撲鼻的手帕:“討厭,人家不是男人還能是女人???”梁焓抖了抖雞皮疙瘩,輕咳道:“朕聽聞江陵有一家美容院,能幫人整容換皮接義肢,心下十分好奇,所以冒昧將先生請來,還望蘇先生勿怪?!?/br>蘇玉壺心里一哆嗦,你這是聽誰說的?“皇上可能誤會了?!彼婺樞Φ?,“草民只懂得些許保養(yǎng)之術(shù),哪會那么神奇的法術(shù)啊?”“哦,那梁笙的臉是誰給換的?腿是誰治好的?還有你美容院里搜出來的那些手術(shù)器械,是天上掉下來的不成?”梁焓也笑了,“你以前是外科醫(yī)生么?”蘇玉壺仿佛被一道驚雷劈中了天靈蓋,呆若木雞地傻在原地。“難道......皇、皇上您也是.......?”梁焓繼續(xù)笑:“嗯,朕也是穿的?!?/br>某人華麗麗地掉了手帕。來到大淳之前,蘇玉壺是一家三甲醫(yī)院的外科醫(yī)生。生得變態(tài),死得光榮。為了保護當時正在接受手術(shù)的患者,他用工具箱將醫(yī)鬧擋在手術(shù)室外,然后冷不丁被人捅了一刀。等再睜開眼,他還是他,工具箱還是工具箱,世界卻不是原來那個世界了。“真倒霉......我最討厭的就是醫(yī)鬧?!绷红蔬駠u道,“那你是哪年穿過來的?在這兒多久了?”“2012年12月,我在這里已經(jīng)四十多年了。”“您老......今年貴庚?”“六十了。”梁焓震驚:“那你怎么還這么年輕?!”蘇玉壺愛惜地撫了撫自己的臉:“保養(yǎng)有道?!?/br>“能不能傳授一些經(jīng)驗?”梁焓一直羨慕池月那種不會老的,可人家那是練功練的,自己這種叉都劈不開的沒法肖想,蘇玉壺卻給他帶來了青春永駐的希望。難得遇到同好的顏狗,蘇玉壺熱情地給他推銷了一堆面膜香膏之類的護膚品。梁焓憂郁地道:“不行,這些配方要么有香味要么有藥味,有人聞不了......”蘇玉壺一挑眉稍:“陛下的后妃聞不了?”“額......差不多吧?!?/br>“沒事,我回頭再研制個無香脫敏的系列。”“多謝蘇大夫!”梁焓心情大好,提議道,“要不你來太醫(yī)院唄?有空還可以進宮陪朕嘮嗑?!焙貌蝗菀状絺€同鄉(xiāng)故人,他可算有地方聊心里話了。蘇玉壺為難地道:“我混跡鄉(xiāng)野,自在慣了,宮廷宦海不適合我。”“俸銀三倍,周末雙休,節(jié)假日不加班,你的美容產(chǎn)品朕按市價三倍收購。”然后再加個零賣去東瀛。蘇玉壺媚眼一瞇:“這個,偶爾換換工作環(huán)境也不錯......”兩人坐在一起,交流了一番穿越心得,又吐槽了一籮筐古代生活的不便。梁焓總覺得司命這類神仙說出來太玄幻,便簡單交代了自己的身世,穿越的經(jīng)歷以車禍二字一筆帶過。蘇玉壺聽完便有些愣神:“你是南江省樂安市梁家的人?梁老大是你什么人?”“他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