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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還昏迷著?!焙硬蛔砻鏌o表情地道,“你救她做什么?知不知道現(xiàn)在滿城的兵都在搜人?”“穆蘭是我朋友,哪有見死不救之理?”“你對朋友倒是仗義,她對你又如何?”河不醉冷眼問道,“你上次隨這位公主進(jìn)了宮,差點(diǎn)被閹了不說,她也沒留你一日?!?/br>“一日?”“留你歇息一天吃頓飯啦!你小子想什么呢?真是讓你娘教壞了?!?/br>河小山尷尬地咳了一聲:“后宮不能留男人,再說公主也給了我一大筆銀子,我這才有錢安置這套院子嘛?!?/br>河不醉冷哼一聲:“這院子也不咋樣,還不如龍門的小樓呢。”“皇城地價高宅子貴,能買得起這套已經(jīng)不錯了。龍門是好,可一年到頭都見不到幾個人影,路過的駱駝都是公的,我啥時候能娶上媳婦?”“你娘又給你說了一個,你回去瞅瞅?!?/br>“丑拒?!?/br>河不醉皺起了眉頭:“見過么就嫌人丑?”“您又不是不知道,娘給我說的那幾個比她歲數(shù)都大......”河小山絕望地道。他之所以從家里跑出來,一來是想到中原江湖歷練一番,二來也純粹是被家里老娘逼婚逼急了。河不醉瞇眼打量著兒子:“你小子...不會看上里面那位水靈公主了吧?”河小山頓時閉上嘴,端著熱氣氤氳的湯藥溜進(jìn)了臥房。穆蘭臉色蒼白地躺在床上,眼圈紅腫。整個人意識模糊,口中仍斷斷續(xù)續(xù)地念著:“阿娘...阿娘......”“公主,喝藥吧?!焙有∩接脺资⒘怂?,一點(diǎn)一點(diǎn)地喂她。墨色的湯汁順著嘴角滑下來,他又耐心地擦凈對方的臉。河不醉站在門口嘆了口氣。這傻小子,這么好的把妹機(jī)會都不會抓,活該娶不著媳婦。他唏噓著轉(zhuǎn)過身,猛地對上身后人的眼睛,嚇得差點(diǎn)當(dāng)場跪下:“宗、宗主?!”“河不醉,許久不見?!背卦乱矝]想到會在東都遇到自己的舊部,遂很親切地露出了一個微笑。閻王一笑鬼敲門,河不醉這回是真跪下了。黃泉殿倒,鬼門宗滅。鬼門宗主在江湖上消聲滅跡很久了,所有人都說這位池閻王早已身亡。河小山也只聽父親講過這位魔道大佬的傳奇軼事,乍見到真人也傻了眼,手里的藥汁直灌進(jìn)了穆蘭鼻子里。“咳...咳咳!”穆蘭被活活嗆醒。池月笑得更燦爛了:“這是你親兒子吧?蠢得都是一個路數(shù)?!?/br>河不醉:“......”穆蘭睜開眼,神色恍惚地望著河小山,虛弱地張了張口。“快、快去救......jiejie和睿兒......我看到他們...被...被兵圍上了。”同一時間,武林盟的人在朱雀橋下搜到了渾身是傷,衣甲濕漉的楚清。她抱著同樣昏迷不醒的秋荻,死死不肯松手。“陛下恕罪,卑職無能!”楚清醒來的第一句話就是請罪。梁焓皺眉問道:“發(fā)生了什么事?睿兒呢?”楚清痛哭道:“昨夜,卑職在河邊追上了他們,眼看著長公主被賊兵砍下了水。我心里一急,也跟著跳了下去,跳下去才知道皇長子還在岸上......只怕,只怕殿下已經(jīng)被人帶走了!”梁焓身子一晃,差點(diǎn)跌倒。乾樓陽吊著膀子站在一旁,單手將人扶住,勸道:“陛下,先別慌,寧莫遠(yuǎn)應(yīng)當(dāng)不會殺皇長子。”“可今夜援軍就會攻城,寧莫遠(yuǎn)狗急跳墻,什么事做不出來?”燕不離道:“陛下,要不試試去宮里將皇長子救出來?”梁焓搖搖頭:“現(xiàn)在宮里都是寧兵,你們又不知睿兒被關(guān)押在何處,大白天的,很容易暴露行蹤。就算能找到,帶著孩子也難飛出宮墻,到時候反而會被一網(wǎng)打盡?!?/br>心焦之際,池月同河小山趕回了澹臺府。“豆芽,我有一個好消息和一個壞消息,你想先聽哪個?”“好消息?!?/br>“穆蘭還活著,被這位小哥救了?!?/br>梁焓驚詫地看著河小山:“是你?多謝小兄弟了,這次想要什么賞賜?”河小山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頭:“草民什么也不...”池月踹他一腳,止住了某人犯二:“他想當(dāng)你妹夫?!?/br>眾:“......”“咳咳,此事再議、再議?!绷红矢煽纫宦?,問道,“壞消息是什么?”“小小豆芽被抓了?!?/br>“朕已經(jīng)知道了?!?/br>“我還沒說完?!背卦率菑穆飞下犎苏f的,“姓寧的在城里張榜布告,要在午時三刻,安午門前吊死皇長子?!?/br>梁焓眼前一黑,終于暈了過去。對付這種急火攻心暈過去的,燕不離最有經(jīng)驗(yàn),連掐人中帶輸真氣,很快將人救醒。“陛下不用擔(dān)憂,我?guī)值軅內(nèi)シ▓鼍热恕!?/br>梁焓苦笑著搖搖頭:“太難了,哪怕是飛檐走壁的高手,面對萬箭齊發(fā)的箭雨也沒辦法?!?/br>安午門是皇城最佳的設(shè)伏地點(diǎn),內(nèi)外宮門兩座城樓皆有重兵把守,四面城墻高有七丈,壁滑如陶,是典型的進(jìn)去容易出去難。寧莫遠(yuǎn)明擺著是要甕中捉鱉,他怎能讓武林盟的人白白送死?池月捏著下巴道:“我若穿著鮫紗,逃出生天應(yīng)該辦得到。不過箭矢無眼,難保小小豆芽會不會受傷。”“還是別冒險(xiǎn)了,朕也不想再搭進(jìn)去太多人。”梁焓站起身,望了望天色,“還有一個時辰,來得及?!?/br>“陛下,您要做什么?”“寧莫遠(yuǎn)廣發(fā)消息,就是在用睿兒逼朕現(xiàn)身,朕干脆遂了他的意?!?/br>乾樓陽和燕不離大驚失色:“陛下,不可!您千萬別沖動!”“朕現(xiàn)在很冷靜?!绷红蕠@息一聲,“一個成年皇帝,對寧家始終是威脅。而一個姓梁的幼主,卻可以讓寧家名正言順地把持朝政,挾天子以令諸侯。所以寧莫遠(yuǎn)并不是真的想殺睿兒,他要?dú)⒌闹皇请薅?。朕不在了,睿兒就安全了?!?/br>乾樓陽頃刻跪下:“陛下,容末將說句大逆不道的話。就算皇長子夭折,陛下以后還可以有許多子嗣,沒必要為了一個皇子赴死??!”“所以......朕就眼看著至親死去,用一個四歲孩子的血保住性命和皇位嗎?”如果他真這么做了,就算茍活百歲,余生也是在悔恨煎熬中度過。何況梁睿不是他自己的兒子,而是二哥的遺孤,梁笙在跳崖前把孩子托付于他,難道就給對方這樣一個交代?!“陛下!”乾樓陽虎目一紅,伏地痛哭。梁焓眸中含淚,聲音哽咽:“若有不忿,便在今夜,同北蜀的援軍一起誅殺逆賊,替朕報(bào)仇吧!多謝乾統(tǒng)領(lǐng)和諸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