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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就給個痛快,至于是劫是緣,能否相守,自由上蒼安排。望著那雙深藏著愛恨的眸子,梁焓微微一笑:“如若相負,不勞你動手,朕親自了結(jié)?!?/br>自君入了眼,世間再無人。燕重錦憑這張臉就能碾壓后宮三千,他腦子讓驢踢了才會再找別人!兩只唇終于毫無顧忌地交纏在一起,兩具身體也終于再無隔閡地緊密相貼。長吻完畢,梁焓喘息著摟住對方的脖子,瞇起眼道:“那個......你身上有傷,還行不行?”燕重錦知道他是有意挑釁,抿唇道:“不行?!?/br>梁焓賊眼一亮:“那老子要在上面!”燕重錦笑得意味深長:“好,皇上在上?!?/br>作者有話要說: 大家元宵節(jié)快樂!飆車內(nèi)容見我今天發(fā)的微博,提*取*碼:77eu第48章47.46.45.44.43.42混亂又漫長的夢境里,他看到了許多人。有愛的,有恨的,皆如浮光流影,在腦海里匆匆掠過。到最后只剩下自己,還有一片冰冷無際的水域。將他從頭到腳,徹底淹沒。“咚?!倍呉宦曅焉竦聂~鼓聲,讓他從黑暗中恢復了意識。睜開眼,頭頂是低矮的房梁。一股濃郁的檀香撲鼻而來,周身上下猶如挫骨削皮,痛得難以動彈。“這是......何處?”聲音滄桑又沙啞,仿佛用的不是自己的喉嚨。敲木魚的小尼姑轉(zhuǎn)過臉,露出額角淺色的月牙胎記。陳鳶望著昔日的仇人,面色平靜如水,看不出絲毫喜怒:“沒想到你居然真能活下來。”梁笙大驚:“陳鳶?!怎么是你?”對方眼神漠然:“不用怕,我既救了你,就不會再殺你?!?/br>梁笙苦笑道:“你當殺了我的?!?/br>“冤冤相報何時了?況且,爺爺?shù)拇_有對不住你的地方。”陳鳶嘆了口氣,“只是你不該屠盡陳家滿門,又偏偏留下一個我,還讓我認賊作父?!?/br>梁笙緩緩闔目,吐出三個字:“對不起?!?/br>陳鳶眼圈一紅。這聲道歉,她等了足足十年。梁笙道:“你若要報仇,我絕無怨言。不必猶豫,動手吧?!?/br>“我既入佛門,便不再殺生。何況人只有活著才能贖罪,你哪有解脫的資格?”陳鳶取來一面銅鏡,置于他面前,“自己看看吧,無須我動手,老天已經(jīng)給你報應了?!彼跃人闶侵肋@人活著會比死了痛苦百倍。“——啊啊啊啊啊!”望著鏡上那張面目殘破、五官難辨的臉,梁笙忍不住尖叫起來。他想打掉那只銅鏡,然而伸出手,卻看到一只臂骨扭曲,五指蜷縮的畸爪,根本不像人的手。“怎么會這樣?!”梁笙摸著臉,絕望地喊道,“我為什么會變成一個怪物!”“師父說你應是從高處墜落,還是臉著陸,所以五官都摔爛了。因為身上多處骨折,又被激流沖得四肢扭曲,斷骨游離錯位,長好了也是畸形?!?/br>這已經(jīng)算命大了。如果不是他腿上裝著木制的假肢,能漂浮在水面上,這人早就沉到湖底淹死了。梁笙淚流滿面地合上了眼。想想那一夜,自己義無反顧地跳下山崖,本是抱了必死的決心。沒想到老天都不收他,還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又丑又殘的廢物......真是報應。“我變成這幅模樣,你又是如何認出我的?”“剛救回來的時候,我原本也沒認出你。后來聽進香的施主說,三個月前,山下圍了不少官兵,都在搜尋廢王。前幾日,城里頒布了你墮崖身亡的消息?!痹俳Y(jié)合他這雙殘腿,縱是傻子也猜出來了。只不過梁家人對陳鳶而言都是仇敵,她如今又是方外之人,沒興趣幫任何一邊,所以才沒把梁笙交給官府。原來自己已經(jīng)昏迷了這么久。梁笙聞言反而輕松地一笑:“好,都當我死了就好?!?/br>他死了,那個一心造反的人還拱誰上位?他死了,梁焓的龍椅穩(wěn)了,想必會把睿兒當親兒照顧。如果所有人都能安生過活,那他的死,就該當普天同慶。陳鳶只當他是因毀容心灰意冷,問道:“你既醒了,用不用我給姓澹臺的遞個信兒?”梁笙臉色一變:“不要,別讓他知道我還活著?!?/br>“這是為何?你以后總歸需要人照顧?!?/br>梁笙搖搖頭:“現(xiàn)在這個樣子,如何見得了他?再說誰能照顧誰一世?我還是學著自己照顧自己吧?!?/br>陳鳶垂下眼:“也罷,你看開了也好。那個沒心的東西本就不值得托付終身,尤其是現(xiàn)在這個節(jié)骨眼,只怕認出你也會裝作不認識?!?/br>梁笙呆了一瞬,疑惑地抬起頭:“這個節(jié)骨眼?他出什么事了嗎?”陳鳶已經(jīng)走至門前,聽到問話便嘆了口氣。“我也是耳聞,聽城里的人說,澹臺家的家主要成親了?!?/br>東都城,澹臺府。府院內(nèi)外張燈結(jié)彩,澹臺家的下人都忙著籌備婚禮,卻不知準新郎正在書房里大發(fā)雷霆。葵安小心翼翼地將地上的碎杯收拾起來,瞄了眼面色不悅的主子,低聲問道:“石四小姐的信......您還回么?”“回個屁!”澹臺燁冷聲道,“三天兩頭地捎信,當老子是曬咸魚的?有那么多空閑陪她吟詩作賦風花雪月?!”“是...那就先壓著吧。可忠國公的口信,總要回的吧?”澹臺燁的火兒騰地上來了,又往地上砸了個杯子,罵道:“石余年這個老東西畏首畏尾,不識好歹,還不如寧伯溫識時務。直接告訴他,澹臺家的軍資餉銀不是白出的,再替他那孫女兒要求這這那那,親就不結(jié)了!”“公子息怒、息怒?!笨矂竦?,“左右還有三日,畢竟是大喜的事,一切都好商量,傷了和氣不好。”澹臺燁眼神陰鷙地望著他:“大喜?你喜嗎?”“小人,小人不敢?!笨惨豢s脖子,瑟瑟道,“只是......夫人已經(jīng)走了,公子節(jié)哀順便。”“我該吃吃該喝喝該笑笑,該上朝上朝,該娶妻娶妻,還不夠節(jié)哀的?”澹臺燁目光空洞地望著窗前的竹杖,忽然笑了起來,“是他不要我了,我為何要哀?老子應該恨他哈哈哈哈哈哈......梁笙,你他媽死得好!”葵安跪下哭道:“公子,您別這樣。夫人也是逼不得已才墜的崖,他如果能選,一定不會拋下您的!”澹臺燁依舊是笑,彎彎的桃花眼里卻只剩瘋狂:“在懸崖之上逼他的人,我一個都沒打算放過。等到了九泉之下,我也不會放過他?!彼粫胚^天下任何人......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