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緞所制,上面用銀線繡著繁復(fù)的花紋,在陽光下會折射出光芒,很是耀眼奪目。他今日也悉心裝扮了下,他已不是曾經(jīng)模樣青澀的少年,現(xiàn)在的林均塵挺拔如松,朗目星眸,俊逸非凡,一身白衣,氣質(zhì)出塵,高潔端方。林均塵看見陸時今的瞬間,眼里就亮起了光,原本端著的嚴(yán)肅表情也繃不住,嘴角情不自禁地向上咧著,樂得跟個像個要娶媳婦的傻小子一樣。“師兄,你真好看。”林均塵都沒管旁邊還站著小師妹,直言不諱地夸起陸時今,惹得小師妹抿嘴直笑,“怎么樣掌門師兄,我把大師兄打扮得好看吧?”“好,多謝小師妹。”林均塵話是對著小師妹說的,可眼神直勾勾的就沒從陸時今臉上移開過。雖然都在一起多年了,但每次被林均塵這么熱情直白的眼神盯著看,陸時今還是會忍不住臉紅心跳。他清了清嗓子,走到林均塵旁邊,低聲提醒道:“把嘴角收收,笑成這樣,被別人看到像什么樣子,別忘了你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一派之主了?!?/br>“嗯,聽師兄的?!绷志鶋m聽話地拉下嘴角,但望著陸時今的眼里,還是掩飾不住的笑意,大喜日子,誰都高興,陸時今也就不再對他過多要求,隨他去了。“師兄,所有賓客已經(jīng)入席,都在等我們了,我們出去吧?”林均塵執(zhí)起陸時今的手,緊緊握在手中,與他十指扣在一起。陸時今能夠感受到林均塵手指在微顫,想必他心中也是緊張的。怎么可能不緊張呢,就連陸時今心中也抖得厲害。穿梭過那么多次,這還是他們兩個第一次舉辦婚禮,向?qū)Ψ皆S下執(zhí)子之手與子偕老的諾言。有了一個正式的儀式,忽然就感覺很多地方好像都不一樣了,心境、感情、責(zé)任……從此再也不是孤身一人,剩下的人生將會與另外一個人緊緊地聯(lián)系在一起,密不可分。兩人從殿內(nèi)走出來,攜手一步步登上了舉辦合籍大典的禮臺。一拜天地,二拜三清祖師,三拜天清宗的師祖牌位,接著在眾人響亮的掌聲中夫夫?qū)Π荨?/br>最后割破手指,以血在合籍書上簽下自己的姓名,許下一生一世,不離不棄的諾言后,合籍禮成。二人向天下昭告,林均塵與陸時今結(jié)為道侶,此生互不相負(fù)。觀禮臺下,眾修士被禮臺上二人的風(fēng)采傾倒,贊嘆聲不絕。“真是天造地設(shè)的一對璧人?。 ?/br>“今日能得見天下第一美人一面,此生無憾咯!”“英雄配美人,佳話佳話!林掌門恭喜??!祝你和陸師兄夫夫恩愛,和睦順?biāo)欤 ?/br>合籍大典結(jié)束,林均塵還得招待各門各派遠(yuǎn)道而來的掌門宗主,陸時今則先回了他和林均塵的寢殿。快要入夜了,林均塵才送完最后一批客人回來。“人都送走了?”陸時今已經(jīng)除去了那一身繁復(fù)的禮服,換上了常服,坐在圓桌前,笑吟吟地問他。“嗯?!?/br>桌上擺著兩個酒盅,一壺酒,陸時今拿起酒壺給兩個酒盅里倒?jié)M酒,遞給他一杯,挑眉笑道:“輪到你了,來喝合巹酒?”“輪到你了”的意思是,現(xiàn)在回來的,已經(jīng)不是林均塵,而是暮蒼。今日合籍大典,三人已經(jīng)協(xié)商好了分工,和陸時今行禮的是林均塵,現(xiàn)在喝合巹酒的是暮蒼,而今日正好該輪到陸時今和周雪淵雙修,于是洞房的好事則落到了親愛的師叔頭上。暮蒼接過酒杯,卻沒喝,“等等?!?/br>陸時今:“還等什么?”暮蒼從身后抽出一條不知道從哪里找來的一塊紅蓋頭,要求陸時今道:“把這個蓋上?!?/br>陸時今:“……”還會給自己加戲呢?今日這一場合籍大典,算算的確是暮蒼最吃虧,喝個合巹酒就完了,好像對他的確是有點不公平。這么一想,陸時今心里的天平便朝著暮蒼傾斜,自覺地接過紅蓋頭蒙在自己頭上,在里面悶悶笑著說:“然后呢,要揭我的蓋頭嗎?”感覺到蓋頭一角被一桿秤挑了起來,陸時今抬頭,蓋頭從他頭上拿開,視線正對上暮蒼幽暗深邃的眼眸。心還是不受控地加速跳了起來。兩人相對默默無言,舉起酒杯手腕交纏,仰起脖子一飲而下,從此夫夫一體,得成連理。合巹酒喝完,暮蒼又不知從哪里拿出來一把短匕首,割下了自己的一綹頭發(fā),陸時今明白他的意思,拿過匕首,也割了一段頭發(fā)給他。暮蒼修長的手指翻繞,將兩人的發(fā)絲熟練地編織在了一起,很快打好了一個同心結(jié)。陸時今看的驚奇不已,“你什么時候?qū)W會的編這個?”暮蒼抬眸勾了下唇,把同心結(jié)遞給陸時今,“一生只有一次的大事,我也不能毫無準(zhǔn)備,喜歡嗎?”“喜歡?!标憰r今將同心結(jié)拿在手里反復(fù)看了好幾遍,視若珍寶地仔細(xì)收了起來,又想起暮蒼才出來,可等不了多久就要換人,不禁覺得有些對不起暮蒼,提議道,“時間還早,要不……我們?nèi)ゴ采咸梢粫???/br>暮蒼凝望著他搖搖頭,將他攬在懷里,溫柔地親在陸時今的嘴唇上,極盡耐心地舔弄吮吸,像在品嘗什么絕世美味。陸時今一頭陷進了他難得溫柔里,雙手緊緊攀附這男人,給予熱情的回吻。不管面前的人是什么模樣,什么性子,只要確定是這個人,他就都喜歡、都愛。不知道親了多久,直到案上高高燃著的紅燭爆開了燭花,兩人的唇舌才分開來。陸時今雙頰飛紅,眼尾濕潤,回望男人的眼睛水光漣漣,里面映著一簇跳動的燭火,幾縷發(fā)絲黏在了紅唇上,風(fēng)情萬種,勾魂攝魄。暮蒼與他額頭相觸,啞聲道:“小狐貍,我不在乎一朝一夕,我要的是永生永世,不用覺得愧疚,今日,就先便宜他了。”——陸時今終于等來了周雪淵。男人周身的氣質(zhì)rou眼可見地發(fā)生了變化,眉眼間淡漠如霜,恢復(fù)成了那朵高不可攀的高嶺之花。但那雙清冷湛眸望向陸時今的時候,埋藏眼底在深處的情意便會破冰而出。“師叔,恭喜啊?!标憰r今朝周雪淵抱拳,含笑打趣道。周雪淵微微挑眉:“喜從何來?”陸時今:“人生能有幾次洞房花燭夜,你今天可是占了大便宜,還不夠恭喜的嗎?”周雪淵涼涼道:“與你行禮的不是本座,喝交杯酒的也不是本座,而與你第一次雙修的亦不是本座,如今天下人也都知你是林均塵的道侶,與本座又有何干?呵,洞房花燭,不過是說得好聽。”“大喜的日子,你怎么又喝自己的飛醋了?”陸時今不滿地嘖了聲,跨坐到周雪淵身上,摟住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