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癡儍郡王不是那么好糊弄的,連忙跪地請罪。李翀不知道陸時今到底出了什么事,穿著寢衣就急匆匆趕來,一看地上跪著兩個宮女,而陸時今衣衫不整,眼眶發(fā)紅,頓感莫名其妙。“又是怎么了?沐個浴這么簡單的事,都不能讓朕省心?!?/br>“皇帝哥哥,她們想脫我衣服!”陸時今委屈地控訴。李翀萬萬沒想到是這個原因,“這……不脫衣服怎么沐???”陸時今:“可是、可是母后和我說過,男人的衣服只有媳婦兒才能脫!”李翀微微揚唇,打趣道:“你才多大點人,就知道為你將來的王妃守身如玉了?”“那是當(dāng)然!”陸時今抬起下巴,“還有,臣弟下個月就滿十七歲了,皇帝哥哥你別把我當(dāng)小孩子!”“是是是,我們今今長大了,”李翀?zhí)质疽鈨蓚€宮女下去,然后指著小太監(jiān)說,“你既然不要宮女幫你沐浴,就讓太監(jiān)來如何?”“不要,”陸時今搖頭,李翀不放心地皺眉,“難道你想自己洗?也行,我讓人在外面看著,你有事就叫他們進來,朕先回去了?!?/br>“別,”陸時今去拉李翀的衣袖,“皇帝哥哥你別走,你這里太大了,說話還有回聲,臣弟害怕?!?/br>李翀有耐心地問:“那你到底想怎么樣?”陸時今眨了眨眼,欲言又止,“要不……皇帝哥哥,你幫我洗吧?”李翀旁邊的小太監(jiān)頭上冒汗,這位爺可真敢說啊,讓九五之尊紆尊降貴給他洗澡,也就天不怕地不怕的傻子才敢提這種要求,換成其他人早就被拖出去砍頭了。“行嗎?”陸時今搖著李翀的衣袖,撒嬌道,“皇帝哥哥以前也常幫臣弟洗澡的,臣弟最喜歡皇帝哥哥幫我搓背了?!?/br>李翀:“……”他想拒絕,可弟控人設(shè)不允許。“行,朕幫你洗,”李翀無奈妥協(xié),扭頭對小太監(jiān)說,“你們都下去吧?!?/br>小太監(jiān)遲疑道:“皇上……要不還是讓奴才來吧?您身子金貴,怎么能做這種……”“去!”陸時今霸道地抱住李翀,“我才不要你幫我洗,我就要皇帝哥哥!”“無礙,左右只是洗個澡,不妨事?!崩盍垟[手,“都去外面候著,有事叫你們再進來?!?/br>其他人都退出去了,凈房里只剩了陸時今和李翀兩個人。陸時今大大咧咧地張開雙臂,任由李翀幫他一件件脫掉繁復(fù)的衣袍。最后估計是李翀實在覺得不好意思,就剩了里衣和褻褲沒幫陸時今脫掉。“還沒脫完呢。”陸時今忍著笑,故意道。李翀一本正經(jīng)地說:“剛才還說自己長大了,長大了哪能不知道自己事情該自己做?剩下的你自己來脫,脫完進池子里,扶穩(wěn)了,別摔著?!?/br>陸時今也不繼續(xù)逗他,三下五除二扒光了自己,走進了浴池。水面上浮著紅色的花瓣,水汽繚繞,水溫正好,泡起來很舒服。少年趴在池邊,肩膀以下都浸泡在水里,露出來的瓷白肌膚比身下的漢白玉還要白。墨發(fā)如瀑,浮在身后,眉眼如畫,唇不點而朱,陸時今這具身體少年氣還未脫,有種雌雄莫辨的美。“翀哥哥,”少年嗓音軟軟地喚李翀,現(xiàn)在四下無人,他又叫回了從前對李翀的稱呼,“咱們好久都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兩個人待在一會塊兒了,你身邊總是圍滿了人,不是宮女太監(jiān),就是大臣,好久都沒陪我玩了?!?/br>李翀在池邊席地坐下,笑了笑,“今時不同往日,朕已經(jīng)是皇帝,要處理國家大事,不可能像從前一樣陪著你胡玩了?!?/br>陸時今懶洋洋地翻了個身,“做皇帝一點有什么好,要被好多人盯著,不能隨便笑,不能隨便玩,不能隨便出宮,一點都不自由,還不如不做呢?!?/br>“又說傻話了不是?”李翀拿了梳子替陸時今櫛發(fā),少年的頭發(fā)順滑柔軟,手感很好,“朕只有做了這個皇帝,才能保全母后和你,難不成你還想回冷宮去?”“不,才不要?!标憰r今歪頭思索了下,“那你還是繼續(xù)做皇帝吧,至少臣弟每天都有冰糖葫蘆吃?!?/br>李翀噗嗤笑出聲,“你啊你?!?/br>“對了翀哥哥,”陸時今仰頭看他,“你沐浴的時候是不是也是宮女伺候你?”“怎么了?”李翀問。陸時今努了下嘴,“你以后別讓宮女伺候了?!?/br>李翀饒有興趣:“為什么呢?”陸時今:“她們是女的,你是男的,母后不是說過嗎?男女……男女什么不親……”李翀:“授受不親?!?/br>陸時今拍掌:“對??!”“看不出來,我們今今還知道男女大防,”李翀其實也覺得讓宮女伺候自己洗澡別扭,順著陸時今的話就答應(yīng)了,“行,朕以后把這里伺候的都換成小太監(jiān),你總滿意了吧?”“太監(jiān)不行!”陸時今反對。“太監(jiān)怎么又不行了?”李翀感覺頭大,他這便宜弟弟也太難伺候了。陸時今振振有詞道:“你剛才不是說了嗎,大人應(yīng)該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你比我還大呢,為什么洗澡不能自己洗?”李翀:“……”這孩子嘴皮子這么溜,到底是真傻還是假傻?“行不行?。俊标憰r今抬起濕淋淋的手,對著李翀彈了兩下惡作劇。“行,”李翀輕嘆一聲,“只要是你提的要求,怎么都行。”洗完了澡,也差不多到了亥時。陸時今沒帶衣服,而換下來的衣服也不能再穿,于是他穿的里衣是李翀的。而李翀比他高大許多,所以衣服穿在陸時今身上襯得少年的身材更顯纖細。到了安寢的時間,陸時今卻站在李翀的床前猶豫了,這可是龍床?。?/br>激動,他是不是第一個敢爬龍床的男人?!“怎么還不上來睡?”李翀?zhí)稍诶飩?cè),朝陸時今招了招手,“快上來,穿那么少別著涼了?!?/br>陸時今美滋滋地爬上了床,掀開被子鉆進去躺下來。喟嘆一聲,到底是龍床,睡起來就是舒服!值夜的小太監(jiān)進來把床簾放下來,寢殿里的燈都熄掉只留了一盞,小太監(jiān)退出去之后,屋子里徹底安靜了下來。“翀哥哥,給我講個故事吧?”陸時今往李翀身旁擠了擠。李翀閉著眼:“你想聽什么?”陸時今:“我想聽……花木蘭替父從軍的故事!”“好,給你講?!崩盍垞沃б?,給陸時今講完了故事,“好了,故事講完了,可以睡了吧?”“翀哥哥,你說這故事是真的嗎?”陸時今精神得很,平躺在床上,雙手放在胸前,和李翀閑聊,“可是軍營里不都是男人嗎?花木蘭是女的,不會被發(fā)現(xiàn)嗎?”李翀一時找不到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