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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反對,執(zhí)意與顧皖離兩人單獨(dú)朝城外走去。城邊的樹木有人精心修剪過,春天氣溫轉(zhuǎn)暖抽出了不少嫩葉,襯的祁鈺心情也好了許多。“祁鈺,你真的很愛夏侯么?”自從感覺到顧皖離的轉(zhuǎn)變,祁鈺反而不知該如何應(yīng)對他。被如此問著,心中不禁疑惑顧皖離是不是在暗示什么,只能模棱兩可地點頭又搖頭。“其實這段時間以來,你做過的事情我還是一一看在眼里的。你說夏侯曾經(jīng)離你而去,大概也是你們之間有什么誤會。你不顧庠淄得罪梟溪,只想將夏侯帶回身邊,任何人聽了大概都會有些觸動吧。”顧皖離眨眨眼睛,無神的雙眼竟然讓祁鈺感覺到了俏皮,他從袖中拿出一張字條,遞給祁鈺。“現(xiàn)在先不要看?!鳖櫷铍x手按在祁鈺手上,又伸長手臂環(huán)過祁鈺的腰,“你不要動,讓我……”祁鈺簡直懷疑自己是不是在做夢,夏侯這是接受了自己?欣喜之余,他想回?fù)韺Ψ剑驮诖藭r,他忽然覺得背后有一股寒意,雙目眥裂地側(cè)身推開顧皖離,但腰側(cè)還是被刺了一刀。“夏侯!你!”“那又怎樣!夏侯也許會被你感動,會接受你。但是我不會,我是顧皖離!我愛的是城主大人。我殺不了你,但是我能殺了自己!”話罷顧皖離將刀朝自己的小腹刺去。“你瘋了!”祁鈺飛撲用手硬生生接住匕首,沖力使他倒在一邊,生疼的右手滿是血跡將原本塞進(jìn)手中的字條染透,上邊的字更是火上澆油,祁鈺氣急敗壞地撕開衣服纏住手上的傷口,環(huán)顧四周發(fā)現(xiàn)顧皖離在向湖的方向跑著,暗道不好也急忙追了過去。顧皖離早就聽出了湖水的方向,但是任他再怎么努力跑,腳程也敵不過有功力的祁鈺,十步、五步、三步……“夏侯,你給我站住!”“撲通!”顧皖離一頭栽進(jìn)湖中,但還未等他嗆幾口水,便被緊隨而來的祁鈺撈了出來拉回岸上。“夏侯!這么多天來,你演戲我認(rèn)!你恨我我也認(rèn)了!但是你怎么可以輕生!身體發(fā)膚授之父母,你就這么作踐自己?!”“說了多少遍我不是夏侯!祁鈺,你死了這條心吧!我永遠(yuǎn)不會愛上你的,我是城主大人的!”“什么叫永遠(yuǎn)?!”祁鈺一把拉起顧皖離,“你多殘忍?。∧闳绦膶⒛阄叶硕紓谋轶w凌傷?”“明明是你硬要□□我和城主大人之間!我們……”“不要和我提他!”祁鈺突然大吼,“城主大人,子卿,徐羿!你滿口都是他,什么‘和子卿在一起’!全都是假的!你們不可能在一起了!”“你胡說!”顧皖離被祁鈺直接抵在一旁的樹上,他的頭發(fā)散了下來,身上的衣服全部濕了貼在身上。“你是我的……夏侯……”祁鈺漸漸將頭靠在顧皖離肩上。“別碰我!”祁鈺猛地抬起頭來,雙眼閃爍著異樣的光芒,顧皖離也感覺到了氣氛的變化,想錯開離祁鈺遠(yuǎn)些。“你不讓我碰你?你想和徐羿在一起是么?不可能的,今天,我偏要碰你!我要讓你知道,你到底屬于誰!”話罷祁鈺便傾下身來要吻顧皖離,卻被對方強(qiáng)行抵住,他奮力地想推開祁鈺:“你要干什么?!不行!求求你,你快松開我!”“說什么都沒用,不要做無畏的抵抗了??煜肫鹬拔覀儍扇说氖虑榘?,徐羿才是插手進(jìn)來的人,你看連老天都幫我,讓你又回到我的身邊?!?/br>“祁鈺!不是你想的那樣!我就是顧皖離,我根本沒有失憶!你認(rèn)錯人了,不!我求求你,放開我!”顧皖離被湖水泡過不知是痙攣還是凍得渾身發(fā)抖,他努力拽著已經(jīng)被撕得七零八落的衣服,祁鈺用力將他壓到在草地上,然而就在他馬上要得逞時,突然從遠(yuǎn)處飛來一把彎刀,□□了他腿邊的土中。“誰?!”他條件反射擋在了顧皖離身前,然而在看清一旁的武器后,目瞪口呆地?zé)o半分動作,“這,這是……”“你這個衣冠禽獸!放開我哥!”聲音由遠(yuǎn)及近,緊接著一個紫藍(lán)色束腰短衫,長發(fā)高高綁起的男子“唰”地從旁邊的樹上跳下,“幸虧我趕上了!一路從湘葵快馬加鞭,險些讓你得逞!”祁鈺半晌沒有反應(yīng),看看眼前的男子,又看看地上失魂落魄的顧皖離,他匆忙站起手足無措,“居,居然真的有長的一樣的人。你才是夏侯!”“我與哥哥同胞而生,長的相像有何問題。倒是你,滾一邊去!”真正的夏侯瑀幾步走來,推一把祁鈺蹲下身扶起顧皖離,“哥,我是皖霜??!你有沒有受傷,快告訴我!他居然敢這么欺負(fù)你,我一定為你出口惡氣!”夏侯瑀這么一說,祁鈺馬上下意識地朝后退了幾步,要知道他和夏侯的比試可是從來沒有贏過的,但是現(xiàn)在他又不舍得逃走。“皖,皖霜?”顧皖離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伸手摸了摸面前顧皖霜的臉,已經(jīng)五年沒見了,他心念的弟弟終于回到自己身邊了?“你就是夏侯?”“是的,唉,說來話長。哥,你…???!你的眼睛怎么看不見了!”還未等顧皖離回話,夏侯就“嗖”地站了起來,拔出另一把彎刀,比在了祁鈺脖間,“說!你是何人?。繛槭裁匆廴栉腋?!他這眼睛是不是你害的?!”“夏侯,我…我是祁鈺?。 辈恢暮钍枪室庋b作不認(rèn)識他,還是真的忘了他,祁鈺努力辯解,“你哥瞎了的事,與我無關(guān)。我只是將他錯認(rèn)成你。”“少廢話!我哥的眼睛能叫瞎么?是看不見了,你才眼瞎呢!你全城都瞎!”“我……”祁鈺失笑,感覺又找到了失而復(fù)得的夏侯,這才是他認(rèn)識的夏侯,“你就當(dāng)我瞎吧。我怎么會把別人認(rèn)錯成你……”被眼前的陌生人寵溺的眼神看得渾身不自在,夏侯決定先不管這些仇怨,最重要的是把他哥哥帶回客棧,這樣子濕淋淋地躺在地上,萬一著涼了怎么辦:“這仇我記下了。我哥我就帶走了!他要是有什么差錯,我決不會放過你!”“你最好別放過我?!蹦菢?,我才與你一直糾纏不清。夏侯一把背起顧皖離,一聲長哨喚來了匹駿馬,小心翼翼地將顧皖離放在馬背上:“哥,我先帶你回城,五年不見你怎么清瘦了這么多?!?/br>“皖霜,帶我回梟溪,我要回梟溪?!?/br>“好好好,先換套衣服?!?/br>夏侯瑀自然就是顧皖離離家出走五年的弟弟,離家不久他初生牛犢不怕虎招惹了山賊掉下懸崖,也巧了被途徑此地的師父救了下來,然而后遺癥就是——他失憶了。前不久一場大病,他又想起了自己五年未見的娘親和哥哥,趕回村里的院落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