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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柜想要換衣服,看到空了大半的空間,竇勛常穿的幾件衣服被取走了,他慢慢環(huán)視四周,這才發(fā)現(xiàn)房間內確實少了一些東西,確切地說,是屬于竇勛的私有物。他后退兩步,坐回床邊,然后在顯眼的位置看見了一張便簽紙,潦草的字跡:對不起,我欺騙了你,竇勛是我的真名,我沒你看到的那么好,送給你的禮物你安心收著,我可能不會再出現(xiàn)了,你好好生活吧。該來的終于還是來了,顧修文拾起一旁車和房子的備用鑰匙,算一算,其實真不虧,不到一年,錢、車、房子都有了。他笑笑,祝好運。竇勛斷了所有與他有染的男男女女關系,回到院里,他又讓人往顧修文卡里打了一筆錢。他決定不再坐以待斃,哪怕莊屹真的和別人好,他也要大膽地追一回。年末了,各種中外節(jié)日都多不勝數(shù),周澤霖通告排得滿滿當當,平安夜、圣誕節(jié)、跨年、元旦,幾乎天天都有節(jié)目彩排。三十一號晚上是現(xiàn)場直播,身在異地,本來和莊屹說好了,表演一結束他就直飛回去,可天公不作美,臨時下雪,飛機延誤。見到莊屹,已經(jīng)是一月過兩天了。周澤霖懊惱不已,一路上都生著悶氣,莊屹本來無所謂,可瞧著人還挺計較,就說不然補過一下。于是兩人到家之后,又步行去附近的超市去買食材,打算自己下廚,感受一下二人世界的節(jié)日氛圍。冬天,挺冷的,周澤霖出門也沒穿得稍微厚一點,還是平常那樣一件薄線衫,外面套了個羊羔絨的牛仔外套,露著脖子,胸口透風,看著都冷。莊屹穿著羽絨服裹著圍巾帽子,想提醒一下對方多穿點,誰知并不領情,催促著他快出門,說是走起來就不冷了。走了近十分鐘,寒風凜冽,周澤霖縮著脖子縮著手,凍得說不出話了。莊屹悠哉悠哉地踱步,心想這下不能耐了吧?跟后面走了幾十米,把人喊住,解下圍巾,兜在了那人脖子上,“現(xiàn)在知道冷了?”周澤霖僵硬在那,屏住了呼吸,不敢相信這是真的,莊屹居然把自己的圍巾給他戴上了?!他吸了吸鼻子,感覺自己要幸福得昏過去了。莊屹掖好圍巾,往前走了數(shù)步發(fā)現(xiàn)還沒人跟上,轉身:“還不走?是不打算吃晚飯了?”周澤霖連蹦帶跳地跑過來,一把從身后摟住莊屹的肩,“吃吃吃!不過比起晚飯,現(xiàn)在最想吃你!”莊屹由著周澤霖鬧,跟這家伙在一起呆久了,好像自己都年輕了不少。逛了半個多小時超市,結完帳,兩人一人手上拎著兩個大塑料袋出了門,全是些吃吃喝喝的儲存品。剛忙完一波,周澤霖接下來幾天都空檔,莊屹也趁著元旦給自己放了兩天假,兩人是打算休息日窩家里不出門了。回程的路上人依舊不多,兩人并排說說笑笑地走著,這一片區(qū)域,馬路多是高低起伏的,爬完最后一個坡,前方成排的別墅群終于近在眼前。“啊,總算到了,累死了?!敝軡闪貨]戴手套,手已經(jīng)凍得通紅。“我說把手套給你,你偏不要。”莊屹拽下一只手套,從上衣口袋里掏鑰匙。周澤霖“嘿嘿”笑著低頭蹭了蹭滿是莊屹味道的深藍圍巾,“你給我了,自己不就沒得戴了?”莊屹嘆口氣,“我袖子長,可以包著手,而且我袋子輕,你那兩袋都是水果飲料,不勒手啊?”周澤霖笑得傻乎乎的,“你這么關心我,好不習慣?。 ?/br>“傻——”莊屹話沒說完,抬眼看到院子門口站著的人影,心里咯噔一下,不可能吧?不會是……她吧?昏黃路燈下,女人窈窕的身姿被折射在地面,似乎聽到背后的動靜,女人轉過身,眼眸含笑地揮了揮手,“你回來了?!?/br>“小雨?”莊屹幾乎是本能地叫出名字,眼前的這位,是曾帶給過他幸福和快樂,也曾讓他深陷痛苦和無奈,至今不堪回首的對象,他的前妻,孫巧雨。他們相遇是因為下雨,圖書館門口他把傘借給她,然后相識,既浪漫又純情。大學戀愛三年,畢業(yè)兩年后結婚,一切都那么順理成章,是人人羨慕的模范情侶??上Ш镁安婚L,他們最終也面臨七年之癢,當他在家里捉jian在床時,女人衣衫不整地說:“那不瞞你了,離婚吧。”女人控訴他,對她關心不夠,莊屹那時忙事業(yè),確實少了很多陪她的時間。他沒說什么,坐著想了一夜后,同意了,簽了離婚協(xié)議書,還分了家產(chǎn)給對方。后來,聽說她出國了。離婚幾年后,他過得紙醉金迷,夜夜笙歌,于是身體抗議,不舉了。現(xiàn)在時隔十二年,她又出現(xiàn)在這里算什么?這是他深愛過的人,是即使出軌也舍不得恨的人,是從未割舍下的心里的那片柔軟。“莊屹,我回來了,來看看你。”孫巧雨淺笑盈盈,她的身材保持得很好,雖然年過四十,氣質依舊出眾,風韻仍然猶存。周澤霖在狀況外,一臉的懵然,“她誰???”莊屹深吸一口氣,把手里的塑料袋遞給周澤霖,低聲說:“今天你先回去吧,改天我再聯(lián)系你。”“???”周澤霖被迫又多拎兩個袋子,“我行李還在你家?。俊?/br>莊屹卻像是沒聽見,走得健步如飛。第30章第30章周澤霖等著莊屹聯(lián)系他,等了足足三天,三天里他二十四小時開機,手機寸步不離,就怕錯過了那人的來電。他窩在家里,大門不出,二門不邁,干糧零食都解決得差不多了。他不是沒想過主動打電話問問情況,可不知為什么,右眼皮總跳,便莫名有種不好的預感。那個突然冒出來的女人,想來和莊屹的關系并不簡單,男人那魂不守舍的樣子,他也是第一次有幸得見。每日度秒如年,像被架在火上烤,莊屹來電話的那天下午,周澤霖才把發(fā)霉發(fā)臭的自己,從如垃圾堆一樣的環(huán)境里拎出來。“喂,我們見一面吧?!鼻f屹聲音沉靜,言簡意賅。“???好,在家還是……”周澤霖捧著手機,總算起死回生。“外面吧,等一下我把地址發(fā)給你?!?/br>周澤霖把自己稍微收拾了一下,就去赴約了,濃重的黑眼圈和青色的胡茬,他都沒來得及掩蓋,見到端坐在對面的莊屹,他拉開椅子坐下,解釋道:“太堵了,你等多久了?”莊屹看起來也略顯疲憊,眼角充血,他扯動嘴角,“我也剛到,喝點什么?”這樣生疏客氣,讓周澤霖心里發(fā)毛,“你找我……”莊屹低下頭,回避掉對面的視線,再抬起頭時,像是下了什么重要的決定,“我們……分手吧。”周澤霖有一瞬的恍惚,他握緊拳頭,極力克制著自己的情緒,“為什么?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