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滴著水。蕭清荇看了一眼快要暗下來的天色,決定趁天沒黑之前生一堆火烤烤衣服,順便給兩人找點(diǎn)吃的填一下肚子。他小心地撩開洞口的藤蔓,掩好后在附近撿了一些去年冬天剩下的枯枝,大多都長了潮濕的青綠色苔蘚。蕭清荇沒有時間挑三揀四,摘了些罪魁禍?zhǔn)椎募t色小野果,又在樹上掏了幾顆鳥蛋就急匆匆的趕回去了。石頭摩擦起火需要硝石才行,這種情況他只能鉆木取火,但是鉆木取火的難度也很大,更別提他現(xiàn)在右手手心都是細(xì)長的傷口。折騰好一會兒才鉆出一些火星,蕭清荇事先放置在木頭上的細(xì)碎草屑燃了起來,好不容易才生起火來,蕭清荇連忙把衣服拿過來烤,順便把那幾顆鳥蛋扔到火堆邊緣。陳舊的樹枝燒起來有些奇異的味道,尉舸仲在火光的映照下松開了微微皺起的眉頭,蕭清荇用樹枝把鳥蛋扒拉出來,用葉子包好放在一邊,順便用手指戳了戳小狼狗的臉:“起來吃東西?!?/br>尉舸仲呲溜一下翻起來,身體動作迅速,腦子卻慢半拍的沒有反應(yīng)過來,有些迷茫地看著蕭清荇,傻傻的接過他遞過來的鳥蛋。蕭清荇也懶得廢話,飛快的吃完了繼續(xù)烤衣服,尉舸仲腦子遲緩的看了他半天才像突然醒悟似的,一把搶過他的右手,惱火道:“你怎么不和我說?”說著就毫不猶豫的低下頭舔了上去,蕭清荇措手不及,任他濕潤guntang的舌尖舔了半晌后放開,手心像被燎到了一樣收在背后,這才尷尬道:“這附近沒有草藥啊,口水是能消毒但是…”說著便有些為難的看著尉舸仲身上零零碎碎的傷口。尉舸仲反應(yīng)過來,臉一熱繼續(xù)鉆到了葉子里,支支吾吾道:“我…我自己舔!”說完后把頭也埋進(jìn)了葉子里,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在舔傷口。蕭清荇也沒空關(guān)注他,飛快的把衣服烤干了讓兩人穿上,再把火堆熄滅。外面天色徹底暗了下來,他也鉆進(jìn)葉子里蜷起身子準(zhǔn)備睡覺了。石壁里平坦的地面并不多,兩人的簡易葉子床其實(shí)挨在一起。夜里山洞的溫度直降,在火堆熄滅之后更是明顯,兩人都凍得不行,但是今天實(shí)在太累了,只能迷迷糊糊的躺著。蕭清荇不習(xí)慣這樣的環(huán)境,根本睡不著,又被低溫凍得神志不清。迷蒙中感覺有個熱源越靠越近,隨即被擁入了一個guntang的懷抱。他知道是尉舸仲,兩人相貼的皮膚迅速的暖了起來,在這樣特殊的環(huán)境下,即使肌膚相貼的感覺很奇怪,他也沒有心思顧及了,下意識的手腳并用的纏住暖寶寶,蕭清荇心滿意足的睡去。第6章Part.6山洞條件太差,即使勞累了一天,蕭清荇也沒有睡多久,天還沒亮就醒了。然而腦子還沒徹底清醒,他就被懷中和自己四肢糾纏的人給嚇到了。愣了好一會兒,蕭清荇使勁把尉舸仲推到一邊,迅速的翻起身坐好,在黑暗中平靜自己慌亂的心跳。雖然兩人都穿著衣服,但是夏季的校服輕薄無比,大面積的肌膚相貼讓蕭清荇很是尷尬,他幾乎不曾和別人有這么親密的接觸。情緒平定后,他才發(fā)覺尉舸仲的溫度似乎有些過高了。蹲下身子幫他把葉子捂好,蕭清荇伸手試探他額頭的溫度。可惜手背終究不太靈敏,再加上尉舸仲平日體溫就偏高,蕭清荇還真說不準(zhǔn)他是不是發(fā)燒了。猶豫了會兒,想起尉舸仲身上大大小小的傷口都沒處理,蕭清荇擔(dān)憂地俯下身子,溫?zé)岬拇捷p輕貼上了他的額頭。嘶,果然是發(fā)燒了。唇上一片guntang,蕭清荇用手表打光,看到那人難受得微微皺起了清瘦的臉,不得不出聲把他叫醒。發(fā)燒的小可憐安靜地睜開了眼,點(diǎn)漆般墨色的雙眸在黑暗中閃著幽幽的光芒,聲音都帶著些許病中的喑?。骸霸趺戳??”其實(shí)尉舸仲現(xiàn)在很是緊張,剛剛蕭清荇起身的時候他就醒了,雖然很不滿抱枕的離開,但困意太盛還是讓他繼續(xù)淺眠。蕭清荇在一旁悉悉索索的動作,他剛想不滿地開口讓他消停點(diǎn),就被額頭上傳來的有些遲鈍的觸感驚得整個人都僵硬了——臥槽!兄弟趁我睡著親了我!這個世界怎么了?。?!尉舸仲尷尬地裝睡,以為被蕭清荇發(fā)現(xiàn)了,內(nèi)心正緊張地天人交戰(zhàn)。他不會是要解釋吧?我還沒想好怎么回答呢!你倒是別這么快解釋?。?!“你發(fā)燒了,覺得難受嗎?”因?yàn)槿彼⑽⒌蛦〉穆曇舸驍嗔宋爵粗伲@然有些發(fā)愣,沒想到蕭清荇會這么開口。“嗯…咳…沒有啊,我都沒感覺,額…好像是有點(diǎn)暈,哦,我沒事,我身體總比你強(qiáng)多了吧。咳…我不是這個意思,我…”尉舸仲現(xiàn)在只想一頭撞死在石壁上,他為什么這么緊張?。?!蕭清荇被逗笑了,伸手試了試他額頭的溫度,半是好笑半是擔(dān)憂的看著他:“溫度還是挺高的,你現(xiàn)在生病,我們今天能順利回去嗎?”原來是試體溫啊…尉舸仲緩緩地松了口氣,卻又不明白自己為什么要松口氣,便懷揣著這怪異的心情哽住了自己,大眼瞪小眼的和蕭清荇對視了半晌。呆了好一會兒,尉舸仲才突然想起來似的耳根一紅,沖蕭清荇晃了晃自己的手表道:“爺爺已經(jīng)知道我們的具體位置了,現(xiàn)在只要等人來接我們就好?!?/br>“所以,咱們的危險算是消除了?”蕭清荇無意識的歪頭問道,卻沒意識到自己略顯幼稚的表情和動作讓正面承受這一切的尉舸仲臉更紅了。“嗯…”雖然知道是試體溫,可是還是覺得有些尷尬…天色漸明,兩個人有些無聊的坐在那,也不怎么說話。很快,絲絲縷縷的光線透過洞口的藤蔓照進(jìn)來,直升機(jī)的嗡鳴聲也越來越清晰。“走吧,”尉舸仲站起身,順便把他一把拉了起來,臉上掛起的一絲笑意在逆光中淡得不真切:“我們可以回家了。”兩人被直升機(jī)帶回市里,尉舸仲的爺爺并沒有來,卻多安排了人將蕭清荇安全的送回了家中,并告知他下次一定帶尉舸仲登門道謝。各自在家休息幾天后,兩人幾乎是同一時間出現(xiàn)在班門口,擠在門口等著的同學(xué)們炸了,歡呼著把兩人迎了進(jìn)來,單純的為二人的平安而歡喜著。蕭清荇只是無奈笑著,而尉舸仲顯然受不了,冷淡地回應(yīng)了幾句之后就回座位一臉高冷的收拾凌亂的桌子。眾人也不尷尬,誰不知道尉大少爺傲嬌呢,都寵著讓著他呢。學(xué)校里的動靜并不大,只是象征性的處罰了幾個負(fù)責(zé)活動的老師。但是蕭清荇班上還是有個男生悄無聲息的退學(xué)了,只說是準(zhǔn)備出國。沒有人會把這些事聯(lián)系在一起,眾人都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