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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言情小說 - 柳案明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43

分卷閱讀343

    蕓心里有些緊張,她轉(zhuǎn)頭忙問:“肖氏她怎么了?”

    “哎呀,程家真是娶了到一位好媳婦,她品行非常好,每天天不亮就起床,先是去本官父母那請安,再去她公婆那請安,上敬長輩,她同家里每一位人關(guān)系相處很好,如今,我的夫人帶著長媳與肖氏管著家?!背檀笕藢πの逯澆唤^口。

    柳蕓松了口氣,她拱手:“請程家多關(guān)照她。”

    “自然會如此,程五成家后進(jìn)了府學(xué)安心功名,以后給肖氏掙下誥命?!背檀笕诵χ?。

    程夫人私下還同程大人道:“早知道肖家女品行如此優(yōu)秀嫁妝也厚,就說給自己的小兒子了?!?/br>
    程大人道:“我當(dāng)時想過的,只是不妥。咱們小兒子是老七,前面還有兩位堂兄沒說親,怎么可能跳過說親?肖家的女兒又十五了,他家斷不會再讓女兒等兩年再嫁?!?/br>
    程夫人嘆息:“可惜了,便宜了二房便宜了程五?!?/br>
    柳蕓走在路上心里想著:古代女人真不容易呀,才十五歲的女子要早早起床孝敬長輩、照顧夫君、料理家務(wù),接下來還要生育孩子。

    第340章 殺子(一)

    柳蕓如今著的普通長袍,她已是白身,自然沒有侍衛(wèi)再跟隨身邊。今天她去刑部交案卷,跟在她身后的是拿著長劍的林世友。

    一名白身,由一名五品錦衣衛(wèi)護(hù)著,據(jù)說這人還是錦衣衛(wèi)里排前三名的劍手,這本身來說就是件奇怪的事。所以,也沒有人敢輕慢柳蕓,唯恐得罪錦衣衛(wèi)。

    朝廷有不少官員猜測著柳蕓同朱守林的關(guān)系。工部王尚書頭腦最為聰明,之前火銃案時,他就看出朱守林同柳蕓關(guān)系不同一般。后來他發(fā)現(xiàn),朱守林的夫人除了正旦時進(jìn)宮夜宴和朝拜,幾乎不在任何場所出現(xiàn),他就猜到了柳蕓的身份。他除了驚訝就是佩服,然后就是保密。他知道,自己要是透露柳蕓的身份,不只是得罪朱守林,還會開罪皇上。能讓一名女子為三品官員,這本身就是皇上的意思。

    如今還有一人終于知道了柳蕓的身份。

    朱守林帶著一半的左軍去守邊,皇上奪了徐增壽的情,讓他出來管著另一半的左軍。

    徐增壽見朱守林準(zhǔn)備帶軍離開,官居刑部三品的柳蕓也辭官一同前往,他驚鄂萬分。后來他終于想明白了,柳蕓其實嫁給了朱守林。徐增壽突然懂了父親當(dāng)時對他說的話:不對你說的事,自然是原因的。而他的父親其實一直都知道,朱守林的夫人是女扮男裝的柳蕓。

    柳蕓帶著林世友隨著郭捕頭走進(jìn)了府衙。周大人客氣地如往常一樣先行禮:“柳大人,麻煩你了。”

    柳蕓行禮:“周大人,如今我是白身,您不用再給我行禮,于禮不合?!?/br>
    郭捕頭揮手:“程尚書剛才就說了,柳大人如今還是侍郎。”

    周大人道:“正是正是,這并不重要,咱們還是查案重要?!?/br>
    幾人坐了下來,郭捕頭不用周大人說,他轉(zhuǎn)身去牢里帶人。如今柳蕓辭官他心里很有壓力,未來查案就要靠自己了,再沒有人幫忙問案。他唉了口氣,心里想著:我要是有柳大人那樣有查案本事就好了。

    周大人拿出一個包裹,雙手遞給柳蕓:“本官的夫人張氏與她的丫鬟,如今也是我的妾室,一同給柳大人做的一身狐貍皮長袍。她們說你去的地方寒冷,要穿這樣的皮袍才行?!?/br>
    柳蕓站起身,雙手接過衣服,她感動地道:“貴夫人與貴妾太過客氣了,我并沒有為她們做過何事,可她們?nèi)绱撕翊谖摇!?/br>
    “夫人說,別人輕賤她的時候,你一直善待于她,這對當(dāng)時絕望的她來說就是一團(tuán)溫暖的火焰,支撐著她活了下去?!敝艽笕诵奶鄯蛉诉^去的艱辛。

    柳蕓笑道:“過去她們是家族的犧牲品,后來遇見了周大人,才是她們幸福的開始?!?/br>
    周大人聽柳蕓這樣說,立刻喜笑顏開,臉上的每一道皺紋都露出幸福的喜悅。

    郭捕頭將一位身著儒袍的中年男子帶了上來,男子進(jìn)了室內(nèi)就行禮:“學(xué)生見過大人?!比缓笠?guī)矩站在一側(cè)。

    舉人見官不用跪,他雖是疑犯,但還沒定罪,舉人之身還在。

    柳蕓打量著沈舉人,四十多歲面容清瘦,中等身材舉止有禮。沈舉人見一位身著布衣長袍長相清秀的男子打量著他,他微微一愣,白身坐在堂前,剛才還受了他的一禮,沈舉人在心里猜著此人是誰。

    柳蕓與沈舉人對視了一眼,沈舉人眼神除了疑惑并無躲閃,隨后沈舉人微微低下了頭。

    周大人對沈舉人道:“此為刑部侍郎柳大人,他過些日子離開此地,故而沒著官衣。”

    沈舉人聽此名字激動地抬起了頭,他上前兩步恭敬地行禮:“柳大人,久仰大名,如今有大人查案,學(xué)生有望沉冤得雪?!?/br>
    柳蕓道:“過獎。想查清案子,沈舉人先要講述一下案子的經(jīng)過,配合府衙的官差們查找線索。”

    “好好,學(xué)生知無不言,言無不盡。請大人問吧?!?/br>
    “先說說你的學(xué)生何福山的情況?!?/br>
    沈舉人飽讀詩書,他自然知道官府查案想知道的是什么:“何福山今年九歲,六歲便送到學(xué)生辦的私塾里啟蒙。何福山的學(xué)業(yè)不是很好,但還算用功,他同我的關(guān)系比較親密?!?/br>
    周大人聽這話吸了一口氣:“親密?”

    “不不不,大人,非您所想的那樣。何福山是家中獨子,父親常年在外經(jīng)商,一年只有半年在家。何福山尊我是師,敬我如父,有什么事都來同我商議?!鄙蚺e人忙解釋他同何福山的關(guān)系。

    柳蕓繼續(xù)問他:“何福山失蹤前有什么反常的行為?”

    沈舉人搖頭:“大人,學(xué)生說出來恐怕沒有人信啦?!?/br>
    “你先說吧?!?/br>
    “何福山失蹤前一天,他在學(xué)堂上無精打彩,我叫他起來背前一天的書,他也背不了。我叫他上前,用尺子抽了他的手心幾下,他哭了起來。

    我辦私塾也有幾年了,每年都收有十多個學(xué)生,年紀(jì)大小不一樣,每次授課都要分開。大的寫字時,我就給小的授課,每天都會告訴每個學(xué)生:明天背今天的課,背不了就抽五尺子。從來都沒有人因抽了尺子而哭,何福山也是第一次因我抽了他尺子而哭。

    所以,下學(xué)的時候,我就留住了何福山,問他:你今天如此反常,所謂何事?他吱吱唔唔了一會還是同我道了實話:學(xué)生昨夜聞母室有聲響,聽有男子聲,跑進(jìn)室內(nèi)見母親同人睡在一處,我問:母親,可是父親歸家?母親罵我:滾出去,此事不得告訴任何人,否則我便讓人將你賣掉。他說完又哭了起來,我就告訴他:此事你不必再管,待你父親回來告訴他知便可。他答應(yīng)了我就回了家,從那后,我再也沒看見過何福山。

    大人,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