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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柳蕓在家呆了幾天悶壞了,早想出去透透氣。她快步走回后院,換上黑色長袍戴上小帽,拿著她的暗器長鞭,往二門外走去。 肖五與林世友在大門口等候著,他們還帶著十幾位緹騎。自從幾人在中軍都督府被人圍攻后,他們只要隨同柳蕓出門,就會帶著一隊緹騎。 一行人直奔應天府衙,門差認識柳蕓和她帶著的人,他行禮道:“柳大人,程大人在等候您。” 柳蕓點點頭,徑直往府衙大步進去。 程大人坐在屋內(nèi)看卷宗,郭捕頭站在屋外。兩人抬頭看見柳蕓,郭捕頭拱手:“柳大人?!?/br> 程大人站起身:“柳老弟來了,進來坐?!彼D(zhuǎn)頭吩咐:“快,去給柳大人泡最好的茶?!币晃谎靡蹜粟s緊跑出去叫人上茶。 自從上次柳蕓三人在中都督府血戰(zhàn)大隊人馬后,程大人對柳蕓的敬意更上一屋。 柳蕓沖他拱手:“程大人。” 程大人忙讓座:“柳兄弟,來坐這邊。”兩人堂前一左一右坐了下來。 柳蕓問:“程大人,是個什么案子?” 程大人嘆氣道:“這個案子棘手,懷疑是縱火殺人案。情況是這樣,今天一早西南城門附近,有一處民房發(fā)生一起火災?;饻绾蟀l(fā)現(xiàn)屋內(nèi)燒死了一位年老的男子,本來大家都以為是意外死亡。一個時辰前,死者的兒子前來遞狀紙,他告繼母縱火殺死他的父親。老哥不知道此案從何查起,故而請柳老弟前來相幫?!?/br> “程大人派人去案發(fā)現(xiàn)場了嗎?” “我派了幾名衙役和仵作前去,留了郭捕頭等候著你。” 柳蕓聽了站起身:“程大人,下官先去看看現(xiàn)場。咱們有空再喝茶聊天。” 程大人也讓起來,他點頭:“好好,柳老弟辛苦了,改日老哥請你喝酒?!彼麑⒘|送出門口。 柳蕓帶著一隊人往西南城門去。這一行人引得路人紛紛回頭打量,柳蕓穿著黑長袍,手提一根黑鐵長鞭,肖五與林世友著黑袍佩著長劍,郭捕頭穿著府衙的差服,佩著一把刀。他們身后跟著一隊著紅衣的緹騎與幾名著差服的衙役。 路人們低聲議論:“錦衣衛(wèi)這又是去哪處拿人?” “聽說是今兒西南門發(fā)生了兇案?!?/br> 在應天府城挑著擔子走街串巷的貨郎們最知道城里的情況。只要是有風吹草動,他們跑著在城內(nèi)傳遞著消息。 柳蕓突然想起中軍都督府的那個兄弟相殘案:“那個絕色馮氏如今在何處?” 林世友低聲道:“大人派人尋到逃命在外的杜成崗,將馮氏交給了他,讓他帶走了。馮氏當時懷有孩子,也不知道如今夫妻二人在何處。” 肖五搖頭:“唉,女子長得太美是禍事,為馮氏死了好幾人了?!?/br> 柳蕓在心里想:馮家當時唯一的出路就是送女兒選秀,或者能保下一家的性命。 遠遠的,他們就看見一處被燒毀的房屋,整座房屋已塌,木墻被燒成了灰,木梁被燒成了黑碳。好在,左鄰右舍相隔有點距離,起火后,大家拼命救火,火勢并沒有蔓延開來。 他們走到燒毀的房屋,打量了這一處破損狼藉的地方前。仵作迎上前,他行禮后道:“幾位大人。小的驗了尸體,死者被燒得面目全非四肢受損,小的查不出死因?!?/br> 這時,一名年輕女子哭泣著走來:“大人,妾的夫君死得好慘呀,你們一定要查明真相?!?/br> 另一位年輕男子也走了過來,他很規(guī)矩地行禮:“各位大人,小的是死者魏生明的兒子魏海。懇請各位大人查清小人父親之死……” 郭捕頭打斷他們的話;“都站一邊去,別妨礙大人查案?!?/br> 魏海走到一邊,那女子也慢慢移了過去。 柳蕓認真打量著這一男一女,觀察著他倆的表情與肢體動作。 女子哭泣著,用衣袖不停的試著眼淚,眼晴通紅。男子神色憂傷,一動不動的望著被毀掉的屋子。屋子前還放著一直沒入棺的、被燒死的男子的父親。 柳蕓招手叫來仵作,低聲對他道:“你這樣去驗尸體。將死者的喉部切開,一直開在胸部,查看里面有沒有吸入煙塵。”她繼續(xù)道:“若是活活燒死的,里面會有大量的塵灰。若不,再查其他地方?!?/br> 仵作睜大眼點頭:“好好?!彼D(zhuǎn)身又向死者走了過去,蹲在地上,拿出刀來慢慢的切開尸體。 柳蕓轉(zhuǎn)頭問死者家人:“是怎么起的火?” 女子先行開口,她抬起頭道:“昨晚,夫君的兒子從鄉(xiāng)下來,夫君與他的兒子住在一室,妾身住在另一房間并不知如何火?!绷|一直看著她,這女子有二十幾歲的樣子,模樣清秀。 柳蕓問她:“你叫何名字?” 女子行了個禮道:“回大人,妾身叫周梅。” “你多大年紀?” “妾二十四歲?!?/br> “你夫君今年多大?” “回大人,妾的夫君五十五歲?!?/br> 柳蕓實在不明白,這女子長得還不錯,為何嫁給這么大年紀的男人做了填房。 第257章 縱火(二) 柳蕓又看向死者的兒子魏海:“你知道是怎么起的火?” 魏海搖頭:“小的不知道是怎么起的火。昨夜,小的同父親睡在一屋,但父親睡在內(nèi)室的床上,小的睡在外室的床榻上。 柳蕓奇怪就是這個,兩人同住一室,父親被燒死,兒子毫發(fā)無損。 柳蕓知道明朝民居的大概布局。正房多是三間,分為正廳與左右房。左右房又被分成里外屋的臥房。 柳蕓繼續(xù)問他:“你說一下,昨晚起火時的情況?!?/br> 魏海慢慢講訴:“昨晚一更鼓后,父親上了床,我在床榻上也歇息了。半夜聽到外面有人叫起火,我才醒來。發(fā)現(xiàn)火已燃到我睡的外室里,我忙跑了出去。我看父親沒出來,再想沖進屋救父親時,火勢就更猛了人已沖不進去了。 我只有跟著眾人,端著水拼命往父親住的房潑水,等待火勢小后再進行,父親已……” 他難過的說不下去了:“早知道,我昨晚不來了?!?/br> “為何這么說?”柳蕓追問。 “有人是想燒死我,結(jié)果殺了我的父親。” 周梅立刻接嘴罵他:“要被天打雷劈的不孝子,想殺父奪母?!?/br> 魏海回罵:“賤婦,不守婦道?!彼吜R邊想沖過去,被肖五拉住。 至此,柳蕓同所有人都被驚了一跳,這才開始查案,一盆狗血就潑了過來。這案子到底是殺父奪母?還是不守婦道引起?還是死者用油燈不慎引火自焚? 柳蕓還是想先看仵作的驗尸結(jié)論再說。 柳蕓對郭捕頭道:“你叫兩位衙役將這兩人先帶回府衙,等這邊查清后,再回去問話。” 女子不愿意走:“大人,你們拿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