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顯皺著眉道:“柳弟你別難過,小蘭尋到母親是件好事?!?/br> “我知道,她跟著母親比跟著我強。她就快十五歲了,還沒訂人家,我都愁死了?!?/br> 丁母問:“柳大人何不留下她為妻為妾也能有個伴?!?/br> 柳蕓笑了笑道:“我一直當小蘭為meimei,她是三品官員家的小姐,哪能為妾。” “那就娶為妻室,你們正好門當戶對?!?/br> 丁顯與柳蕓對視了一眼,哈哈笑了幾聲都沒說話。 丁母仔細打量著柳蕓,見她長得唇紅齒白,雌雄難辨,雖身著男裝,身形又顯嬌小。她心里想:怎么越看越像位女子呢。她轉(zhuǎn)念又想:女子又怎么能為官?她想著自己的兒子,從前在家時,待郭氏還相敬如賓,這次他待郭氏態(tài)度明顯冷淡敷衍。兒子又甚少接觸外人,唯一結(jié)識的就是這位柳大人,聽他說得最多的也是這位柳大人。自己的兒子莫不是與柳大人好上了? 想到此處,她有些坐立不安起來。丁母開口道:“柳大人,我們丁家就此一子,要靠他傳承香火。” 柳蕓點頭:“伯母,正是如此。丁兄必會將丁家發(fā)揚光大?!?/br> 丁母繼續(xù)道:“丁家與郭家是通家之好,兩家是指腹為婚?!?/br> 柳蕓無語,古代人就是不太靠譜,動不動指腹為婚,也不管孩子長大自己愿不愿意。 丁母見柳蕓不說話,就接著繼續(xù)說:“丁家就只看上這個媳婦了,其他哪怕是天下最好的女子,我也看不上眼?!?/br> 柳蕓哭笑不得,她是聽明白了丁母的話外音了:無論你是男是女,我就看不上你,我只要這個兒媳。 丁顯坐立不安,他又不知道如何開口,只能歉意地看著柳蕓。柳蕓端起茶盅喝著茶,她又無所謂丁母如何說,反正自己待丁顯又無別的心思。 柳蕓拿出一個紅包遞給丁顯:“丁兄,你還沒出仕,國子監(jiān)那點銀子不夠家用。我這有點薄銀,丁兄先拿去用?!?/br> 丁顯推辭:“母親帶來有些盤纏,夠家用了?!?/br> 柳蕓將紅色塞給他:“應(yīng)天府這地方什么東西都貴,身上要多點銀子備用?!?/br> “這算為兄借的,以后一定償還?!倍★@收下了。 柳蕓站起身告辭,丁母留飯,柳蕓道:“伯母留飯,本不當辭,奈小侄與人相約在先,下次再來叨擾。” 柳蕓站起身對丁母行了一個禮,轉(zhuǎn)身走出內(nèi)室。她邊走邊對送她出門的丁顯道:“丁兄,不久就要進考場了,到時我會準備些吃的東西讓肖五給你送到貢院去。你自己要多穿衣服,在室里呆的時候長,鞋子一定要穿暖和一些。 你拿到試卷里不要急著下筆,要先將題目看清楚,理解其意思。先做簡單的,心里想著難的題,最后再下筆做難題……” 丁顯不停的點頭答應(yīng),將她送上了馬車。丁顯站在門口目送她遠去,眼里裝著留戀和不舍。他關(guān)上門,轉(zhuǎn)身時見郭氏站在他身后,默默地看著他。 丁顯沖她點點頭,向書房走去。郭氏輕聲說:“丁大哥,你愛慕柳大人?”丁顯腳停頓了一下,又繼續(xù)往前走。 “可他是名男子?!惫侠^續(xù)說。 丁顯輕嘆了一聲,在心里暗道:她其實是女子,但那又如何?一寸相思千萬緒,人間沒個安排處。 第120章 鬧鬼(一) 柳蕓來到明朝的第一個春節(jié),從小蘭離開后就少了新年的喜悅之氣。她在朱府后院寫字看書,足不出戶。 朱守林見她從丁顯家回來,就不再出門,尋了肖五來問那日在丁顯家他們說的話。肖五道:“大人,小的在外守馬車,沒進室內(nèi),不知道他們說些什么。”朱守林只能作罷。 轉(zhuǎn)眼就到了無宵佳節(jié),朱守林對她道:“元宵節(jié)外面四處掛著彩燈,還有謎語,街上人山人海熱鬧非凡。晚上我?guī)愠鋈タ纯???/br> 柳蕓搖頭:“我不想出去,人太多你會遇到熟人。見大人帶名男子在身邊,別人會議論你?!?/br> 就像丁顯的母親,就誤會自己與丁顯如何。這事柳蕓并沒對朱守林提,她怕朱守林生氣遷怒丁顯。 朱守林道:“那又如何?我何時怕過別人的議論?” “傳到圣上耳朵里總是不好?!?/br> 朱守林見她執(zhí)意不出門,便說:“我去畫那天沒畫完的像,你去陪我?” 柳蕓笑著道:“好呀?!敝焓亓植恢皇亲謱懙煤?,一手丹青也入神。 書房在東廂房的第一間,里面放著一張大書桌,房里三面都是書架,上面放的全是書卷。 朱守林打開一卷畫紙,正是那日他為柳蕓畫的身著飛魚服的畫像。他將身上部份完成了,唯留下了臉部沒完成。 每個人畫畫都有自己的習慣,若是柳蕓畫畫,她會提筆就畫下朱守林的容顏,再接著往下畫。 柳蕓對自己身著飛魚服的英姿贊嘆不已:“畫上這位定是美男子。”她贊嘆朱守林的畫技,將飛魚服畫得栩栩如生,將她的氣質(zhì)畫得生動形象。 見她的表情即有欣賞又有贊美,朱守林笑了:”以后蕓兒著女裝,我再畫,比男裝更美?!?/br> “好、好,我要穿仕女服飾?!?/br> 肖五匆匆走了進來,他站在門口不知道如何開口。柳蕓抬頭問:“肖大哥,何事?” 肖五與陳寧若沒事,不會進后院來。 肖五看了看朱守林,朱守林放下手里的畫筆:“有事就說?!?/br> 肖五道:“這大過年了,說這事不好,不說又不行?,F(xiàn)在應(yīng)天府伊程大人正在等著柳大人前去?!?/br> “說吧,何事?!?/br> “城外有一富商,全家十口昨夜被人滅了門。” 柳蕓問:“富商?殺人為財?” “是的,家里值錢的東西被洗劫一空。” 朱守林道:“我陪你前去?!?/br> “大人在家畫畫等我,我去看看就回來陪你用夜飯賞月亮?!?/br> 柳蕓進內(nèi)室換衣服,她穿上了錦衣衛(wèi)的黑色長袍。聽說有案子,她的精神氣又來了。朱守林心道,讓她有事做也好。 柳蕓邊走邊想,女承父業(yè),我也像父親一樣了,不分節(jié)假日有案子就前去。若是在現(xiàn)代,柳蕓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去做警察搞刑偵,這份工作實在太辛苦?,F(xiàn)在她喜歡上這份尋找真相,緝拿兇手,為死者報仇的差事。 馬車在城外不遠處的一處大院停了下來,大院外守著十來個拿著刀的衙役。郭捕頭與程大人站在外面,見柳蕓從馬車下來,大家都沖她行禮:“柳大人?!?/br> 程大人比過去待柳蕓客氣:“柳大人,元宵節(jié)還叫你出來辦案,實在是抱歉?!?/br> 柳蕓向他拱手:“程大人,此為下官職責,應(yīng)當?shù)?。?/br> 柳蕓見程大人這模樣,心里越發(fā)好奇工部那幾人是如何下場,她決定過些日子親自去工部打探一下。工部那位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