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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蕓用冷水洗了臉才清醒了過來。她穿上錦衣衛(wèi)的便服,戴上一頂黑帽,打扮整齊。小蘭道:“主人,你好俊?!绷|笑了兩聲。 柳蕓匆匆啃了個餅,喝了半碗粥,出了門。她心里充滿期待,又忐忑不安。 肖五站在門口等候她,見柳蕓出門,他拱了拱手:“主人,在下還擔心你會起不來?!绷|有多能睡覺,他是清楚的。 柳蕓邊走邊說:“不干活會被餓死,哪敢睡懶覺?!?/br> 肖五對柳蕓說錦衣衛(wèi)的情況:“錦衣衛(wèi)設了幾個部,分管不同之事。主人去的這個部為刑偵,由你負責。另一部是負責密案,那名指揮同知叫蔣瓛,兩部都由指揮使直管。其中,下面另有設有刑訊、檔案??” 柳蕓問:“以前刑偵由誰在負責?” “由指揮使兼任?!?/br> 兩人走了一盞茶時間,大明皇宮呈現(xiàn)在眼前,建筑雄偉,金碧輝煌,宛如故宮的翻版。 肖五指了指皇宮的第一處城門:“此為洪武門,錦衣衛(wèi)差房在其左邊,與欽天監(jiān)、旗手隊、通政司在一處;右邊是工部、戶部、兵部、禮部、刑部、宗人府……” “直行是承天門、端門、午門,然后就是紫禁城。” 柳蕓聽他介紹默默不語,兩人在洪武門處轉(zhuǎn)左行了二十來步,再右轉(zhuǎn)進了道紅墻胡同,兩人又向前行走了十來步。他們路過第一道門,再向前行了十幾步進了左邊的第二道朱紅大門。 他倆人進了院子,左手是一條長長的回廊,順著長廊前行,出現(xiàn)了一棟紅墻黃瓦長房,長房被分成了多間差房。 柳蕓見朱守林玉樹臨風地站在房屋前,她的心蹦蹦真跳。朱守林也遠遠看見了柳蕓,穿著一身錦衣衛(wèi)黑服身材嬌小。 兩人對視了一眼,柳蕓微微低下眼眸,她沖朱守林行禮:“大人?!毙の逡哺卸Y。 朱守林微微點頭,他指了最靠邊的一間房:“柳同知,那是你辦差的地方。你先去點個卯。” “是,大人?!?/br> 肖五帶著柳蕓到了一間房,里面有一位著青色服黑色官帽端坐在桌前。他三十來歲的樣子,留著一小山羊胡。他抬頭見肖五帶著柳蕓進來,起身拱了一下手:“下官胡成。” 肖五拱手道:“此為柳同知,偵刑部,今兒第一天來點卯?!?/br> 胡成再拱手:“柳同知,久仰!” 柳蕓拱了一下手:“胡大人?!?/br> 胡成拿出一本冊子,指了指:“麻煩柳同知在此蓋一下印章?!?/br> 柳蕓看了一眼肖五,肖五也醒悟了過來:“糟糕,我忘了給柳同知說此事了?,F(xiàn)在沒有印章,如何是好?” 胡成道:“沒事沒事,簽字,蓋手指印都可以?!?/br> 柳蕓伸出手,沾了點紅泥,在本子上蓋了一個指印,然后掏出手帕擦著手指,走出房間。 柳蕓只聽見外面?zhèn)鱽砬脴饭闹簦B續(xù)敲了七下。 她轉(zhuǎn)頭看著肖五:“這是何意?” 肖五道:“此為點卯云板,七聲后沒點卯者記過錯一次。”他接著道:“會影響俸祿,影響考評?!?/br> 柳蕓心想,原來古人是如此辦差,與現(xiàn)代的上班打卡差不多。 朱守林仍舊在屋前站著。肖五帶著柳蕓進了最后一間房,里面有一張大木桌,一張木椅,一個木柜子皆為手工雕花古香古色。桌上擺著文房四寶,很有辦公的味道。 肖五為柳蕓介紹其他人員:“這里辦公的還有指揮僉事二名,鎮(zhèn)撫使二名,他們分別是四品與從四品。主人以后就會慢慢認識他們。” 柳蕓問:“其他人呢?若是要出去辦案到哪叫人?” “他們都在后罩房,只要告訴胡成一聲,便有人前來。” 柳蕓點頭,心想,胡成相當于辦公室主任一職。 “派人派馬車,要用品都找他。” 朱守林慢慢走進了房間,他開口問:“如何?還習慣嗎?”他是很擔心她,一名女子如何能習慣這種早出晚歸的辦差。 柳蕓道:“還好,大人,沒問題。”這與她過去的工作方式也差不了多少。不同的是過去她是對著電腦看數(shù)字,現(xiàn)在是在辦公室看文字。 她心想,若無案子時,還可以在此練字讀書,真是不錯的地方。 朱守林對她道:“有案子時,你會去順天府衙一共審查。肖五跟隨你,有事你叫他跑腿?!?/br> “知道了,大人!”柳蕓拱手。 朱守林后悔了,不應該讓她干這差事。應天府權貴太多,一名從三品,在外是能壓住地方官員,回了應天府那就什么也不是。加之她又是名女子,太不安全了。 可現(xiàn)在讓她不干還不成,早早就報了皇上知曉,皇上也批復同意了。這要不干,可就是欺君大罪。他只有以后再想辦法讓她離開此處。 來刑部點卯的徐增壽,跑到了只隔了一條胡同的錦衣衛(wèi)處。他來尋朱守林,見柳蕓也在,他笑著道:“柳同知,開始點卯了?害不害怕?” 柳蕓沖他拱手行禮:“徐大人,為了生活,再害怕的事也要做。” 徐增壽見室內(nèi)就他們四人,他輕聲道:“趕緊嫁人,不用為了生活而奔波?!?/br> 柳蕓呵呵笑道:“我可沒那么好的命?!绷|在心里想,最不靠譜的事就是吃男人的飯,若是某一天停了你的食,那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徐增壽見朱守林一直看著窗外,他說:“外面有什么可看的。老爺子叫我通知你,今夜去家里用食,我們下午一塊回去?!?/br> 朱守林點點頭,沒說話。柳蕓心里亂了,原來,他與徐家走得如此近。 案子就要來了^_^ 第75章 殺兄(一) 徐增壽沖柳蕓道:“有空咱們聚一處喝酒,去守林那里,又沒人管著,放開了喝?!?/br> 柳蕓道:“好,找個沐休的時間?!?/br> 徐增壽拉著朱守林走出了偵刑部,留下柳蕓看著他們的背景發(fā)呆。肖五道:“主人,你坐下休息會,我就在旁邊,有事你叫我。” 肖五坐在角落的位置,打起了盹。柳蕓坐在桌前,展開紙,拿起毛筆沾了一點墨汁,慢慢在紙上寫著:何為深情?早春夏日暮春秋!可否具體?清晨午后深夜里!可否再具體?我在想你! 她看了看字體比過去工整許多。再讀讀幾句對白,她嘆息了一聲,將寫的字連同自己的胡思亂想一同壓在紙下。她取了一張白紙,在上面默默抄著心經(jīng),然后告訴自己:得之我幸,不得我命! 柳蕓練了兩頁字,一名著黑衣的衙役走了進來。他拱了拱手道:“柳大人,順天府衙程大人請大人去一趟?!?/br> 柳蕓問:“何事?” “有一件殺兄案,一年來兇手時認罪又反供,反復數(shù)次,至今無法定案?!?/br> 柳蕓站了起來,將東西整理了一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