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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眼睛,將那天晚上發(fā)生的所有事,一字不差的告訴我?!?/br> 黃氏用衣袖抹了一把鼻涕眼淚后開口:“三月十六日奴家被花嬌接到夫家,拜了堂入了洞房,夫君揭了蓋頭,奴家才看見夫君的模樣。夫君送完客人后,回了房間,便與奴家上床洞房。后來他起身穿衣,奴家便問:官人何去?夫君回:肚餓,尋食,你自睡。他便出了門。奴家也是因為前夜沒睡著,成親當日起得早,便睡了過去。直到第二日早上被婆婆的尖叫聲叫醒,奴家才知夫君死在門口?!?/br> 她對柳蕓急切地道:“奴家真沒有殺夫呀?!?/br> 柳蕓點頭:“我信你,你沒有理由殺夫。我問你問題,你要如實回答,我才能幫你?!?/br> 柳蕓問:“你未嫁之前有相好嗎?” 黃氏搖頭:“奴家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父母管教甚嚴,從沒接觸過外男?!?/br> 柳蕓繼續(xù)問:“你滿意你的夫君嗎?” 黃氏道:“夫是奴家未來的依靠,當然滿意?!?/br> 柳蕓見她的眼神坦城,并無躲閃,知她并沒說謊。 她繼續(xù)問:“你們洞房了?” “嗯?!?/br> “幾次?” 聽審的人聽她提這個問題,臉上表情各種精彩。林縣令不悅地道:“胡扯,這與案子有何關(guān)系。” 她看著黃氏的眼睛,黃氏遲疑著還是說了:“一次?!?/br> 柳蕓轉(zhuǎn)頭看向林縣令問:“男子新婚之夜與妻子只行一次房,正常嗎?”林縣令正想說有何不正常時,見其他人臉上似笑非笑的樣子,他不知道應(yīng)該點頭還是搖頭。 “在行房的過程中,你夫君有說什么話嗎?” 黃氏想了想:“他有叫了一聲四兒。” “是你的小名?” “不是,奴家也沒好意思問夫君。” 柳蕓點頭:“最后一個問題,你有落紅嗎?” 黃氏臉漲得通紅,她還是點頭:“有的,家婆叫人拿了白布鋪在床上?!?/br> 柳蕓站起來,抱著手臂在室內(nèi)走了幾圈,她梳理著案情,推理當晚所發(fā)生的事。 堂里的人都看著她,除了朱守林外,所以的人都懷疑她是否能找出真相。朱守林一直在觀察她,這個奇特的女子。她審訊的方式并不專業(yè),但能找尋重點。別人在譏笑她居然問黃氏有無落紅,朱守林知她這是在排除黃氏殺夫的唯一可能性。 柳蕓嘴里喃喃自語,時而點頭,時而搖頭。徐增壽不耐煩地沖她說:“你問出什么沒有?” 柳蕓看向他:“徐大人,黃氏絕不是兇手,兇手另有其人,應(yīng)該不難找出。” 林縣令不滿她這么說:“兇案現(xiàn)場就她一人,不是她還能有誰?” 柳蕓爭辯道:“殺人得有動機,黃氏沒有殺夫的動機?!?/br> 林縣令生氣地說:“黃氏自己都認了罪,你這不是多事嗎?” 柳蕓道:“林縣令,你別生氣,其實我這也是幫你。這個案子若及時找到真兇,你并沒錯上加錯。若是你將黃氏判了死罪,過些年,若真兇事發(fā),你又何自處?” 林縣令臉漲得通紅:“你真有本事找出真兇來?” 柳蕓點頭:“應(yīng)該不難。此案很明顯是熟人作案,兩人關(guān)系不普通。破這案的關(guān)鍵,要去死者家,看看案發(fā)現(xiàn)場,詢問死者家人?!?/br> 徐增壽站了起來:“那就走吧,趕緊的了結(jié),本官還要去下一地巡視?!?/br> 林縣令見上官前面開路,別無他法只能跟著前去,他示意丁二前去死者家通報一聲。 一行人浩浩蕩蕩地穿著安陽鎮(zhèn),向鎮(zhèn)外行去。路遇老百姓都紛紛躲閃開來,他們只在背后悄悄打量。 丁顯與柳蕓走在人群后面,他悄悄問柳蕓:“柳弟,你有沒有把握找到真兇?” 柳蕓點頭:“極大的可能?!?/br> 死者程六的家就在安陽鎮(zhèn)的郊外不遠處的一個叫平安村的地方。一行人走到平安村的村口,村里的里長與死者程六的父親已在村口等候。里長與程老頭見到縣令便跪了下來:“小人拜見大老爺?!?/br> 林縣令不安的看了看徐增壽與朱守林,見二人面無表情。他對里長與程老頭說:“此兩位是巡視官,要重查程六之案?,F(xiàn)在去程家吧。” 里長與程老頭對視一眼,從地上爬了起來,恭敬地行了禮,在前帶著路。行至一幢白墻青瓦房處,兩人站在大門處,程老頭恭敬地道:“小人寒舍簡陋,各位大老爺請進。” 柳蕓在大門處四下打量了一下:此房是所四合院,院子用磚四處圍著。她走進大門,一進有正房和東西廂房,西廂房有一道門進入二進;二進房也是正房和東西廂房,西廂房有一道門進入三進;三進房是正廳和左右耳房。程家的房是三進四合院。 一行人站在三進的小院落里四處打量著。徐增壽看著柳蕓,眼神露出不耐煩的神情。 柳蕓只有開口問程老頭:“哪一間是程六的房?” 程老頭指了指正廳:“此為我兒的新房?!?/br> 柳蕓問他:“當時發(fā)現(xiàn)他的時候,他是在哪個位置?!?/br> 程老頭紅著眼,指了指大門。 柳蕓從地上撿起一塊石頭:“你說一下他當時躺著的樣子,我畫下來?!?/br> 程老頭蹲在大門口,比畫著:“頭朝門處,手一只捂著胸,一只手向前伸著,人是爬著的?!?/br> 柳蕓按照他所說的畫了一個人形在地上。她問:“我畫的對嗎?” 程老頭點頭:“是這個樣子?!彼焓置艘话蜒蹨I。 柳蕓指了指地上畫的人形對眾人說道:“頭朝門,腳朝外。死者從外往回跑,在此處倒下?!?/br> 程老頭看了看人群后被押著的兒媳,恨恨的道:“賤婦,對我兒下毒手。我悔呀,不應(yīng)該訂下這門親……” 柳蕓看了他一眼:“她沒有殺你的兒子?!?/br> 程老頭驚愕:“她自己都招了?!?/br> 柳蕓譏笑了一下:“你去,你也會招?!?/br> 林縣令臉紅了,眾人暗自發(fā)笑。 程老頭忙問:“那兇手是誰?” “我問你什么,你都要如實告訴我,也許就能找到兇手。” “好,好,大爺請問?!?/br> 柳蕓見眾人都站著,對程老頭道:“咱們進屋里說。” 程老頭忙恭敬的請所有人去了二進的正室,燒水奉茶。 第9章 殺夫(三) 程老頭待貴客用茶后,期待的眼神看著柳蕓:“大爺,您請問,小人知無不言。” 柳蕓開口問他:“你家一共多少人?” “一共六個人,小人與老伴,兩個女兒已出嫁,一個大兒子就是程六,還有一個小兒子在他姨夫家上學。 “你兒子成親那一夜,有留在此處過夜的親戚嗎?” 程老頭點頭:“孩子的姨娘與舅家留在此過夜?!?/br> “說說他們都帶著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