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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少年跪在男人身后,身體因為冷顫抖著,但滿含愛慕地看著男人:“水寒師兄,您的劍穗太舊了,我給您重新編一個吧……”瞬間,林水寒左手的劍微動,在空中劃出一道寒光,下一刻,劍尖就抵上了少年的脖頸。少年瞬間血色褪盡,癱坐在地上,抖如糠篩。那劍上的殺氣,幾乎要破劍而出,少年覺得,如果他再說一個字,下一秒,這劍就會刺入他的咽喉。劍上的桃花穗在風(fēng)雪中微微晃著,妖冶而刺眼。林水寒看著少年的桃花眼,手中的劍一松。他把劍收回,伸出冰寒的手捏住少年的下巴。“辰兒……”林水寒喃喃道。少年的心一片寒意。“莫怕?!绷炙p輕撫摸著少年的臉:“師兄保護辰兒?!?/br>鏡湖邊有一片寒桃,乃是師父林楚燃在萬寒山取得的靈種,栽在此處。寒桃這種仙植可在冬天盛開,花朵寒白帶粉,是當(dāng)年林楚燃為了哄小淺辰開心種的。抖如糠篩的替身少年眼睜睜看著林楚燃瀟灑的回身,左手握著寒桃劍,一劍朝桃花林刺去。劍氣如虹,一劍蕩向桃花林,桃花簌簌飄飛落下,混在無邊的落雪里。少年顫顫巍巍伸出手,接住了一層桃花。看著手里的桃花,少年睜大了眼睛,這些桃花,竟沒有一片被劍氣割碎。林水寒看著皓皓淼淼的桃花與落雪,記憶回到了林淺辰五歲的那一年。“嗚……”小淺辰抽噎著來到他的背后,晃晃悠悠的,鴨子似的。十三歲的林水寒回過身,蹲下來,努力露出一個僵硬的笑容:“辰兒為什么哭呀?”他自小修的是無情道,不知道笑為何物。可為了小師弟,他愿意學(xué)。“嗚……寒哥哥,別人都能入道,就我不能……”“莫怕?!绷炙譁\辰的頭,沉默半晌,“寒哥哥會保護你的?!?/br>“辰兒不要別人保護,辰兒想自己保護自己。”小淺辰抽噎著,倔強道。林水寒不會安慰人,一時無言,看著小淺辰精致的小臉,想了想:“辰兒,一定能入道的。”“真的嗎?”小淺辰眨了眨漂亮的桃花眼,眼瞼下桃粉色的臥蠶在風(fēng)雪里那么漂亮。“真的?!绷炙J真點點頭。林水寒不太會說話,他站起來,想做點什么哄辰兒開心。雙目所及,便落在了那片桃花林。林水寒左手挽起一個劍花,朝桃花林刺去。桃花瓣如雪粒般落下,飄在林淺辰身上。果然,林淺辰漂亮的眼睛里有了神采,他伸手接住許多花瓣,剛剛翹起的嘴角又有些失落的垂下:“花瓣都碎了。”“以后?!绷炙談?,“師兄給辰兒一場不碎的桃花雪。”“好!”小淺辰伸出漂亮的小指,朝向林水寒,“師兄,一言為定?。 ?/br>“等我。”一劍風(fēng)雪,一劍桃花。“師兄做到了?!绷炙驹阽R湖邊,看著無邊的桃花雪,輕輕道:“辰兒,你在哪呢?”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4-2510:11:38~2020-04-2523:08:0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yǎng)液的小天使哦~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雩風(fēng)十五1個;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xù)努力的!第6章話本林淺辰和樓鳶帶著銀子回了石頭家里。林奶奶不肯收,反而把孫子推到了兩人面前。“小公子可否收劣孫為徒?三年前,石頭去過宗門收徒考核大會,人家說他資質(zhì)差。小公子,不知石頭是否還有入門的希望?”林淺辰頓了頓,看向林石頭,成為修真者可不是想象的那么容易。“石頭,你想好了?修真者經(jīng)歷的艱險困難并不比凡人少,一不小心,還很有可能送命?!?/br>林石頭點點頭,目光滿是堅毅:“哥哥,我不怕!”林奶奶和林石頭救了林淺辰,對林淺辰有恩,林淺辰?jīng)]有理由不收。“那石頭就跟著我吧?!?/br>臨別前,林淺辰把銀子留給了林奶奶,又給了一個防身法器,拜托隔壁小張哥幫忙照料后,才帶著林石頭離開。因為帶著林石頭和臨明,他們只能買了一輛馬車上路。馬車來到山間官道上,林淺辰想用輕功先行,出來透氣,樓鳶卻一把抱住林淺辰的腰,把他按在了馬車車轅上。“放,放開我,樓鳶……”樓鳶可能是與他結(jié)契的人,他就更必須與樓鳶劃清界限。樓鳶的目光落在林淺辰的小腹上一瞬,把他強行抱進了馬車。林石頭和臨明都在外面趕車,馬車內(nèi)部是專門為林淺辰騰出來的。林淺辰掙扎,指著外面的石頭和臨明。“我會輕功,你不覺得他們才應(yīng)該坐馬車?”樓鳶的手臂很有力,任林淺辰掙扎也抱得非常穩(wěn),他讓林淺辰靠在車壁上,俯身靠近了林淺辰的脖子,帶著些危險的意味。似乎下一秒,就要破開他脖子處的紅鳳紋了。林淺辰滿臉通紅,樓鳶身上屠蘇酒的味道那么濃烈,月澤天生對自己的陽曦有服從感,他覺得身體有些發(fā)軟。“公子,怎么了?”外面?zhèn)鱽砹质^的聲音。“沒事?!绷譁\辰把樓鳶推開,理了理衣襟。樓鳶把林淺辰放開,坐到了一旁。他單單坐在那里,就氣勢攝人,頗有魔界少主的氣勢。他手指隨意一伸,靈力進入馬車?yán)?,加快了馬車的速度。樓鳶的屠蘇烈酒味道充斥著整個馬車,讓林淺辰臉色微微發(fā)紅。林淺辰不自在地往旁邊挪了挪,與樓鳶劃清了界限。月澤體質(zhì)真是拖后腿啊,林淺辰心想,動不動就腰腿酸軟,他要是個陽曦就好了。不但身高體強還可以標(biāo)記別人。林淺辰走著走神,突然有些困倦。按理說,修真者是不容易感到困倦的。可他就是想睡覺。林淺辰手貼上小腹,桃花眼慢慢闔起。陽光透過馬車的窗子照在林淺辰臉上,照出他漂亮的眼睛,如煙的柳刀眉與淡紅的臥蠶,簡直人間尤物。樓鳶頓了一下,視線落在林淺辰臉上不曾移動。睡夢中,林淺辰總覺得有鳶隼一般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甚至做了一個被吃拆入腹的夢。林淺辰醒的時候,發(fā)現(xiàn)樓鳶正看著自己,手里還拿著一方白色的帕子。林淺辰認得這塊方帕,正是他自己的。八歲那年,他們幾個孩子一起玩捉迷藏,范圍就是整個驚鴻雪。“辰兒該藏在哪里呢?”小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