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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整整十倍的差距?!?/br> “那又怎么樣,一年的時間那么長,誰知道會發(fā)生什么?錯過了五十兩,說不定連一厘都拿不到。” “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病了災了,亦或是人家反悔了,哪個都能讓你血本無歸。” 聞言,黃小三不服氣的抿抿嘴,轉(zhuǎn)頭問,“大哥你呢?” “我本來也想選五百兩的,后來想想自己若是沒有本事,這么貪心可能什么都落不到,還不如好好守著五十兩,總比沒有好。” “十倍的差距,一下?lián)p失四百多兩,你們不心疼?” “心疼啊,但是以后的事誰說的準,抓在手里的才實在?!?/br> “別小瞧任何一個人,哪怕是乞丐,能夠生存下來的,都有一套自己的智慧,”姜暖淡淡地解釋,“黃家口那些人,他們也知道得罪你不劃算,可不得罪又怎么樣?咱們已經(jīng)搬家,說不定幾年才回去一次,來去匆匆的未必能想的起他們。 與其如此,倒不如想盡辦法討好處。 若是能得到,再好不過,若是不能,最多遭點白眼,也沒什么損失?!?/br> “他們就不怕咱們秋后算賬?” “若是沒分宗,你能算什么賬?”姜暖沒好氣地白一眼兒子,“只要村里祠堂不倒,你就不能做什么,不然試試看?!?/br> 光腳的不怕穿鞋的,正是因為沒什么在意的,才會無所顧忌。 聞言,黃小三沉默良久,最終,不甘地問,“那就任由他們耍無賴?” “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姜暖不由得搖頭,“若是真想計較,多的是辦法,完全可以把自己摘得干干凈凈?!?/br> 所以才說民不與官斗。 上位者想整治底層百姓,只需要一句似是而非的話,一個意味深長的眼神,就有無數(shù)的人幫著去做。 “娘說的不錯,像你今天放火燒東西,他們敢怒不敢言,若是換成別人,早就打斷腿關(guān)進祠堂了?!?/br> 鐵家三兄弟就是赤裸裸的例子。 “今天是兒子莽撞?!?/br> “不會,剛好歪打正著,”姜暖解釋,“咱們家的形象,在村子里都屬于比較心軟、好欺,若不然也不敢明目張膽賴上?!?/br> “師父,他們不會罷休?!?/br> “沒事,這事我來安排?!?/br> “娘準備怎么做?” “不怎么做,敲打一下,免得以為咱們拿他們沒辦法。” 黃小三的手段,在姜暖看來還是太幼稚。 燒了東西就完了? 哪有那么便宜。 只有讓他們徹底認清楚雙方的差距,這些人才明白今非昔比。 姜暖用的手段很粗糙,直接讓官府重新核查黃家口的稅糧。 雖然沒有讓人重新補交糧食,可一番折騰下來,也弄得人心慌意亂、膽戰(zhàn)心驚。 好不容易擺脫風波的黃家人,徹底明白兩者的差距,不敢再鬧。 第640章 差距 這件事交代下去,姜暖就完全拋之腦后。 身為從底層爬出來的人,她太了解這些人的想法。 說務實也好,目光短淺也罷,確實只看得到眼前,從不奢望以后。 若是這次讓他們得逞,發(fā)覺自家好拿捏,毋庸置疑,手段一定會越來越卑劣。 對他們來說,過程不重要,臉面更不重要,只要達成目的就好。 曾經(jīng)的她也是如此,為了一包旺仔小饅頭就敢一個人打一群。 身上的傷不在乎,以后無數(shù)的麻煩更不在乎,只要能把餅干吃到嘴巴里就行。 也是這種經(jīng)歷,讓她極其沒有安全感,緊緊的抓住每一次機會,傾盡所有的展現(xiàn)自己的優(yōu)秀博取資源,哪怕壓的別人喘不過氣。 即使知道不少人稱呼自己彘狗也不在乎。 甚至,她自己也贊同這個說法,貪婪而卑劣,涼薄至極又不擇手段。 “居然又想到以前,”姜暖忍不住搖頭,“重活一輩子還是無法擺脫么?” 她以為自己已經(jīng)足夠強大,已經(jīng)有資格對抗命運。 可內(nèi)心深處,依舊有著nongnong的不安。 總是害怕重現(xiàn)那種跌入深淵的無力感。 “算了,還是好好練習陣法吧!” 之后,姜暖拿出前所未有的努力暢游在陣法的海洋里。 只有強大的實力,才能給心靈帶來足夠的安全感。 黃家口,被盤查一遍又一遍,眾人終于被放出來。 這件事帶來的影響非常巨大。 他們第一次認識到權(quán)貴的手段,也終于明白兩方猶如天塹的差距。 “爹,”黃石又一次熱切地問,“真的不能找弟妹他們?” 意識到權(quán)利的力量后,幾乎所有人都想擁有。 “不能?!?/br> 黃老爹的態(tài)度并沒有改變。 越是認識到今非昔比,他心中的忌憚越深。 這種深不可測之人,根本不是他們這種升斗小民能算計的,他們父子倆把人得罪的這么透,若是繼續(xù)沒臉沒皮纏上去…… 人家一個不耐煩,就能讓他們家破人亡。 即使不出人命,也會比現(xiàn)在落魄千倍百倍。 “爹,”黃石急切地勸說,“您老別這么固執(zhí)成不成,二弟家已經(jīng)徹底翻身,隨便一句話就能讓一村人吃掛落,咱們有這個條件,為什么不想辦法交好?” “你不是嫌棄兒子沒出息?只要交好他們,隨便蹭點東西都是兒子一輩子也得不到的。” “還有大山,他還年輕,若是被困在這個小山村,能有什么作為?頂天也就做個小地主?!?/br> “還有……” “無需多言,”黃老爹打斷兒子的話,“你若是認我這個爹,就別去?!?/br> 聞言,黃石攥緊拳頭。 動動嘴唇,卻始終沒說出話。 此時此刻的他,忽然發(fā)現(xiàn)自己親爹自私又涼薄,為了自己的臉面,明知道富貴唾手可得,依舊死死壓著自己。 最終,沉默地垂下頭。 墻角,黃山母子把這話聽的一清二楚。 “娘,爺怎么能這樣?他自己不去,還不許我們跟二嬸聯(lián)絡感情,還有爹,這么大人也沒有自己主意,什么都聽爺?shù)??!?/br> “怎么說話呢,”原本心情就不好的黃大嫂,聽到兒子這么說,忍不住給了他一巴掌,“不管你爺還是你爹,都是長輩,你一個做小輩的,可以有意見,卻不能對他們不敬,下次再讓我聽到,看我怎么收拾你?!?/br> 這話,黃山并沒有放在心上。 他娘每次都是說話兇,其實舍不得動他一根收拾頭。 “我錯了,娘莫怪,兒子也是一時情急。” 見識到權(quán)貴的力量后,黃山整個人都火熱起來。 他是侯爺?shù)闹蹲?,豈不是也是大家之后,是不是也能……翻云覆雨? “娘沒怪你,”黃大嫂搖搖頭,“只是這些話真的不該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