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48
們添堵,不過是主子寵著愿意給他做臉面。 聞言,安閣老翹起嘴角,輕輕搖頭,“非也,老臣不過凡夫俗子,豈能與謫仙相比?!?/br> 聽到這話,姬瑄抿抿嘴角。 他突然不知道自己做的到底對不對。 哪怕民間把謫仙吹成一朵花,朝臣亦是深信不疑。 他也不敢忘記謫仙的水分多大。 是自己硬生生捧出來的。 可不管百姓,還是朝臣,對謫仙都抱著很大的期待,把她看成大周的救星,臆想著她掌握種種不凡手段。 捧的這么高,萬一新封的護國夫人沒達到朝臣的期待…… 突然間,一股騎虎難下的感覺油然而生。 或許,他不該這么武斷。 “安卿,朝中離不開你,此事再說。” 姬瑄感覺自己必須做點什么事應對現(xiàn)在的局面。 眾人皆醉我獨醒的滋味,真的一點也不好。 “圣上,”祁庸出聲,“讓奴婢去吧,傳旨本來就是宮人的事,奴婢又是宮內(nèi)掌印太監(jiān),沒有誰比奴婢更合適?!?/br> “胡說,”鐘閣老不屑地看著他,“讓你一個不完整的閹人傳旨,豈不是侮辱護國夫人?” “鐘閣老莫要用你庸俗陰暗的心思揣測護國夫人,”祁庸冷哼一聲,“護國夫人雖是謫仙,卻不曾看不起閹人,對雜家多為照拂,曾再三囑咐雜家多多往來?!?/br> 面不紅心不跳的胡扯一通,祁庸筆直地站在姬瑄身后,一臉高傲。 他心里暗自決定,以后好好抱姜暖這條大腿。 能不能得到好處他并不在意,反正自家主子肯定會給他留一份。 能讓這些老酸腐吃癟就行。 看著鐘閣老那壓不住怒火的臉,他感覺天氣都沒有那么燥熱了。 喝了冰水一樣舒坦。 “老夫不信?!?/br> “愛信不信,管雜家什么事,反正是事實,”祁庸冷哼一聲,“雜家縱然一介閹人,也比您老得謫仙看重?!?/br> 咳咳…… 姬瑄示意祁庸別太過分。 這些閣老年老體邁,可不能氣壞了身體。 祁庸的話,讓安閣老警惕起來。 他們也知道自己性格清高孤傲,又因輔政天子多有沖突,沒有閹狗討喜。 閹人在宮里蹦達已經(jīng)夠讓人頭疼,若是這個不知真假的謫仙也被籠絡過去,簡直…… 當即,沒有任何猶豫,果斷諫言,“圣上,老臣提議讓劉閣老宣旨?!?/br> “嗯?”姬瑄徐徐問,“緣何?” “身份合適、脾氣溫和、名聲顯赫,足以勝任此事,代天子封仙?!?/br> 第604章 落定 聞言,劉閣老頓時激動的不能自己,“老臣愿為圣上分憂?!?/br> 鷸蚌相爭漁翁得利呀! 劉閣老暗自竊喜。 他知道自己資歷不夠,爭不過前面那兩人,本來已經(jīng)不抱什么希望。 下意識的開口純屬不想讓自己顯得太懦弱。 卻不曾想,峰回路轉(zhuǎn)! 兜兜轉(zhuǎn)轉(zhuǎn)一圈,這么好的差事還是落到了他的身上。 祁庸不甘落后,立刻開口,“圣上,奴婢也愿意?!?/br> 姬瑄怔一下。 視線在兩人之間來回打量,偶爾落在一旁的安閣老和鐘閣老身上,最終有了決定。 “此事,有勞劉卿了!” “謝圣上恩典?!眲㈤w老連忙謝恩。 他旁邊的另外兩個,也松了一口氣,相視一眼后,不約而同退出御書房。 “圣上,”祁庸不解,“干嘛讓劉閣老去?那三個老東西同氣連枝,指不定憋著什么壞?!?/br> 聞言,姬瑄輕嘆一聲,“你去確實不合適,不管謫仙之名是真是假,既然要封,就必須拿出相應的態(tài)度,而不是敷衍了事?!?/br> 朝廷這幫人哪一個不是人精? 若是看出來自己不夠虔誠,必然會生出各種事端。 聞言,祁庸默然一瞬。 最終沉默起來。 誰讓他不是男人呢! 天下人都瞧不起,即使護國夫人不在意這些也沒用,堵不住悠悠之口。 恰在此時,暗一突然出現(xiàn)。 “主子,暗三傳了消息過來?!?/br> “嗯?護國夫人有事?” “非也,他說自己被派去護送千家遺孤,要離開一段時間,請求圣上再派人前去保護。” “千家遺孤?”姬瑄抬眸,“媚玉要離開千家?她去哪?” “千家祖地,暗三說千姑娘準備給父母、族人守墳?!?/br> 聞言,姬瑄沉默了。 良久,輕聲開口,“是朕負了千家,派幾個人去照顧她?!?/br> 說完,靠在龍椅上閉目養(yǎng)神。 他從沒想到媚玉會做出這個決定。 他知道媚玉肯定會認命,因為沒有別的選擇,再堅持,也不過時間的問題。 他想過媚玉以后的安排。 找個閑散富貴的人家,從此衣食無憂。 他也想過封賞一個縣主補償。 甚至,納為后妃,護在自己的羽翼之下,給她一線希望。 回宮之后,他就在等待。 等待這個倔強貌美的女子服軟。 結(jié)果…… 或許,是他的見慣了世事,心思太過陰暗。 揉了揉額頭,姬瑄突然感覺有些煩躁。 好似有面鏡子,照的人面目可憎。 祁庸見狀,輕聲勸慰,“圣上,奴婢會讓人好好照料媚玉,不管是吃喝穿用,還是行走住宅,都不會委屈了她,您別擔心?!?/br> 祁庸也相當意外。 他初次見媚玉時,這人眼眸盛滿了赤裸裸的野心和欲望,跟后宮往上爬的嬪妃一樣。 調(diào)查之后,得知她混跡風塵,贖身后依舊拋頭露面,心里免不得有幾分輕視。 離開的時候,他曾擔心媚玉會趁機攀附圣上,然而,并沒有。 還曾懷疑此女心機深沉,故意做出這番姿態(tài)博自家主子憐惜。 此時才發(fā)現(xiàn),自己好像……錯了。 突然間,祁庸多了股莫名的愧疚。 “嗯,讓人仔細照料?!?/br> “奴婢明白。” 與御書房的沉默相比,三位閣老這邊,氣氛卻有些古怪。 安閣老視線落在喜形于色的劉閣老身上,一直沉著臉。 鐘閣老的臉也拉的跟絲瓜似的,看著劉閣老有些惱火。 最終,冷哼一聲發(fā)泄出來,“閹狗惑主,不殺恐成大周之患?!?/br> 安閣老沒理他。 如果抱怨有用,祁庸的棺材早爛了,哪里會活動亂跳十幾年。 他也看不慣這個猖狂太監(jiān),但是莫得辦法,圣上護著,奈何不得。 一個裝聾作啞不吭聲。 一個不知道想什么好事笑的又傻又癡。 鐘閣老很不高興。 “安兄、劉兄,你們不生氣?” “生氣!” 兩人異口同聲的回答,而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