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腦子的爺們,出來賺錢不容易,遇到這么大方的主家,萬不能把差事丟了。 “就是,”云姑點點頭,“若是能處的來,以后在這養(yǎng)老也是使得的?!?/br> “老夫也是想告誡你們莫要生事,既然你們都有數(shù),也不多言了。” 幾位師傅的討論,姜暖并不知道。 “我出去一趟,你們好好看家,若是無事就下地插秧?!?/br> “娘,我想跟著一起,”謝氏小心翼翼地問,“可以嗎?” 姜暖稍做思考便應(yīng)道,“也好,給你長長見識?!?/br> 家里就屬二兒媳最機靈,若是眼界也跟著提升了,假以時日,不知道會成長到什么程度。 “謝謝娘,”謝氏高興之后,試探地問,“咱們?nèi)ツ模坷牙鸭???/br> “非也,卻藥鋪找姬瑄?!?/br> 聞言,謝氏瞪大眼睛,聲音都有些哆嗦,“要,要去面圣?” “嗯,有些事咱們做起來費力,他不一樣?!?/br> 藥鋪,姬瑄剛做完針灸出來,祁庸就端過來一碗粥,“主子,喝點粥墊墊肚子,已經(jīng)熬了兩個時辰?!?/br> “嗯,”姬瑄接來,喝了兩口便放下,“楊清那可有什么收獲?” “楊千戶已經(jīng)見了千家女,她答應(yīng)會幫忙,不過要求幫千家翻案?!?/br> “千家的案子不可能再翻的,”姬瑄皺起眉頭,“楊清可有答應(yīng)?” “楊千戶那邊暫且拖住了人,并沒有一口應(yīng)下來。” “不妥,”姬瑄搖頭,“如此欺負孤女,實在不公?!?/br> “那怎么辦?”祁庸很為難,“千家的案子牽扯太大,絕對不能翻?!?/br> “想辦法讓她來一趟,”姬瑄沉聲開口,“朕親自跟她談?!?/br> “是,”祁庸低下頭,“奴婢會轉(zhuǎn)告楊千戶?!?/br> “黃家那邊可查出什么頭緒?” 聽到這個問題,祁庸來了精神,“圣上,不查不知道,姜娘子這個人,窩在小小的黃家口,真是委屈了?!?/br> “怎么說?” “姜娘子其人命格非常好,極其旺夫,自身也有能力,與黃家老二伉儷情深,幾度殉情被救,最近才振作起來?!?/br> “一度因為打擊太大性情大變,成為黃家口三害之一。” “今春開始,先是賣菜譜為兒子消契,又在徭役時接濟村民,資助黃家蓋學堂、修路,端端兩個月徹底洗白名聲?!?/br> “后黃家長孫媳婦被娘家所賣,累帶黃家性命,她又果斷聯(lián)合兩個村子殺入清風觀,一舉端掉清風觀并收獲諸多戰(zhàn)利品,只給縣衙送去十把刀?!?/br> “另外,教授村里人堆肥,扦插,追肥、栽種寒瓜時保證畝產(chǎn)五百斤……” “還有,韓家京城的生意,劉太醫(yī)當成寶貝的酒精,背后也都有她的影子?!?/br> 若是姜暖聽到這些話,必然會出一身冷汗。 除了那些自家人才知道絕密,幾乎所有事都成了透明的。 說著,祁庸壓低聲音,“主子,這還只是咱們查到的,她這人,必然還有很多秘密?!?/br> 比如那不該出現(xiàn)的甜瓜,絕品的梅花,堪稱逆天的酒…… “朕知道,”姬瑄問,“背后可有什么勢力?” “沒有,”祁庸解釋,“但凡有一點勢力,黃家之前都不會這么慘,主子不知道,正月的時候,黃家還在喝野菜湯飽腹,近乎斷糧?!?/br> “嗯?”姬瑄疑惑起來,“她家公婆尚在,難道無人幫襯?” “說起這個,奴婢就一陣感慨,”祁庸神色非常復(fù)雜,“原以為普通農(nóng)家沒那么多彎彎繞繞,卻不曾想比之權(quán)貴家也不逞多讓?!?/br> “姜娘子丈夫去世不到半年,其公婆就把二房分了出來,給了明面的四成家產(chǎn),別的再無幫襯,渾渾噩噩的姜娘子身體不好,幾個小子苦苦支撐,其老三就是因為家里過于困難去酒樓做學徒?!?/br> “嗯?”姬瑄頓了一下,“黃家二老居然不曾幫襯?” “何止沒幫襯,”祁庸壓低聲音,“暗衛(wèi)還查到這些人背地里打壓二房子嗣,只是因為姜娘子風評不好,沒人察覺到?!?/br> “打壓自己孫子?”姬瑄勾起嘴角,“有趣,有趣!” 姜娘子可是連自己這個一國之君都不怕的人,并不是什么好相與的,這老叟也真是膽大包天。 “他們真是作死,”祁庸搖搖頭,“姜娘子清醒的時間尚短,先是忙著扭轉(zhuǎn)名聲,后被清風觀拖住心神,等回過神,必然會察覺出端倪?!?/br> 第526章 交易 “都說庶民易弄上天難欺,”姬瑄沉思著出聲,“現(xiàn)在看來,也不盡然?!?/br> 目前為止他遇到的人,不說多聰明,卻沒有一個蠢的。 事實上,這讓姬瑄非常驚訝,他一直以為庶民愚昧,不可教化。 “朝廷的那些大臣,”祁庸不屑地搖搖頭,“學識的確不差,腦子卻不一定比普通庶民靈活?!?/br> “這種靈活只是油滑,”姬瑄搖頭,“目光不夠長遠,缺乏大局觀,不堪大用。” 這點遠比不過飽讀詩書的朝臣,雖然沒那么機靈,卻站的高看得遠,行事也合乎倫常。 即使私底下有什么陰私,也不會擺到明面上吃相這么難堪。 聞言,祁庸心中一個咯噔,“主子不喜油滑之人?” 他自己比較左反而比較喜歡同類,特別討厭那些道貌岸然的君子,總覺得他們假的很。 “非也,”姬瑄搖頭,“死板之人反而成不了大事,可過于油滑也不行,靈活有度,囿于倫常,又能堅守君子之義方能成大事?!?/br> 圓滑卻不油滑,守矩卻不刻板,還要有君子的品性,嘖嘖,天下能找到幾個? “主子,”祁庸嘴角有些抽搐,“您這要求也太高了?!?/br> “所以才說一相難求??!” “這話若是讓閣老和輔宰聽到,指不定多難受呢,”祁庸有些幸災(zāi)樂禍,“他們雖然不中用,卻不會幫倒忙,先這么湊合著吧?!?/br> “嗯,”姬瑄一本正經(jīng)地點頭,“等朕培養(yǎng)出良才后再說?!?/br> 剛準備敲門進來的劉之遠,聽到主仆對話,無語地抬頭望天。 要是閣老們知道圣上嫌棄他們不中用,也不知道會不會哭啊。 不過,他們似乎確實不怎么中用,除了收稅、考評,沒一件能做好的。 咳咳…… “臣劉之遠參見圣上?!?/br> “劉大人,”祁庸看一眼托盤的酒盅,“今日便能喝酒?” “是,”劉之遠解釋,“今天只能喝半盅適應(yīng),三天后可加到一盅?!?/br> “如此,圣上的身體能恢復(fù)到幾成?” “尚未可知,”劉之遠清清喉嚨,“但若是沒有意外,半個月后,圣上便可行床笫之事,恰好疏通一下堆積在體內(nèi)的淤火?!?/br> 這是關(guān)系國祚的大事。 劉之遠被之前的事嚇怕了,尤其關(guān)心姬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