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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氣?!?/br> “朕知道了,”姬瑄點點頭,轉(zhuǎn)移話題,“這次來的人是誰?可是條大魚?” “不僅大而且肥,”祁庸眼睛烏溜溜地轉(zhuǎn)動,“先太子此前共收三位義子,這次來的是大兒子武元,元者首也,衣缽之人?!?/br> 說著,祁庸湊過去,壓低聲音開口,“老奴猜測,先太子有退讓之意,特意給武元制造機會?!?/br> 這是一場磨練,也是一場機遇,兇險至極,卻報酬豐厚。 即使不能殺了姬瑄,只是傷了他,也足夠穩(wěn)穩(wěn)當(dāng)當(dāng)上位。 “居然想把朕當(dāng)成磨刀石,”姬瑄冷哼一聲,“我這個皇伯,還是一如往日的自大?!?/br> “先太子敗給先皇后,一直心有不忿,”祁庸推測道,“所以就想讓武元贏了圣上?!?/br> 簡直癡心妄想。 先太子敗家之犬,若不是先皇不忍唯一的手足去世,哪里能茍延殘喘到現(xiàn)在。 可惜,先皇如此做確實全了自己的手足之情,卻給圣上帶來了一個天大的麻煩。 這些年,大周一直不太平穩(wěn),鬧事者一波接著一波,背后全都有先太子的影子。 祁庸就奇怪了,這位怎么這么能活。 若不是自家主子得到機緣,他可是生生熬死了兩代人。 莫非,這就是禍害遺千年? “蠢!”姬瑄冷冷地開口,“他都沒有贏的了先皇,還指望武元贏過朕,癡人說夢。” “奴婢深以為然!” “既然楊清有數(shù),且等等他的消息,”說著,姬瑄的眼眸露出凜冽的殺意,“一旦確定武元的位置,立刻動手,這次,朕要把他們,連根拔起!” 油盡燈枯的時候他都沒想放過這些人,如今有了希望,更不會養(yǎng)虎為患。 大周只能是姬家,也只能是他的,任何威脅都要毫不猶豫的鏟除。 “屬下遵命!” “另外,”姬瑄點點石桌,“再把黃家查一下,越詳細越好,這家人過于古怪,朕不放心?!?/br> 酒是偶爾為之,他不會多想。 但是,農(nóng)家肥,不合時宜的甜瓜,絕品的梅花,異常美味的蔬菜…… 種種加一起,就讓人由不得不多想。 種種手段,絕對不是普通人能為。 “是!” “對了,最近朝堂可有什么動靜?” “有三閣老壓著,朝堂安穩(wěn)如舊,偶有鬧事之人,全被閣老們打發(fā)了。” “如此甚好,”姬瑄微微頷首,“你先退下,有事隨時稟報!” “主子,”祁庸瞇起眼,“奴婢以為,千家女不可不防?!?/br> 千家被朝廷滅門,祁庸感覺若是自己,絕對會想盡辦法報仇血恨,與虎謀皮也在所不惜。 “朕有愧千家,”姬瑄擺擺手,“不到萬不得已,且放她一條生路。” “圣上一番好意,”祁庸輕嘆一聲,“就怕她不識好歹?!?/br> “無礙,”姬瑄搖搖頭,“朕一國之君不會跟一個弱女子計較。” 本來就有愧千家,結(jié)果還沒保護好千家獨女,好好的官家小姐流落青樓,姬瑄對媚玉的憐惜油然而生。 “圣上高興就好。” 祁庸決定親自盯著媚玉。 自家主子如此苦心,若是千家女不識好歹,他絕對讓這人好看! 姬瑄對千家愧疚,祁庸可沒有。 這世上,并不是所有的事都黑白分明,有時候,必然會做出某些犧牲。 這是大勢! 委屈么? 委屈也只能怪命! 當(dāng)年之事,李大人就不委屈? 本是從龍之功,重創(chuàng)先太子的功臣,不僅功勞不為人所知,還背上勾結(jié)先太子余孽的罪名,被朝堂不恥,一直遭受打壓。 若非自己有幾分手腕,可能早就步了千家的后塵。 千家女委屈,李大人也委屈,可自己主子就不委屈? 先皇為手足之情放虎歸山,自個卻沒活幾年,留下尚未及冠的圣上如履薄冰的應(yīng)對前朝后宮。 若非使出一番手段,可能早就保不住屁股下的位子。 活著的人,哪能不受委屈,熬過去就好! 第514章 怨恨 隱藏在表象之下的風(fēng)雨,并沒有為人所知。 黃家口。 因為金氏的歸來,雖然只是微弱的一滴雨,落在黃家卻濺起不小的浪花。 一家人高高興興地擺了一桌,還喝了幾杯,就連在姜家莊的兒子也被叫了回來。 吃完飯后,除了黃小三其他人還要摸黑回去。 “娘,讓我們留一晚吧,”黃老二一臉苦色,“金窩銀窩不如自家的狗窩,還是家里舒服?!?/br> 以前還沒發(fā)現(xiàn),出去后才知道,十里八鄉(xiāng)像娘這樣舍得在吃食上砸銀子的人幾乎沒有。 娘給外婆的孝敬也不少,有什么好東西也都會送去一份,按理說不差東西。 但在吃食上,跟自家差的不是一星半點。 每天一個葷菜,這還是招待外甥特意加的,味道還不怎么好,糕點茶水什么的根本沒有。 晚上睡覺,被子硬邦邦的,可以直接當(dāng)板磚拍人。 又不是沒有新被褥,卻一個個全都壓在箱底,說什么等姜朝成親后再用。 “清風(fēng)觀可有人盯?” “有,”姜朝解釋,“族長比姑還緊張,一直都讓人盯著,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br> “既然如此,你們想留便留吧,不過,沒房間,別嫌擠?!?/br> 她準(zhǔn)備把這三個人趕到一個房間。 聞言,黃老二眼放亮光,“行,我不嫌棄!” 隨即,暗戳戳的看一眼自己媳婦兒,有些惋惜。 趕緊蓋房子,一定要趕緊蓋房子,明天他就去催催。 “回來住也好,”姜暖說起白天的事,“今年插秧,全村一起,明兒開始全都要下地干活?!?/br> “全村一起插秧?”黃小三緊皺眉毛,“怎么突然整出這一出?” 他心里一萬個不愿意! 自家地少,壯勞力多,自己干活根本用不了幾天,還能去外家?guī)兔Α?/br> 可若是全村一起,至少也要十來天不得閑。 “腦袋進水了吧,”黃老二很不開心,“好端端的為什么要一起干活?前幾年咱家那么難都沒這樣,好不容易起來了卻要給別人干活!” 好不容易松快點,又整出這出,有病吧! “長輩的執(zhí)念,且忍幾天,”姜暖嘆息一聲,“這事長久不了,撐不了幾天的。” “不管,”黃老二冷哼一聲,“反正我不愿意。” “你不愿意有用?”黃老大斥責(zé),“別胡鬧,聽娘的。” 他也不甘心。 當(dāng)初爹剛?cè)ナ罆r,弟弟們還沒力氣,他一個人承擔(dān)了絕大部分的重活,干的也慢,每次都要比別人晚半個月。 也沒見誰可憐他們! “你大哥說的不錯,”姜暖沉聲訓(xùn)斥,“這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