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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條件如此惡劣,暖棚種菜不具備普及性,還是等她摸索兩年,找到訣竅再說吧。 瓜分完秧苗,這些人并沒有多待,小院很快恢復(fù)平靜。 牛巡檢上門時,一家人正在打掃院子,因為秧苗,院子里很多泥巴。 看到來人,姜暖非常吃驚。 “姜娘子,”牛巡檢拱拱手,“某與師爺有些疑惑,還望姜娘子解惑一二?!?/br> “關(guān)于清風(fēng)觀的?”姜暖試探地問。 “對。” 接著,牛巡檢把事情簡單說了一遍。 “所以,你們懷疑,清風(fēng)觀引起上面大佬的注意?” 姜暖并沒有壓抑自己的驚訝。 著實因為,這事超出了她的認(rèn)知。 整個大周,土匪窩多了去,偏偏清風(fēng)觀這個既不顯山露水,保密工作又很到位的假道觀被注意,尋常人哪敢這么想。 “是啊,”牛巡檢苦笑一聲,“縣太爺說上頭的人明兒就到,姜娘子若是知道些什么,還望賜教?!?/br> “要說不同尋常的地方,”姜暖轉(zhuǎn)動眼眸,不緊不慢地開口,“還真有?!?/br> 她仔仔細(xì)細(xì)把事情梳理一遍,突然感覺到了不對勁。 “清風(fēng)觀這個地方,防守很嚴(yán)密,人員調(diào)配迅速又合理,不像烏合之眾,反倒像……大型組織?!?/br> “另外,背后勢力必然很大,鐵、馬這類管控物資,他們卻不缺,不管是弓箭還是大刀,都是人手一件?!?/br> “刀?弓箭?”牛巡檢震驚地站起來,“我怎么沒看到?” 他只看到了半死不活的人! “這個,”姜暖尷尬地摸摸鼻子,“我們辛苦一晚,總要拿點(diǎn)好處不是?” 聞言,牛巡檢垂下眼眸。 他感覺這話極其不要臉! 清風(fēng)觀那么大的地方,官府連湯沫子都沒喝一口,青磚都被撬走了,誰干的不言而喻。 他眼紅,可沒辦法。 那不是三個人,是三個莊子,烏拉幾百人,就是縣衙,也得罪不起。 更何況,這群人還是手里見血的硬漢。 “刀箭是管制品,不能私藏。”一直沉默的師爺突然出聲。 聞言,姜暖訕笑道,“刀箭不能私藏,農(nóng)具卻不是,融了給家里弄兩把鋤頭也挺好的。” 聞言,牛巡檢酸溜溜地開口,“這么多東西,姜娘子也不怕?lián)蔚??!?/br> 縣衙庫房都沒這么多武器,卻被這些人吞了。 “這樣吧,”姜暖被看的有些尷尬,“我讓他們勻幾把給你們?!?/br> 讓出來是萬萬不可能的,勻幾把是極限。 總共也就兩百多把刀,一百多弓箭,他們自己還不夠分。 縣衙已經(jīng)撿了一個大便宜,總不可能連口湯都不給他們留吧。 “十把刀,再少不夠分。” “行,十把就十把?!?/br> 聞言,牛巡檢后悔了。 早知姜娘子答應(yīng)的如此爽快,他該要五十把的。 師爺也是相同的想法,恨鐵不成鋼地看一眼牛巡檢,接著開口,“繼續(xù)說正題,姜娘子還有什么發(fā)現(xiàn)?” “還有一點(diǎn)很奇怪,昨晚,他們并沒有死站,相當(dāng)一部分并沒有參與進(jìn)來,而是直接撤退?!苯铝丝跉猓白叩臅r候,帶走了大量銀子和武器?!?/br> “姜娘子確定?”牛巡檢徹底重視起來,“他們還有武器?” “九成把握,我在庫房發(fā)現(xiàn)了一柄掛在墻上的彎刀,還有一個斷了半截的槍柄,應(yīng)該是放武器的庫房沒錯?!?/br> “可否拿過來讓老夫一觀?” “稍等,我這就去拿?!?/br> 這彎刀確實在她這,她感覺大刀不符合自己端莊嬌弱的氣質(zhì),才拿了唯一一把彎刀。 她仔細(xì)觀察過,上面并沒有什么印記,那些大刀也沒有,這兩人想要從這里找出線索,怕是會無功而返。 事實也是如此,兩人趴著看半天,眼都花了,也沒發(fā)現(xiàn)特別之處。 “姜娘子,這把刀某想……” “不行,”姜暖沒等牛巡檢說完,直接拒絕,“這彎刀只有一把,也沒有特殊記號,跟大刀一樣,你們帶走那個就行,這個不給?!?/br> 她總覺得,如果這次答應(yīng),這把武器會一去不返。 好不容易得到一把防身的武器,姜暖并不想拱手讓人。 “你再考慮考慮?” “沒得商量,”姜暖斜了兩人一眼,“我要是你們,就趕緊去清風(fēng)觀探查,看看還有沒有什么線索。” “姜娘子還真是……強(qiáng)勢?!睅煚敳桓吲d地開口。 他就沒見過,這么囂張的寡婦。 自己這身份,就是黃家口的族長都要敬著,偏偏在這寡婦身上,完全感受不到一點(diǎn)對他的忌憚。 牛巡檢看到師爺發(fā)黑的臉,趕緊轉(zhuǎn)移話題,“師爺,姜娘子言之有理,咱們趕緊去清風(fēng)觀走一趟吧。” 第439章 羨慕 “也罷,”師爺點(diǎn)點(diǎn)頭,“咱們?nèi)デ屣L(fēng)觀走一遭?!?/br> “官爺要事在身,老身不敢多留,”說著,招招手,讓小四過來,“你們兩個,送送兩位官爺?!?/br> “你……” 師爺冷哼一聲,甩袖離開。 他就沒見過這么不懂事的,他一個師爺,平安縣的掌舵人,這婦人不討好就算了,還趕著他離開。 “師爺,”走出門外后,牛巡檢小聲勸說,“姜娘子性子素來直爽,你別跟她計較?!?/br> “什么直爽,”師爺不滿的嘟囔,“分明是捏住咱們不敢拿她怎么樣?!?/br> 因為知道自己不會對她怎么樣,恭敬都懶得裝,這哪里是直爽,分明是看透世事的老妖婆。 “姜娘子跟那些求咱們辦事的人不一樣,”牛巡檢無奈地解釋,“她不會奉承咱們,也不會刻意逢迎?!?/br> 人家既然不求他們辦事,肯定用不著巴結(jié)。 并不是所有人都愿意跪著說話,只是平常被吹捧的太多,讓人產(chǎn)生了錯覺。 以至于,他們都忘了,皂吏雖然油水足,說起地位,其實還沒有農(nóng)戶高。 “也對,”師爺點(diǎn)點(diǎn)頭,“農(nóng)戶跟商戶不同,到底有些風(fēng)骨。” 人家靠地吃飯,除了稅收跟他們打交道,其它并不多,還真不用……供著他們。 想通之后,師爺臉色好看很多,發(fā)現(xiàn)這點(diǎn),牛巡檢連忙問,“師爺,你怎么看姜娘子?” 這點(diǎn)很重要。 經(jīng)過幾次打交道,他已經(jīng)把姜暖劃到可結(jié)交之人中,若是頂頭上司不喜,必然要遮掩一些。 “確實聰明,”師爺說的很客觀,“是否有大才,還需要繼續(xù)觀察?!?/br> 黃家。 “娘,”謝氏疑惑地問,“那兩位差爺來咱家做什么?” “清風(fēng)觀的事,”姜暖搖搖頭,“說上頭注意到了,這事怎么也跟咱們這種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人家扯上關(guān)系,不用放在心上。” 就算清風(fēng)觀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