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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開他,帶著怨氣把衣服扯了一地,也沒有什么全裸的顧及了,拿了條毛巾就走,他當下就是很氣!湯池是戶外的,本想泡一下冷靜冷靜,坐在水里才發(fā)現(xiàn),那是不可能的。這個季節(jié)冷暖不定,昨天還有些涼,今天就升溫了,戶外也很暖和宜人,池子里溫度又高,汗順著鬢角就留下來了,更暴躁。周寒腰間裹著一塊浴巾走出來,身材像是好萊塢電影里拯救世界的英雄,到了池邊,他把浴巾抖下來丟在一邊,安音璇狠狠閉了下眼睛。你大兄弟好像挺高興啊!混蛋。周寒撐著池邊跳下來,慢慢走到他身邊坐下,水波紋慢慢涌向安音璇的胸前,他氣不打一處來,轉(zhuǎn)身趴在了背后的巖石上。沉默許久,周寒低沉而有磁性的聲音響起:“說點什么?!?/br>他把頭轉(zhuǎn)過來,說道:“好像不吵架就不知道要說什么了?!?/br>“也是,我們總是吵架。”那次在海邊也好,最后那次在演唱會的后臺也罷,都吵得不可開交。他不想讓來之不易的休假變得沉重,問道:“我聽別人說,運氣好會碰上猴子跟我們一起泡溫泉。”“那是在北方城市,這里沒有?!敝芎幌滤懵对谕獾纳仙砭蜔岢隽撕怪?,隨著肌rou紋理流了下來,他說道:“猴子會覺得你霸占了它的地盤,看順眼的人才能一起泡?!?/br>“原來這里沒有?!彼粲兴迹蝗挥謫枺骸皩α?,現(xiàn)在可以告訴我你跟前臺說什么了么?”周寒難得收起了平日嚴肅的表情,說道:“嗯,告訴你可以,你也得回答我一個問題,不許撒謊,必須真誠。”“成交?!?/br>第三卷-3章都說能不能做朋友,出去旅游過一次就知道了。更別提兩個關(guān)系本身就不好的人,而且還不歡而散,兩年不曾見面。所以安音璇與周寒結(jié)伴出行,是一種挑戰(zhàn)。周寒側(cè)過身,一手搭在岸邊,說道:“我跟店員說,你是一個大明星,因為厭惡了自己的身份和生活,偷跑出來休假,這一路都有人在追你,沒帶證件走投無路只能在這休息一晚,拜托人家收留咱們倆?!?/br>“那你說你是誰?”“我是你的助理?!?/br>周寒就是有這個本事,如實陳述的時候讓你覺得他在胡說八道,滿嘴扯謊的時候讓你覺得他真誠得不得了。現(xiàn)在他明白了店員那個眼神,哪是什么鼓勵的眼神,人家壓根兒就不信,把他倆都當神經(jīng)病了,讓他們留宿是怕發(fā)起瘋來鬧事。安音璇白他一眼,道:“現(xiàn)在你問吧?!?/br>誰知周寒說道:“這個機會我保留,等我想到了再問?!?/br>“那我收回。”“不行。”“……”以前他說什么,周寒都說“好,沒問題”,這次卻總是管著他,左一個“不,又一個“不”,很難不懷疑他是故意的。想到這,他又意識到一個問題,也就是:原來的周寒是不是很縱容他?所以他很不習(xí)慣被拒絕。他腦子越來越亂,果然選擇跟周寒一起旅行是個徹頭徹尾的錯誤。他負氣起身,卻被周寒拉住了手腕。“你現(xiàn)在真是很愛生氣?!备敉粽f的如出一轍,都不需要醞釀感情,一秒鐘臭臉。他垂眸看著那雙深邃的眼睛,說道:“我以前也這樣,不喜歡就別看,離我遠點兒?!?/br>“不,我喜歡?!?/br>他咬著牙說:“你真是煩死了?!?/br>然后氣急敗壞地揚起手,撩了周寒一頭水花,接著向后退了半步,泄憤似的使勁往周寒身上打水。好像這么多年受制于人的不滿全部發(fā)xiele出來,周寒像一個他永遠甩不掉的守護者,既給了他足夠的安全感,又磨平了他對自由的向往。從二十歲認識周寒那一刻起,他的情感就出現(xiàn)了偏差,甚至是一團糟,愛過的人相繼離他而去,最終剩下的只有周寒。在他要去旁邊拿小木盆的時候,周寒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腕,摟住他的腰,把他的怨氣全部包裹在了一個緊緊的擁抱里。他拍打著周寒精壯的胸膛,對方卻越抱越緊,他一口咬在了那寬厚的肩膀上,用了十分的力氣,周寒卻連吭都不吭一聲,兩個燥熱赤-裸的身體變成了零距離。水花四濺,力氣都用完,他才放棄掙扎,最終乖順地緊貼在堅實的懷里。周寒抬起他的下巴,兩人四目相對,他眼里充滿著認命般的無奈。“你要是還沒有男朋友,就做吧?!彼麄兊纳眢w緊密相貼,感受著那個地方細微的變化,要是做-愛能解決所有問題,那就做吧。僵持許久,這個吻始終沒有落下。周寒像看著一件世間最珍貴的寶物一樣,怎么舍得讓他違背本心委身于自己,苦笑著問道:“讓你抱著我叫別人?”安音璇淡淡道:“我不會叫的?!?/br>“你心里有別人?!?/br>周寒把沾在他額頭上打濕的頭發(fā)輕輕捋順,呼出口氣,說道:“我沒有男朋友,但回去吧,泡久了容易頭暈?!?/br>這平淡無奇的一句話,卻蘊含了極大的悲傷。睡到自然醒是世界上最幸福是事,安音璇在榻榻米上伸了個懶腰,泡完溫泉睡眠質(zhì)量很高,渾身上下都是輕松的感覺。雖然他還是醒在了周寒身上,但無所謂了,一回生二回熟。二人心照不宣地當昨晚的事情沒發(fā)生,又像異地的旅行者一樣整裝待發(fā)。周寒洗完澡腰間裹著一塊浴巾,正要把上衣套上,他跪在床沿,探頭問道:“你那還好吧?”周寒看了看肩頭,已經(jīng)青紫了不說,還留著兩排清晰的大牙印,他撇撇嘴說道:“你說被人咬了,用打狂犬疫苗嗎?”他從床上蹦起來,直接向前一撲,騎在了周寒的后背上,用手使勁兒按著那塊傷口,道:“咱們哪有錢去打針,聽說口水也能消毒,要不試試?”說著往上面呸了一口唾沫,舌尖就舔了上去。給周寒癢得雞皮疙瘩都起來了,重心不穩(wěn)雙雙摔在了床上。他整個人被仰面朝天壓在床里,周寒的浴巾不知什么時候掉了,兩人赤誠相對。“你不累么?”他大腿根被戳得很疼。“不累,高興。”周寒無視他的鄙夷,問道:“今天想去哪?”“首都,想看鐵塔。”穿好衣服,周寒扔給他一個面包,說道:“走。”坐了將近一小時的城鐵,便到達了首都的中心,這里明顯人多了起來,節(jié)奏也特別快,安音璇不得不戴上了口罩和墨鏡,怕有留學(xué)生或者華人認出他。“我們等天快黑了再去鐵塔,晚上能看燈?!敝芎昧艘粡埖罔F地圖,指著上面幾個大站,說道:“先去別的地方逛逛?”他點頭默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