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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到這一天了!你不要我了!”陳郡山直接跪在地上,沖著肖權(quán)一把鼻涕一把淚,“你今天讓我死個明白!我最近兢兢業(yè)業(yè)勤勤懇懇,沒撩漢子沒把妹子,沒喝酒沒約炮,前一陣上熱搜主角又不是我!你現(xiàn)在嫌我礙你事兒了是吧!”“我不是這個意思……”肖權(quán)無語了。陳郡山跪著蹭過來,抱著肖權(quán)大腿哭訴道:“那你什么意思?你要是不要我了,我去哪?哪里敢要我?你有沒有良心!星云要上市了,你把我趕走了,累贅都卸掉了,你安心上市吧!”肖權(quán)心想他這又是演的哪出,不耐煩道:“怎么著?休個假你還要讓我給你辦歡送會???!帶薪的!”陳郡山不解道:“什么?”肖權(quán)抽回腿,嫌棄地撣了撣上面的手指印,“休兩周不能再多了,兩周之后記得給我滾回來,遲到扣三倍工資?!?/br>“單純的休假?”“不然呢?不想回來?”“那倒不是?!标惪ど街е嵛岬溃骸皣標牢伊?,這個時間節(jié)點,我很怕啊?!?/br>“就是這個時間點才不想你在這瞎摻和?!毙?quán)少有地露出一絲對朋友的真摯,說道:“去休假,你回來什么都少不了你的,等我好消息?!?/br>“星云要有大動靜?跟上市有關(guān)?”“什么都別問,以前怎么信我現(xiàn)在還怎么信我,我什么時候坑過你?!?/br>陳郡山能一直安心專心地做音樂,其實多虧了肖權(quán)對他的關(guān)照,不管捅了什么簍子都無條件給他撐腰,眼下這個公司形勢讓他隱隱心慌,肖權(quán)一定是在籌謀一件大事,并且有很大風險,才不能讓他知道,是想保護他。初秋氣溫還是居高不下,燕城一點沒有秋高氣爽的感覺,華映傳媒偌大的招牌在溫熱的夜色中顯得格外閃耀,秦映川站在辦公室的落地窗前,三十出頭正是男性最鼎盛的年齡,他出國鍍了幾年金,學歷只有本科,五年才畢業(yè),回國趕上了最好時代的尾聲,全憑自己得來了今天的成就。秦映川是生長在中產(chǎn)家庭的獨子,不是富豪,卻也有實力送他出國。他在國外過得還算寬裕,不用打工賺零花錢,走的時候一個人,回國就變成了兩個人,他和他親子鑒定過的半歲兒子。父母親反應很大,追問了他三年孩子的媽是誰,他都沒有說,毅然決然地創(chuàng)業(yè)也是為了能讓孩子過得更好,十年過去,他在娛樂圈占據(jù)了一席之地,光鮮并艱難地生存著。“你們真的不能再協(xié)調(diào)一下?”秦映川含著一片潤喉糖,最近他在戒煙。項目部負責人說道:“真不行,東灣那幾個評委咬死了不松口,說絕對不可能把新人獎給一個放電音的偶像組合。如果咱們改主要獲獎名單,他們就集體退出,您不知道那個態(tài)度,好像咱們要把他們逼良為娼一樣?!?/br>秦映川顯然是后悔這次非要搞高格調(diào),找什么東灣評委,說道:“這次冠名商的代言人就是Mr.Right,一個獎項不給也太難看了?!?/br>“要是咱們頒,都給他們都行,問題這次也不都是咱們說了算啊。其實那邊已經(jīng)做出了部分退讓,至少Mr.Right的對標團體都換了。”秦映川思考片刻,想起肖權(quán)囑咐“不能讓Mr.Right連獎杯都碰不上吧”,突然靈光一閃,細長深邃的眼里泛著狡黠的光芒。“他們不讓改領(lǐng)獎名單,頒獎名單沒說不讓改吧?”項目負責人此時此刻只想給他們老板豎大拇指。第二卷-34章Mr.Right本年度巡演的最后一場,陳郡山言出必行,來給團隊鼓勁兒。這次巡演動員人數(shù)五十萬以上,數(shù)據(jù)非常漂亮,表面上看是相當成功的。但演出過程中,陳郡山卻坐在vip席緊鎖眉頭:白雁嵐需要休假,他整個人都在崩潰的邊緣,狀態(tài)極差。他甚至想,要不自己去海島度假帶上白雁嵐散散心,不然會嚴重影響之后的工作。演唱會圓滿結(jié)束,在臺上還勾肩搭背展示友好關(guān)系的隊員們,從升降機落到后臺之后就三三兩兩地隨著工作人員撤了,只留著白雁嵐一個人。陳郡山知道他是被別人孤立了,于是走上前來拍著他的肩膀道:“一起走吧?!?/br>坐在保姆車上,看著劃過眼簾的夜色,陳郡山說道:“那天你走了之后我想了很久,我覺得有些話還是得跟你說清楚?!?/br>白雁嵐本來在閉目養(yǎng)神,聽見他說話,疲憊地睜開一條縫,示意他繼續(xù)。“你說你已經(jīng)不是歌手了,我不敢茍同。藝人本身沒有高低貴賤之分,有人唱搖滾,有人唱民謠,有人唱爵士,有人唱嘻哈,不能說你唱民族唱美聲,就鄙視唱流行的對吧。這是一個道理,你覺得安音璇成了歌手,而你最終成了偶像,你在他面前就自卑了,這不對。市場不是單一化的,需要各種各樣不同類別的表現(xiàn)形式,你找到自己的位置,在熟悉的領(lǐng)域挑戰(zhàn)自我,你已經(jīng)做得很好了?!标惪ど矫嫦蛩?,正色道:“后面的路還很長,既然認定了要做藝人,那不管什么類型,都做出些樣子來?!?/br>白雁嵐緩慢地眨眨眼睛,不知道聽進去多少。他最近連說話都很少了,其他團員不搭理他,也就是Leo見到他會跟他打招呼,但Leo本身跟誰話都不多,也不親近。他心底明白陳郡山的話,也想像他說的那樣做,但他需要時間,渡過心里那道坎。“我那天說的、做的……你別……”陳郡山擺擺手道:“好了好了,別提了,誰沒有個不痛快的時候呢對吧?!?/br>他抬起手捂住眼睛,用力揉了兩下,在飛馳倒退的一盞盞路燈的映襯下,顯得無比落寞與孤獨。Mr.Right在回到燕城之后參加了一個贊助商的新品發(fā)布會,然后就開始籌備第二張大碟,這個時候,一年一度的金曲獎如期而至。金秋十月,華語樂壇最古老的獎項拉開了帷幕。為了顯示高格調(diào),此次活動是在東華國音樂學院的莫扎特講堂舉行,還特意安排了紅毯環(huán)節(jié),只不過旁邊的贊助商logo都是微商化妝品、廉價減肥茶、傳承痔瘡膏一類的。后臺給每個有一定知名度的藝人都配備了單獨的休息室,其他藝人只能在一個大一些的公共休息室化妝補妝。安音璇被請到了一個獨立化妝間,因為沒有參加過別的活動,所以他初次體會到自己已經(jīng)躋身一線藝人的行列了。他正在玩手機等化妝師安檢入場,陸悅揚也到了,說要來看他,被他拒絕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省得回去被肖權(quán)罵。說來也有意思,他倆從同一間公寓分別被不同的兩輛保姆車接走,又要到同一個會場,這種地下情讓他感到刺激非常。那個在他面前毫無保留的人,到了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