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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笑柄,他離歌手、離音樂已經(jīng)越來越遠。不甘,卻又毫無辦法,他整個人都被否定了,他為自己感到羞恥。這一年多他在干什么,安音璇又做了什么,背景不如他,學歷不如他,一切后天賦予的東西都不如他,可結果卻出乎意料。安音璇孤身一人,踩著他的頭頂走了過去,還會走向更高的地方,去看更美的風景,沒人能攔得住他。白雁嵐遲疑片刻,還是走了過去,打招呼道:“陳老師,音璇,你們沒去吃飯?”兩人聞聲放開對方,尤其是陳郡山,還故意拉遠了些距離。安音璇聽陸悅揚說過白雁嵐已經(jīng)知道了他們的事,但細節(jié)和程度都沒有說,只表示他來處理,讓自己專心工作。他內心有些愧疚,低頭說道:“雁嵐,對不起,很多事情都是。”白雁嵐清冷地說道:“情不自禁,我比誰都懂?!?/br>陳郡山不明白兩人在說什么,但他這種經(jīng)常在情場里摸爬滾打的人一看就猜出來了,不是你綠了他,就是他綠了你,說出大天無非就是這點屁事兒,他什么世面沒見過,這倆人還是太年輕。他打圓場道:“一起吃午飯吧,雁嵐你最近太瘦了,巡演是很耗體力的,你注意一下?!?/br>兩人都沒拒絕,去了寫字樓園區(qū)里一家私房菜,進了包間之后陳郡山點了幾個菜,就聊了起來。“你們倆是我現(xiàn)在工作的重心,F(xiàn)UN已經(jīng)走上正軌,要cao心的事兒少多了,你倆啊,好好的,是吧?!?/br>“陳老師說哪的話,我倆挺好的?!卑籽銔箾_安音璇擠擠眼說道:“我跟音璇是一起被權哥簽進來的,如果在普通單位,算得上是同期了。”安音璇垂眸點點頭,沒有說話。白雁嵐意有所指地說道:“你能走到今天,吃了不少苦,我都看見了,能忍別人所不能忍的,我真是佩服。”安音璇低聲道:“這不算什么?!?/br>“服務員,拿瓶紅酒?!卑籽銔拐泻舻溃骸瓣惱蠋熞黄饐??”陳郡山拒絕道:“酒就算了,下午咱們都還有事兒要忙呢?!?/br>“小酌兩杯不會影響下午工作的?!卑籽銔共[著桃花眼略帶笑意。安音璇看了一眼陳郡山示意沒事,對白雁嵐道:“我陪你。”陳郡山倒是一點不擔心安音璇,這廝的酒量他見識過,喝威士忌跟喝礦泉水似的。紅酒沒有醒,白雁嵐也不管禮數(shù)上最多三分之一杯的量,直接倒了滿滿兩杯。他舉起其中一杯說道:“第一杯,恭喜你單曲大賣。”然后一飲而盡。陳郡山心想完蛋了,今天得喝掛一個在這,到時候肖權又得說他。安音璇陪了一杯,道:“謝謝?!?/br>白雁嵐再度倒?jié)M:“第二杯,恭喜你喬遷之喜。”不等捧杯,就灌下了肚。“謝謝。”安音璇只得跟著。陳郡山搓搓額頭,都看不下去了。他心里打鼓,這倆人以前不是挺好的,想著就算有點感情上的小矛盾,他做東吃頓飯也就過了,現(xiàn)在一瞧不對勁,這是有什么深仇大恨吧。“第三杯,恭喜你感情順利?!?/br>白雁嵐咬著下唇,看著紅酒杯上印出自己難看的模樣,剛要仰頭喝,就被安音璇按住了杯口,從他手里接了下來,一口氣喝干,又拿起自己那杯,同樣一口氣喝干。安音璇抹了把嘴,說道:“互不相欠了?!?/br>“嗯?!卑籽銔苟⒅溃骸昂茫ゲ幌嗲妨?。”后來飯吃得相對平靜,聊了些有的沒的,安音璇低頭看手機,收到了陸悅揚的信息:[你跟白雁嵐在一起?]安音璇:[你怎么知道?]陸悅揚:[你們上熱搜了,還有陳郡山。]他打開陸悅揚的截圖,上面有他們幾個人進包間的照片,連續(xù)的幾張,不是特別清楚,應該是從很遠的地方拍的。下面有評論安音璇蹭Yves熱度的,有評論兩人要合作的,更甚者說是跟陳郡山鬼混的。安音璇:[哦。]陸悅揚:[你沒事吧?雁嵐有沒有怎么樣?]安音璇看著桌上的空酒瓶,回道:[沒事,崩了。]陸悅揚:[……]隨后又追來一條:[你還有我。]吃完這頓飯,一起回了公司,白雁嵐與另外兩人分開后,就忍不住跑去廁所吐了,直到吐得胃里什么都不剩,他抱著馬桶還在干嘔。不是因為喝了酒,而是他無法進食,一吃東西就想嘔吐。他癱軟在隔間的地上,生理性的眼淚流了出來,眼里布滿血絲,喉嚨鼻腔里充斥著發(fā)酵葡萄的臭味,久久散不去。他對安音璇有一種難以名狀的羨慕與向往,實現(xiàn)夢想,獲得愛情,這都是他可望而不可及的。他用袖子胡亂擦著嘴巴,最近他已經(jīng)不再穿短袖短褲了,因為太瘦了,會讓人一下子看出他得了厭食癥。Mr.Right現(xiàn)在像一把枷鎖,把他死死地禁錮起來,他不能去追求自己心目中真正的音樂,這是肖權給他最深重的懲罰,剝奪了他的夢想,讓他永遠只能背離本心如行尸走rou般活著。下午陳郡山便開始跟樂隊討論編曲的事情,安音璇則回到了自己新租的公寓,開始做填詞的準備。雖然表面坦然自若,但他心里其實很難受。他本來朋友就不多,白雁嵐絕對算得上一個很重要的人。他們一起參加選秀,一起簽約,一起在舞室學習,那幾個月可以說是朝夕相處。但他背叛白雁嵐在前,這是不能回避的事實,他無法為自己辯解。只是現(xiàn)在沒工夫細想這些,他有太多事要做,調整情緒只能放在這之后。傍晚時分,陳郡山被肖權叫到了辦公室里。“你說說你,怎么回事,知道自己名聲不好,還帶著這倆人出現(xiàn)在公眾場合,還去包間!還被人拍下來了!”肖權扔給他一個ipad,說道:“你自己看看?!?/br>“我不去包間還去大街上吆喝我跟你們的Yves和音璇一起吃飯啦!我要不要開個流水席???”陳郡山翻了幾頁就沒興趣了,說道:“我還以為什么大事兒呢,我現(xiàn)在真的特別忙,沒有重要的決策性的問題,不要叫我。”肖權拍桌子說道:“你都上熱搜了祖宗!”“你一分錢沒花,我替你背了多少KPI,你應該感謝我?!标惪ど讲环薜溃骸霸僬f了,不紅的時候上趕著粘我身上炒花邊,紅了恨不能隔兩公里都不呼吸同一片空氣,憑什么???”“你閉嘴?!毙啾緛斫嘘惪ど絹硪膊皇菫榱诉@種無足輕重的小事,確實是有大事要商量,他遞過去一份名單,說道:“對了,這是十月份的金曲獎獲獎名單,你看看。”不是入圍名單,而是獲獎名單,按梁緒說的,這種野雞獎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