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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到尾掩耳盜鈴的一直是自己。“您不用擔心,我會離他遠點的?!彼c梁緒本就不是在交往,所以承諾這話的時候沒有心理負擔,就算他不說,梁少過段時間也會把他蹬了的,所以無所謂。“你不明白我的意思?!鄙蛎儡鴩@氣道:“我從不干涉他的交友,包括性別,只要他能老老實實地生活,不要到處捅婁子,是男是女沒什么分別。但我自己的兒子我最了解,他從小做事三分熱度沒什么長性,現(xiàn)在雖然事業(yè)上已經(jīng)改觀很多了,骨子里卻從不是什么長情的人?!?/br>沈美茗捋了下那頭精干的短發(fā),繼續(xù)道:“我不了解你,但通過今天的聊天,我能看出來你是個肯吃苦的好孩子,別把自己的大好年華浪費在一個不值得托付的人身上?!?/br>“我還是那句話,沈教授您放心,我會說到做到?!卑惨翳瘻\淺地鞠了一躬,與沈美茗道別:“今天謝謝您抽出時間來見我,再見?!?/br>安音璇走后,沈美茗靠在講臺上垂眼看著空無一人的坐席,放空自己發(fā)呆。在辦公室的那半小時,她拿著安音璇的測評表看了許久,也斗爭了許久,最終決定放棄?,F(xiàn)在她懷疑自己的決定是不是錯了,真的應(yīng)該把一枚璞玉放手嗎?這時她手機響了起來,顯示是“傻兒子”。“媽!安音璇在您那還好嗎?我現(xiàn)在過去接你倆吃個午飯?”梁緒那邊有些噪音,應(yīng)該是在開車。“他已經(jīng)回去了?!鄙蛎儡?。梁緒有點不好的預感,笑著問道:“你們這么快完事兒了?明天約的幾點?”“我沒有答應(yīng)做他老師。”梁緒遲疑片刻,沉聲道:“是他唱得不行?還是因為別的?”“唱得很好,具備一定水準。”沈美茗中肯道。“那就是因為別的了?!绷壕w的語氣變得嚴肅:“您知道了?”沈美茗默認,又道:“我是你媽,拉扯你二十多年,能看不出來嗎?!?/br>“您跟他說什么了?”“你覺得呢?”梁緒壓低聲音許諾道:“如果因為這個您不想教他,那我離他遠點兒就行了?!?/br>沈美茗笑了,說道:“他也是這么說的,你倆一模一樣?!?/br>梁緒一下子語塞了,他媽的意思是,安音璇為了得到她的指導,答應(yīng)會離開自己?!他一下子就火了,狠狠地把手機摔在了擋風玻璃上,手緊緊握拳捶了下方向盤。電話斷了,車里只能聽見他急躁的喘氣聲。他必須要見安音璇,當面問他這是不是真的!怒火燃盡了梁緒最后一絲理智,他一個急剎,打方向盤掉頭往安音璇家開去,引起后面一片憤怒的喇叭聲。路上很堵,他在腳下摸了半天,撿起已經(jīng)碎屏的手機給安音璇打電話——不在服務(wù)區(qū),*!接著撥,又變成沒人接了。但路況不會因為他內(nèi)心著急就變得通暢,環(huán)路上堵得像停車場,梁緒聽著嘟——嘟——的等待聲,反而有了時間慢慢鎮(zhèn)定,梳理頭緒。還不到時候。是的,安音璇還沒到跟自己分道揚鑣的時候。還有海選呢,這個時候棄我于不顧實在太不明智,如果我氣急了把他的路拆了呢。所以他這個時候還不敢和我分開,至少也得在海選晉級之后。梁緒想明白便冷靜了下來,他開到安音璇家樓下,熄了火,把車窗降下一條縫,點了根煙。他甚至在懷疑他媽是不是故意騙他,但沈美茗一向?qū)λ慕挥燕椭员?,沒理由只找安音璇的不痛快,這不符合邏輯……今天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安音璇從地鐵站走回家,剛一進小區(qū)就看見了梁緒那輛扎眼的跑車,他眼皮下意識跳了跳,走過去。梁緒把煙掐了,知道他不喜歡聞煙味,把車一鎖,也大步走近,在他要開口說第一個字的時候,就用一個緊緊的擁抱把他所有的話都堵在了嘴里。安音璇難得地沒有推拒,這讓梁緒心理和生理上都得到了莫大的安慰。“你別聽我媽說那些有的沒的,她有時候特別不上路子?!绷壕w吻著他頭頂?shù)溃骸澳愠煤寐牐撬蛔R貨,唉,早知道不讓你去見她了。”他靠在梁緒懷里說道:“上樓吧,這冷?!?/br>簡易干凈的房間,隔絕了室外的寒冷,梁緒坐在沙發(fā)上看安音璇給他沏茶,不是陳年的普洱,也不是上好的金駿眉,他卻有種說不出的自在。如果安音璇能每天陪在自己身邊,那就天天給他做飯,得把這小瘦子養(yǎng)胖點,現(xiàn)在像營養(yǎng)不良。“剛你給我打電話了?”安音璇放下茶杯,拿起手機問道:“有事?”“也沒什么事,就是想問問你今天怎么樣,后來給我媽打了電話,她跟我說了。我怕你……”梁緒喝口茶,想著如何措辭,又道:“她呢,雖然你們都把她的地位捧得很高,但也不是每句話你都得走心,你懂我意思嗎?她可能就是更年期隨便一說?!?/br>安音璇覺得眼前這個絞盡腦汁想安慰自己的梁少實在有些可愛,說道:“沒事,我自己再摸索摸索,這幾年都這么過來的。”這話聽在梁緒耳朵里就變得特別讓人心疼,“以后都有我陪著你”這句話差點脫口而出,忍了半天才咽下去。他把安音璇拉到自己懷里,讓人坐在大腿上,又開始蠢蠢欲動,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被人下蠱了,天天**。“你弟上學了吧?”梁緒從后面吻著安音璇的耳朵問道,他一坐在這,就有種被狂躁弟弟支配的恐懼,上次都差點兒萎了。“嗯。”安音璇自從跟梁緒有過親密接觸之后,就漸漸從本能的欲望中找到了樂趣,這是一種情緒的宣泄與釋放,他不排斥。“下午不放假吧?”梁緒心不在焉地問。他脫去自己的外套,嘴唇微張,呢喃道:“不放?!?/br>“那他幾點回來啊?”梁緒的語氣好像他們在偷情,他略帶不耐道:“七點。”“你要不給他發(fā)個微信確認一下?”安音璇被問煩了,睨了梁緒一眼,動手穿上衣服。“別別別別別,我錯了老婆?!绷壕w一下就集中了注意力,認錯道:“我專心一點!你別生氣!”老婆?梁緒以前都是叫他寶貝兒,今天卻改了稱呼,他不太適應(yīng)。不過在這個時候,就算梁少叫出玉皇大帝天王老子,他也不奇怪。他跨坐在梁緒身上,這是他很喜歡的一種體位,占據(jù)主導,掌控節(jié)奏。上衣扣子悉數(shù)被解開,襯衫褪到后腰,袖子卻沒有脫下來,肩膀和后背都裸露在外,雙手按在梁緒充滿肌rou感的上腹。從梁少的角度,這在視覺上極富沖擊力,他舔了舔嘴唇,大手掐在安音璇的臀部,迫不及待地進入了主題。梁緒發(fā)現(xiàn)安音璇情動的時候,尾椎骨有一顆淡紅色的痣會加深,變成酒紅色。瞳孔也會有幾十秒的渙散,甚至投入時會在梁緒身上抓出幾道淺印,這更勾起了他的征服欲。一場沉溺于翻云覆雨中的情事過后,安音璇趴在他的胸膛,兩人肌膚相親,竟是一根事后煙都不想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