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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送出,幾乎人人都有,又將氣氛推向高潮。“是不是太吵了?”不知何時周寒要了一杯威士忌,已經(jīng)在安音璇身邊坐下。見安音璇不明所以,周寒又道:“上次,在Ace,你也是去了天臺?!彼攘丝诰疲瑔枺骸拔遗隳闳ネ饷嫱竿笟??”安音璇搖搖頭,他早就習慣了夜場里吵雜的環(huán)境,有時看著狂歡的人群,會想這其中有沒有一個人認真聽過自己唱歌。“我10分鐘后還要上去唱。”安音璇道。“沒關(guān)系,累了就不唱,我跟他們說一聲?!敝芎闷鸢惨翳旁谂_子上的水瓶,瞇著眼問道:“你這是給礦泉水……系了個圍脖?”安音璇剛剛唱歌的時候看見周寒被公司員工們輪番灌了一波,現(xiàn)在已經(jīng)有些微醺,他就是再遲鈍也能感受到周寒有穿透力的目光,何況他感情很敏感。如果他是一個信心百倍等待愛情的毛頭小子,那這便是天賜良緣,周寒強大瀟灑又多金,是上天的寵兒,與這樣的人并肩走上一段美妙絕倫的愛情之旅,會成為不錯的回憶。但他不是,無論是家庭的責任,還是內(nèi)心深處懷揣的夢想,都讓他沒有多余的心思去談一場過程甜蜜卻沒有結(jié)果的戀愛,他談不起。所以對于安音璇來說,周寒三番四次的撩撥就僅僅是困擾了。他拿回礦泉水喝完最后一口,說道:“是領帶。主要是為了區(qū)分自己的水瓶,做個記號?!?/br>“好辦法,你教我怎么弄。”周寒指著“小領帶”對調(diào)酒師道:“幫我拿一瓶,謝謝?!?/br>安音璇卻叫住調(diào)酒師:“不用了,還是幫我拿一杯跟周總一樣的酒。”又對周寒道:“我陪您喝一杯?!?/br>周寒也沒再堅持,這反應他求之不得,拿起酒杯與安音璇相碰,兩人都一飲而盡,調(diào)酒師隨后給他們都續(xù)上。“你在荷花池唱多久了?”周寒問道。安音璇再度與他碰杯,喝干杯里的酒,拇指粗暴地抹了下嘴唇,答道:“四年了?!?/br>“你16歲就在酒吧唱歌了?”周寒有些驚訝,下意識也陪著又干了一杯,繼續(xù)問道:“想當專業(yè)歌手嗎?”安音璇心道我就是專業(yè)歌手,大部分人覺得簽了約出了名才叫歌手,可他認為只要是以唱歌為生的人都叫歌手,無論你是酒吧駐唱還是網(wǎng)絡唱見。但他不想跟周寒掰扯這個問題,便微微一笑道:“喜歡唱歌的人,大多數(shù)都想當原唱,我是說專門有詞曲作者為我而寫、屬于我自己的歌?!?/br>周寒:“你自己不寫歌?”安音璇搖頭,“我沒有上過正規(guī)的音樂課,16歲出來的時候就輟學了,五線譜和基本的樂理知識都是自學的,唯一拿得出手的就是聲音了,這是天生的。”他沒有避諱地說著自己的事情,想著周寒喝多了明天肯定是記憶一片空白。秘書給周寒的信息里沒有詳細到這一項,他以為安音璇是拿唱歌當個課外的興趣或者玩樂,卻不知道安音璇連高中都沒上完,略有一些心疼,道:“嗯,你唱歌很好聽?!?/br>安音璇微哂:“上次您在天臺也是這么說的。”周寒看向他,問道:“你還記得?”安音璇避開周寒的眼神,又灌了一口酒,這是第幾杯已經(jīng)數(shù)不清了,他基本上說一句就喝一杯,周寒奉陪,調(diào)酒師看他倆都肝兒顫,沒想到二人還談笑風生,太詭異了。安音璇的酒量是無底洞,有一次在酒吧幾個客人非拉著他喝酒,他愣是把人家全喝倒了,自己臉不紅心不跳還能走直線,連于哥都不服老太太就服他。他今天就是想把周寒灌暈,表達委婉的拒絕,把在萌芽中的一點小心思扼殺掉,他真心沒時間也沒精力應付有錢人家的大少爺。周寒雖然也屬于能喝的,但在他面前就是班門弄斧了,這個世界能把他喝倒的人還沒出生。喝酒分幾個等級,一個是小酌,顧名思義就是來點兒意思意思,無傷大雅;再多一點,就是喝美了,其實這個量是剛剛好的,情緒又起來了,意識也是清醒的,然而壞就壞在,大部分喝美了的人,因為實在高興就會多喝,這一下子就過了線,直接喝茫了。周寒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就是介于喝美了和喝茫了之間,看人不重影,腦子也還在轉(zhuǎn),就是腳有點軟。他心道不好,可不能在安音璇面前失態(tài),故作鎮(zhèn)定地說:“我去洗手間,馬上回來?!?/br>喝多的人會特別注意自己的行為舉止,尤其是周寒這種害怕出丑的,所以動作都會格外小心翼翼。周寒覺得自己是正常地走進了洗手間,可安音璇看到的則是他滑稽地畫了個龍扶著墻進去的,不由想笑,最后還是憋住了。安音璇把杯子推給調(diào)酒師,又意有所指地說道:“待會兒他回來別再給他倒酒了。”調(diào)酒師點頭,隨后給他豎了個大拇指,小兄弟你看著弱不禁風,沒想到真人不露相啊。安音璇拿著礦泉水回到小舞臺,剛好一曲完結(jié),他雙手合十滿臉歉意,因為他已經(jīng)晚了20分鐘,都是樂手們在演奏。吉他手大哥示意沒事,拉著他小聲道:“被周家大少纏住了?”“沒。就是聊了幾句,忘記時間了?!卑惨翳瘺]有吐槽別人的習慣。吉他手大哥耍了一下?lián)芷终f:“我看他比梁少還是好點吧?!?/br>見安音璇笑笑沒說話,又自言自語道:“唉,也不一定,這幫人誰比誰好啊,都不是善茬,小安你可得保重?!?/br>旁邊鼓手大哥問道:“小安,你平時在哪唱歌啊?”“屯里路上的荷花池?!?/br>吉他手一愣,問道:“老板還是于哥嗎?”“是,你們認識?”安音璇倒是不奇怪,荷花池算是很有名的一間live型酒吧。“舊識。”吉他手的回答很簡單。鼓手又說道:“那以前出了好些個有名歌手呢,去年有個參加選秀的也在那唱過。對了小安,你沒去參加個什么節(jié)目一類的,你不比他們差啊?!?/br>“我一月份去,就是歌還沒選好。”安音璇如實道。鼓手一拍大腿,說道:“我給你找個老師!東華音樂學院的,讓他幫你參謀參謀?!?/br>吉他手剛想說什么,又忍住了,彈了幾個音,道:“小安,standby。”隨著安音璇一首接一首地唱,年會也接近尾聲,最后一曲結(jié)束,會場已經(jīng)該趴的趴該走的走了,樂隊們在收拾東西,安音璇穿好外套,去儲物間拿自己原本的衣物。心道這可好,唱一次換一身,無奈。揮別了樂手們,安音璇給安鋆打電話說自己完事兒了,響了一聲安鋆就接起來說馬上打車過來。他雖然內(nèi)心覺得挺折騰的,但又怕安鋆不高興,不能惹毛青春期的男孩子。安音璇走出大門等弟弟,卻等來了另外一位不速之客。一輛紅色小跑對著他閃了幾下大燈,不用仔細看都知道,是梁緒。梁緒為什么會在這呢?這要追溯到半小時前。白雁嵐獨自看完音樂會之后,就被王小易和梁緒叫到一家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