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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十分爽快地點了頭。空氣中的涼意帶著些許濕潤,正是個適合跑步的日子,cao場上也就十分難得地充滿了人影。朱問和江灼的賽程要短一些,因此只是簡單做過熱身后便站上起跑線出發(fā)了。蘇銳則是非常兢兢業(yè)業(yè)地站在起跑線旁為他們計時。“謝決?!绷撼贿吶嘀滞笠贿吢唤浶牡貑柕?,“你跑步的時候一般都會想什么?”突然問起這個,謝決便忍不住仔細斟酌起來。上一次參加長跑還是大學期末的體育測試,當時的自己究竟面對著沒有盡頭的跑道在想些什么呢?“終點在哪里?”他輕輕地皺著眉,語氣中卻透露出了十足的不自信。“那不是會很累嗎?”梁超展顏笑了笑,“不管什么時候,終點都是很遠的,不如想一些能讓自己堅持下去的事情?”頓了頓,他又訕訕地伸手摸了摸腦袋,“我跑步的時候就總會想著食堂的rou沫炊飯。”聞言,謝決恍然間回憶起了當時自己被困在一圈圈跑道上像具行尸走rou般朝著終點而去時,嘴里一遍又一遍念過的名字。“江灼……”明明連校區(qū)都不同,卻也能光靠著這兩個字咬著牙繼續(xù)邁出一步又一步。簡直太傻逼了。見他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梁超也沒再說話,只是徑自站到起跑線前去,等蘇銳掐了表才邁步開跑。“小謝同學!你還不跑?”蘇銳一邊晃了晃手里的計時表一邊朝他問道。于是謝決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蛋,一邊不停地嘟囔著“rou沫炊飯rou沫炊飯……”一邊朝起跑線走去。“rou沫炊飯?”蘇銳一臉茫然地跟著重復了一句。然而謝決顧不上給他答疑解惑,甚至連他有沒有開始計時都沒注意,只是自顧自地朝前跑去。呼吸聲越發(fā)粗重,風聲一陣陣呼嘯而過,也不知是誰的腳步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數(shù)秒過后才又終于擦肩而過。眼前偶爾會出現(xiàn)別人的背影,偶爾又只剩下空蕩蕩的跑道。自己就這樣被籠罩在一片寂寥之下,一開始逞強般念叨著的rou沫炊飯早就被拋到了九霄云外。“好累……”他干脆停止了擺臂,兩只手撐在腰上慢慢地朝前挪去,“好累?!?/br>已經不知道拐過了幾個彎道……“小謝同學!”依舊站在起點線旁的蘇銳朝他揮了揮手,“最后一段!”最后一段……他多想像昨晚一樣意氣風發(fā)地沖向終點,只可惜心有余而力不足,反而一下xiele氣。“小謝同學,照你跑完五千米這個情況,一萬米能行嗎?”朱問擔憂道,“離運動會也就剩下兩個星期…”“這我也沒有從頭到尾跑完過……”謝決大剌剌地癱在草地上,用手臂擋在了眼前。也不知是不是因為呼吸有些急促,他說話時居然隱隱帶了些哭腔,“我不知道……”“你哭了?”江灼蹲下身去,伸手抓住他的手腕往上拎了拎。“你他媽才哭了呢……”他干脆坐起身來,有些不滿地剜他一眼,而后才信誓旦旦地說道,“這一萬米,我死也要死在終點!”就在其他人都被這份覺悟所感動時,江灼卻面無表情地重新站起身,嘴里還罵道:“傻逼?!?/br>“……”剛才還奄奄一息的謝決忽然恢復了精神,恨不得蹦起來問道,“江灼,你他媽一天不罵我會丟錢?”然而江灼卻懶得理他,只是自顧自地朝籃球場走去。吃瓜群眾朱問的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幸災樂禍的笑容,“不如比賽的時候就讓灼哥多罵你兩句,效果估計比興奮劑還管用?!?/br>“我這不是興奮!”謝決立馬糾正道,“是氣憤!”“好了好了,回去集合?!敝靻栃ξ卮钌纤募绨蛞粔K往回走去。體育課后緊接著語文課,盡管姜老師的聲音格外動聽,這晦澀難懂的文言文依舊惹得謝決上下眼皮直打架。他晃了晃腦袋,干脆摸出手機來給毛峰發(fā)了條消息過去。[謝決]:阿毛阿毛,你們班有人報了馬拉松嗎?沒多久,毛峰就回復了消息。[毛峰]:那可不必須的。我們班有兩個人報呢!就這種沒人性的比賽項目,居然還有兩個人報名?!正納悶時,下一條消息才蹦了出來。[毛峰]:不過嚴守是被他爸給逼的…“太慘了…”謝決表示非常同情。兩人又天南地北瞎扯一通后,下課鈴聲才姍姍響起。梁超趕在眾人像猴子般蹦出去以前走上講臺拍了拍手,“同學們,韓靜同學的班服圖案已經設計好了,大家看一看?!?/br>話音落后,韓靜便捧著素描本在一片掌聲中走上了講臺。這時,眾人才看清被投影到屏幕上的圖案。“去年我們班運動會成績是年級第一,甚至壓了公立校區(qū)20分,所以我覺得這是當之無愧的…”韓靜同學說著也轉頭看了看屏幕上的四個大字,“所向披靡?!?/br>幕布上映出的四字實在霸氣而不失瀟灑,光是看著都覺得熱血沸騰,更別說穿在身上會是什么感受了…“挑最嫩的色兒,印最狠的字兒…強?!蓖瑢W們毫不吝嗇地豎起了大拇指。“大家如果都沒有異議的話就這么定了?!绷撼贿呎f著一邊走下臺來。放學前的最后一節(jié)自修課,干什么的都有。臨近下課時,朱問手里正不停地往書包里塞東西,嘴巴也不停,“小謝同學,你這周也不回家?”謝決滿臉羨慕地看著他們收拾書包的手,“我媽下周才回國?!?/br>聞言,朱問深表同情,從包里摸出一根巧克力棒遞給他,接著又裝作漫不經心的樣子繼續(xù)問道:“那灼哥呢?”江灼連頭也不抬,輕飄飄地丟了一句“不回”。聽到這個答案時,朱問和蘇銳忍不住對視一眼,立馬讀懂對方那點小心思,而后便不約而同地大笑起來。見狀,謝決忍不住嘆息一聲。自己回不了家好歹還會收到安慰,人江灼,還得被嘲笑!這多可憐啊!于是他將手中的巧克力棒朝江灼遞去,“還是給你吧……”江灼挑眉看他,絲毫沒有要接的意思。被盯到心里發(fā)毛的謝決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正不知要將這根巧克力棒怎么辦時,下課鈴聲恰巧響了起來。有家可歸的同學們立馬展翅朝外面飛去,江灼收起手機問道:“去食堂?”謝決立馬點頭如搗蒜,對著兩位前桌揮了揮手才屁顛屁顛地跟了出去。雖說他也納悶江灼為什么這幾周都不回家,可又不敢隨便問。恐怕任何人都想象不出江灼示弱的樣子,他始終將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