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嘖”兩聲。[謝決]:瞧你這點出息。等著,晚上哥帶你飛。[毛峰]:好嘞哥!“不就一個國標(biāo)嘛…”謝決一邊嘟囔著一邊重新打開游戲,隨手充了點錢把前幾天剛出的英雄和皮膚買了以后才對著界面發(fā)起呆來。排在好友天梯榜第一的正是江灼,他的游戲id就是本人名字,大概是因為光打名字會跟別人重復(fù)才在后面又隨手加上了個句號。看著看著,他便忍不住回憶起當(dāng)年自己瘋狂往游戲里充錢買玫瑰送給江灼,就是為了刷高親密度跟他建個親密關(guān)系。結(jié)果親密度是刷滿了,建立關(guān)系的邀請也發(fā)過去了,江灼這王八蛋卻死活都不肯點確定。謝決咬咬牙,決定先玩?zhèn)€幾把暖暖手,畢竟大學(xué)天天往外野,打游戲的時間反而少了很多。幾十分鐘后,他終于意識到。別人的“玩?zhèn)€幾把”是表示數(shù)量,而他的“玩?zhèn)€幾把”則表示質(zhì)量。“cao,怎么又死了?這特碼是個聊天軟件嗎?”謝決看著第n次暗下去的屏幕自暴自棄道。話音剛落,下課鈴聲就響了起來,同學(xué)們陸陸續(xù)續(xù)地重新回到教室,剛進門就見到某位疑似快要被游戲逼瘋的殘疾人士。“唉…”伴隨著一聲嘆息,屏幕上終究還是出現(xiàn)了大大的失敗二字。“你媽的…”謝決捂了捂心口,“我打游戲不就圖個輕松,怎么還打出一肚子火…”說完,他便把手機丟回抽屜里,而后從那一大堆藥罐子里倒了幾片藥就著冷水吞了下去。也不知道是藥的效果太好還是他被氣到心疲力竭,短短幾分鐘過去,他居然就已經(jīng)連打了三個哈欠。直到第四個哈欠結(jié)束,朱問他們才提著冰礦泉水抱著籃球回到教室。“小謝同學(xué)剛睡醒?”朱問見他一副沒睡醒的樣子便問道,還非常熱情地將自己手上的礦泉水瓶往他臉上貼了貼。謝決摸了摸臉上殘留的冰水,“沒…但我現(xiàn)在想睡。這什么定心丸的效果也太強了…”“你還真吃啦?”朱問驚道,“想睡就睡吧,晚上哥幫你帶飯回來,下回可別再亂吃藥了?!?/br>聞言,謝決一邊繼續(xù)打著哈欠一邊點了點頭,而后便悶頭趴倒在桌上開始呼呼大睡。大概是睡姿不太端正的原因,做的夢也就美不到哪里去。他夢見自己站在一座獨木橋上,而橋的兩端都站著江灼。左手邊的江灼穿著干凈整潔的藍白校服,臉上掛著淺淺的笑容,整個人就像沐浴著陽光一般清爽,他就這樣載著暖意對他伸出了手,“謝決,到我這里來?!?/br>而右手邊的江灼只是面無表情地站著,兩只手都揣在棉衣外套的口袋中,眼神變得銳利了許多,聲音也更加低沉而冷淡,“謝決,過來?!?/br>這種局面,不僅僅是“前有狼后有虎”就能形容妥當(dāng)?shù)摹?/br>甚至連夢中的他都忍不住開始慎重考慮起來。如果真的可以選擇,自己是想留在這里,還是回到未來?獨木橋隱隱有要塌陷下去的趨勢,謝決咬了咬牙,扭頭看了看右側(cè)的那抹身影。原來從高中到大學(xué)的幾年間,他也長高了不少,所以才能將這寬大的棉衣穿的這么好看。可是,他不想再回到那樣窮途末路的時候。他收回視線,終于下定決心迎著光與熱朝左側(cè)走去。至少在過去,他還擁有選擇的權(quán)利。選擇放棄,抑或是…飛蛾撲火。這莫名其妙的夢境悄無聲息地破碎了,謝決皺了皺眉頭,雙手已經(jīng)被壓得發(fā)麻,腰也酸的夠嗆,一時半會兒居然還直不起身。耳邊響起熟悉的上課鈴聲。課間時間實在太…剛抱怨到一半的謝決看著窗外已經(jīng)暗下大半的天空愣住了。這…難不成是夜自習(xí)的上課鈴?他猛地坐起身,臉上壓出的印子慢慢變紅,而后伸手從抽屜里把手機給摸出來一看,“八點?!”屏幕上方恰巧彈出消息提示。[毛峰]:我的哥!你啥時候來啊,我跟嚴(yán)守都組好隊大半天了!他伸手拍了拍自己的臉。[謝決]:來來來,這就來。發(fā)出消息以后,他立馬點開游戲開始登陸。“同學(xué)們?!秉S老師忽然從前面走進教室揚聲喊道,“今天課后作業(yè)改成第76頁的內(nèi)容,79頁有些語法我們還沒有學(xué)到,明天上完課再寫?!?/br>就在話音剛落下與同學(xué)們應(yīng)聲的那一道寂靜的縫隙里,一道格外突兀的聲音響起。“Timi!”“……”偌大的教室里竟該死的安靜。謝決的眼神飄忽一陣,而后靈機一動,開始捏著嗓子喊道:“Timi!Timi!Timi!”“……”黃老師無奈地嘆息一聲,對著眾人又叮囑幾句后才急匆匆地轉(zhuǎn)身走了出去。cao…謝決哭笑不得地捂了捂臉。丟死人了。直到老師走遠后,教室里才爆發(fā)出一陣笑聲。游戲里頭的毛峰還在催他。[黃山毛峰]:老哥,點確認(rèn)吶!謝決顫抖著手點下了確認(rèn)。[獨釣寒江雪]:我被老班抓到了。[黃山毛峰]:被抓啦?那你怎么還…額,黃老師好,我今天請假回家的,作業(yè)質(zhì)量已達標(biāo),預(yù)習(xí)工作已做好,打完這把就睡覺,明天早讀不遲到。[獨釣寒江雪]:……你有病吧。[黃山毛峰]:咦?本人?謝決正要打字時,突然從旁邊草叢冒出一個大漢對著他猛捶,屏幕瞬間暗了下去。[黃山毛峰]:看這技術(shù)倒像是我決哥。關(guān)鍵是,耳邊居然還有一道輕輕的嘲笑聲。“Timi.Xie,技術(shù)不錯?!苯频哪樕蠏熘θ?,嘴里的話倒是帶著刺。你媽的…謝決咬了咬牙,揉揉手腕準(zhǔn)備開始動真格。十分鐘后。[黃山毛峰]:哥!你別跟那小兵過不去了!我求你了![獨釣寒江雪]:你懂個屁,這是拆塔游戲。最終,謝決看著屏幕上灰暗的“失敗”二字,認(rèn)命般搖了搖頭。[黃山毛峰]:哥,能不能叫上江灼啊…謝決忍不住轉(zhuǎn)頭瞟了江灼一眼。之前倒還沒什么,剛才這么被嘲諷,他還真挺想看看江灼什么水平。要是拉上他一起,自己說不定也能逮著機會損兩句。于是他賊兮兮地笑了兩聲,用胳膊肘碰了碰江灼問道:“一起來?”江灼從容點頭。只可惜段位差距太大,四人只好放棄排位改打匹配。有這位國服大佬在,毛峰立馬十分自覺地讓出了打野位,改玩起了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