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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答案。他的內心有一個迷惘的黑洞,問題如石子投進去,被迅速吞噬,一點聲息也無。“你怎么跑到這兒來了?”一個人從背后走過來,站在他旁邊。陳葉盡轉頭,凝視對方許久,帶著一絲迷惘問:“你真的是詞遇嗎?”黑色假面的男人氣息一靜,沉默幾秒,抬手摘去面具。“真的是啊?!?/br>陳葉盡笑了。他移開目光,注視城市斑斕的夜景。“你怎么了?”詞遇看了看他。“不知道,”陳葉盡搖頭,“詞遇,我真的不知道?!?/br>他語氣里晃動著不安,就像是一個做錯事的孩子,茫然無措等待那必然降臨的未知懲罰。詞遇遞給他一杯紅酒:“別多想?!?/br>陳葉盡接過他遞過來的酒,幽幽一笑:“我今天明明沒喝酒,但覺得像喝了酒一樣,醉得厲害?!?/br>“既然醉了,那就醉得更深一點?!?/br>“醉得更深一點?”陳葉盡喃喃重復,低下頭,盯著玻璃杯里殷紅如血的液體。妖冶惑目的紅色自眸底迅速擴散,鋪天蓋地,奔涌著朝他席卷。驀地,他又回到了那噩夢般的深夜——他與詞遇站在街角;他們激烈地爭吵;他伸手推開詞遇;詞遇摔倒在街上;一輛汽車急速駛來;一幀幀圖像混亂疊加,然后——然后,所有的景象剎那消亡,只剩下紅紅的鮮血,涂滿他視線。陳葉盡一仰頭,將杯中之酒飲盡。很快,醉意便涌上來。陳葉盡身形晃了晃,難受地扶住額頭。“你很少喝酒吧,”詞遇按著他肩膀,把他攬進自己懷中,“喝這么一點就不行了?!?/br>陳葉盡沒有掙扎,扔他抱著。詞遇靜靜望向夜幕,漆黑色澤深深染進他眸中。他忽然問:“葉盡,你真的沒有聽見,那天我在你耳邊說的話嗎?”陳葉盡默然。過半響,一撇嘴角,輕輕說:“我聽見了?!?/br>詞遇一頓,卻沒有再接著說下去。他低嘆:“那時候我們都還小,現在,我們都長大了?!?/br>“是啊?!?/br>“我和你都是成年人,你心中應該清楚,這段時間我所做的事情,究竟是什么意思吧?!?/br>不知怎么的,陳葉盡心中有些發(fā)涼。他黯然垂下雙眸,掩去眼中神色。城市里燈火閃爍,多么亮啊;但那些無法被光線碰觸的角落,又是多么暗啊。他想,笑不過是面部一個動作,一個非常簡單的動作。于是他扯動嘴角,如戴上面具般,畫出一抹笑意:“你別告訴我,你在追我。”口吻輕快,仿佛一個玩笑。“如果我說是呢?”詞遇的回答亦如玩笑。兩人似在打啞謎,互相試探。“不可能的,我媽不可能同意。”陳葉盡笑著搖頭。“難道你要完全按照你母親的意志生活下去?”“她是我在這個世界上惟一的親人?!?/br>身旁之人沒有立即接話。過兩秒,平靜得缺乏起伏的聲音落進陳葉盡耳中:“所以,你打算再一次拒絕我了?”“沒辦法,只能這樣啊。”陳葉盡故作輕松地聳聳肩,覺得自己的臉都快笑僵了。明明是一個如此簡單的動作,為何會讓他感到這樣的疲累不堪?他的笑容一點點地落下來,頓了頓,緩緩開口:“詞遇,七年前的事情……”他沒有再開玩笑,他自己很清楚。無數的白晝與黑夜,無數的清醒與夢魘,他總在想,如果能夠再一次找到詞遇,他一定要向詞遇傾訴出所有纏繞在他腦海里,荊棘一般瘋狂生長,折磨他每根神經的話語。遺憾的是,詞遇并沒有給他這個機會——詞遇一揮手,神色淡淡,示意他不必再說下去:“沒關系,過去的事情我已經不再介意。”一瞬間,所有渴望傾訴的話語,全部卡在了陳葉盡的喉嚨。陳葉盡張了張嘴,沒發(fā)出聲音。是的,他默然想,這不過是他自己的一廂情愿。對詞遇而言,他的傾訴,經歷七年時光的沖刷,或許已經變成一團淤積在河底的泥沙。“好,”陳葉盡復又揚起笑意,“既然你不介意,那我就不說了?!?/br>“你再考慮一下,真的要拒絕我嗎?”詞遇又把話題繞回當下。“對不起。”“那么,今天晚上,只有今天晚上,可不可以把你給我?”陳葉盡轉過頭,再一次望向詞遇。詞遇亦回望他。詞遇神情陳懇,陳懇得甚至帶上一絲傷感。但很荒謬,他竟覺得那表情,是描繪上去的。原來,人根本不需要什么面具。因為人的五官本身即是一張最完美的面具。喜怒哀樂,均可以表演得淋漓盡致。陳葉盡看著詞遇,詞遇也看著陳葉盡,兩人的目光在空氣里緊緊交織。可是——他們真的能夠看到彼此嗎?第七章空氣燃燒。燒出一片鮮血的鐵腥。血液沸騰。沸出一股怪異的酥麻。陳葉盡倒在一張柔軟寬闊的床上。這是哪里?他不清楚。他的襯衣被撕破,紐扣崩落在地,褲子也被退到腳踝,一幅迷亂放蕩的姿態(tài)。一根領帶覆上來,綁住他的眼睛。于是他徹底淪陷在黑暗之中。吞沒視線的黑色,令他身體里情欲的燃燒更加灼熱,沿肌膚傳導進身體的觸覺比平時敏感千萬倍。他繃緊脖子,面色潮紅地喘息,胸膛不穩(wěn)地起伏,躺在床上難耐地扭動四肢。——身體很不對勁。酒醉不足以解釋這種不對勁。酒里有什么,有什么其他東西,令他意識模糊、身體失控。他整個人被欲念灼燒,不由自主地從喉嚨里瀉出炙熱的呻吟,如發(fā)情的野獸,喪失最基本的人性,不知廉恥、毫無饜足地與另一具身軀瘋狂糾纏。那人把他翻來覆去,毫不留情地猛烈抽送,就像對待一件即將被遺棄,或者早已被遺棄的物品。他沉迷欲海,如一個下作的男娼,即使粘稠、殷紅的鮮血從股間流出,嘴中依然大喊大叫著從來不曾想過、說過的污穢字眼,高高地抬起臀,大大地分開腿,纏住那人,渴求更多。我受不了。幫幫我。再插深一點。求求你干我。后面好難受??禳c干死我。極痛與極樂交織的折磨,不知持續(xù)了多久。最后,他身體抵達無法承受的極限,冷汗瀑下,肢體崩成快斷裂的弦,抵死地梗起脖子,在無邊無際的黑暗里發(fā)出昏倒前最后一聲哀鳴。陳葉盡清醒時,觸目所及仍是一片漆黑。身體仿佛已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