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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了嗎?”尚晨挑了挑右邊的眉毛,他似笑非笑的看著張衢,然后轉(zhuǎn)身從書桌上拿起了一小疊上面寫滿了東西的紙,把它們攤開鋪到張衢的面前,指著上面畫的一副圖說:“你看,這旁邊的字是什么?”張衢也讀過幾年私塾,要不是家里實在是沒錢,他或許還考個秀才什么的,混出點兒名堂來。他借著明亮的燭火皺皺眉頭,一個字一個字的照著上面寫的東西念了出來。作者有話要說: 現(xiàn)在,向我們展示的是一個無存稿選手的生死時速……(咬手絹)第42章憨憨長工“雜.交……水稻?”張衢看著那紙上寫的字,這里每一個字他都認識,可是組合到一起就完全不知道是個什么意思了。“水稻我知道,”張衢撓了撓頭,疑惑不解的看著尚晨,“可是這\"雜.交\"又為何意?”尚晨抿嘴笑了一下,把那張放到張衢面前的紙卷吧卷吧給收了起來,他點了點桌子說:“你不用理解這是什么意思,只要知道這東西能讓你發(fā)家致富就行了。”張衢皺著眉頭想了一會兒,覺得無趣,便又不依不饒的把話題仍舊扯了回來說:“可這和你裝癡傻又有什么關系?”尚晨張了張嘴,輕輕嘆了口氣,看來他是低估了張衢的固執(zhí)程度,于是舔了舔嘴唇思索了一會兒,“這么跟你說吧,我其實不是金澤宇了,我是……另外一個人?!?/br>一直躲在旁邊認真聽著他們倆講話的0911瞪大了眼睛,他幾步走到尚晨的面前捏了捏他的頸脖子,低下頭來在他耳朵邊上說話:“你想干嘛呢?”任務途中宿主若把自己的真實身份告訴世界中的NPC,就會造成芥子世界的混亂,任務也會立刻終止,這些話0911在一開始的時候就告訴了尚晨,他不明白現(xiàn)在尚晨要干什么。微熱的手掌撫摸過頸脖,引起一陣小小的戰(zhàn)栗,尚晨微瞇了一下眼睛,在心里小聲的告訴小九:“放心,我知道該說什么。”張衢濃眉一豎,墨色的眸子死死盯著尚晨,似乎想要從這張臉上面看出點什么來,“這是什么意思?”尚晨心里面憋著笑,表面上卻一本正經(jīng)的對張衢說:“說的通俗一點兒,就是附身,懂吧?!彼室鈴淖雷由夏笃鹨恢徊璞瓉盹嬃丝诓?,復又道:“我本來是一只孤魂野鬼,陰差陽錯附到了金澤宇身上,因為你是我的恩人,所以過來報答你。”“恩人?”張衢不信,一臉狐疑。“你不是不小心推了那金澤宇下水嗎?這才讓我鉆了空子,得了這具身子,你當然是我的恩人?!鄙谐啃睦锉镄Ρ锏目?,可偏偏臉上滴水不漏,小九在旁邊聽的不知道要做出什么表情好,聳聳肩,在尚晨面前比了個大拇指。本來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要是放到之前的世界里面絕對沒有人相信,可惜現(xiàn)在這個年代民智未開,各個地方又傳出過各種流言,百姓津津樂道,加上評書、話本這些傳播的倒也廣泛,便成了寧信其有不信其無的思想來。鬼魂報恩這種故事也算是人們喜聞樂見的了,尚晨沒怎么費力氣就想出來這個套路,徹底把張衢騙的五迷三道的。張衢張了張嘴,然后又閉上了,他低著頭想了一會兒,抬頭道:“那金澤宇豈不是被我害死的?”尚晨噎住了,他干咳了幾聲,眨了眨眼睛說:“不是不是,他那是命數(shù)盡了,我來替他,也算是幫了他了。”“可是,你說的這也太玄乎了,”張衢一張看起來憨厚的臉上寫滿了猶豫,“若是來幫我的,你又打算怎么幫?”尚晨就知道他不太相信,于是打了個響指,桌上的茶杯晃晃悠悠的飄起來,一直飄到張衢面前,碰了碰他的鼻尖。“這,這這……”張衢嚇得身子往后一仰,差點兒跌到地上,“我信了我信了,你,你快把這個放下?!?/br>尚晨做了個回收的動作,那茶杯就穩(wěn)穩(wěn)的放回了桌子上,一滴水沒有灑出來。小九輕輕的瞥了尚晨一眼,然后松開了拿著茶杯的手:“你倒是想的挺好,我倒是一點兒存在感都沒有。”尚晨微微的扯起嘴角,在桌子底下牽起了小九的手,用指腹輕輕摩擦了一下他的手背說:“你只存在在我的眼里就好。”尚晨很快的放開了手,走過去把張衢給扶了起來,小九倒是愣在那里呆了幾秒鐘。手上似乎還殘留著尚晨的余溫,很燙,從指尖一直燙到心里面去,0911低頭悄悄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咬了咬嘴唇。燈火通明,尚晨和張衢一直坐在桌子前面聊了很久,尚晨給他科普了各種先進的農(nóng)業(yè)知識,圖文并解的給張衢的未來畫了一張金光燦燦的大餅,聽的后者一愣一愣的。也不知道尚晨的口才是什么時候鍛煉成這么好的。小九看著口若懸河的尚晨心里突然就有些落寞,要是他早一點兒遇見尚晨就好了,不是像現(xiàn)在這種情下遇見,而是在尚晨真實存在的那個世界里面。或許他和尚晨可以相遇在一次午后,當花店里面的玫瑰都賣完了的時候,小九會悄悄走到尚晨身后,對他說一句:“沒有花了,我摘一束陽光給你可好?”;又或者他們可以在校園的球場上遇見,冒失的籃球撞到尚晨的腦袋,他急急忙忙的跑過去的時候溫柔的摸摸尚晨的腦袋說:“對不起,砸疼了嗎?”……美好的幻想總是從殘酷的現(xiàn)實里面剝離出來的碎片,這樣清醒著的狂熱,讓人欲罷不能,深陷其中。直到送走了張衢之后,小九才從自己的想像里面回過神來,他用力搓了搓自己的臉,裝作什么事情都沒有發(fā)生似的轉(zhuǎn)過身去,替尚晨鋪好了被子。月光清冷,張衢沿著兩旁種滿花的小路一直往長工們住的地方走。今天晚上知道的事情有些多,他腦袋現(xiàn)在還有些混亂。涼風帶著花香吹過,吹的張衢的腦子清醒了不少,他使勁兒晃晃腦袋,想起來之前一個妖精化成美女來報恩的故事,那一度曾是他幻想的香艷場景,可是這樣相似的情節(jié)發(fā)生在自己身上,怎么就變成了個男鬼呢?他邊走邊咂舌,身后金澤宇房間的燭火已經(jīng)熄滅了。尚晨躺在黑暗當中,身旁睡著一個熱乎乎的小九。“今天倒是很乖嘛,”尚晨一時半會兒睡不著,決定找小九說說話。小九僵著身子平躺著,一動不動的,說話的時候也不轉(zhuǎn)過來,不敢看尚晨的眼睛,“我什么時候不乖了?”尚晨撇撇嘴說:“那倒也是,”他的左手枕到腦袋下面,勉強撐起了一點兒高度,“你看看張衢現(xiàn)在的好感度是多少?”一片漆黑中亮起一點藍色的光,星星點點的光芒越變越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