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啊，小九你不覺得這樣很好玩嗎？”尚晨繼續(xù)說：“游戲里面就是無論怎樣，只要最快到達目的就是最優(yōu)解，這也是為什么我那么愛玩攻略游戲的道理?！?/br>
付出一分就能得到一分的回報，達到目的之后又索然無味的丟棄，完全沒有人情世故的擔(dān)憂，也不存在真心交付的困擾。

得到時享受愛的澆灌，厭煩時體會割離的快感。

為了達到目的不擇手段，這種精心算計的感覺讓人沉溺其中，無法自拔。

“…所以，你對這整個游戲世界…滿意嗎？”0911小心的試探道。

“還行，”尚晨從路旁伸出的竹枝中隨手摘下一片葉子，放到嘴邊嗚嗚的吹著，“至少比我之前玩過的腦殘乙女游戲來的好?！?/br>
山上的竹葉沙沙的響著，和著尚晨嗚咽的不成調(diào)子的小曲，恍惚間讓人有些凄涼的肅殺。

既然已經(jīng)做到這一步了，后面的東西0911用腳趾頭都能想得出來。

罪魁禍?zhǔn)鬃兂闪四饺菖?，而葉星河卻成了那個想要阻止一切發(fā)生，但是力不從心的白月光師尊。

既然心結(jié)已經(jīng)解開，之后的工作對比起來就簡單多了。

尚晨還是每日照常攀山督促弟子早訓(xùn)，寇景煥除了第二天早上沒有來之外，其他時間都按時訓(xùn)練，只是話變得更少了，眼神中的涼意又平添了許多，翼子軒有時都不敢勾肩搭背的和他說話。

經(jīng)過這幾個月的訓(xùn)練，寇景煥的經(jīng)絡(luò)已然打通，功力日益精進，看向尚晨的目光也不像之前那樣半摻著敵意。

好感度蹭蹭的往上漲，快的讓0911心有余悸，總覺得著好感度跟偷來的似的。

果然，前幾日傳出宗主慕容沛被人下毒陷害功力大減，性命堪憂的事情，全碧落人心惶惶，只有尚晨和寇景煥屹然不動，心如止水。

“你不去看看慕容沛？”0911說：“他是因為你變成這樣的?！?/br>
尚晨停下了切菜的手，努了努嘴說：“可是要刷好感度的話我只能犧牲他，沒別的辦法，小九你不是也希望早些漲滿，好擺脫我，回總系統(tǒng)那里休假嗎？”

“下手的又不是我，是寇景煥那個小兔崽子，”尚晨把切好的蘿卜往嘴里塞了一塊兒，含含糊糊的說：“若不是他，便是我落得這個下場，沒有絕對的事情，但是一定會發(fā)生，不是嗎？”

0911一時間噎住了，他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你就…沒有一點點的愧疚嗎？”

尚晨眨了眨眼睛，把菜刀放下，用濕布擦了擦手深吸一口氣說：“走吧，去看看慕容沛。”

“現(xiàn)在經(jīng)驗值還剩多少？”

“還剩十五點，你要兌換什么東西嗎？”

“……沒，我就是隨便問問?！?/br>
慕容沛看著床頂帷帳上精致的流蘇，喘了好一會兒的氣。

那天晚上他不記得是誰進了大殿，等他反應(yīng)過來的時候，含有劇毒的水已經(jīng)咽下去了，要不是他及時切斷所有的筋脈，可能早已經(jīng)死于非命。

木門輕響，一陣細(xì)簌的說話聲，慕容沛想直起身來看看，結(jié)果徒勞無功，重重的摔回了床上。

“師兄別動。”一雙溫柔的手扶過他的腰間，將他輕放回床上躺著。

“星河……”慕容沛舉起手來想要摸摸他的臉，被葉星河用手給抓住了，仔細(xì)的塞回被子里。

“現(xiàn)在別亂動，”葉星河的聲音不帶一些雜質(zhì)，清清冷冷的，但在慕容沛聽來卻猶如天籟，他咳了好幾聲，斷斷續(xù)續(xù)道。

“我那日想著……咳咳，寇景煥內(nèi)丹已結(jié)，想要……咳咳，下手之際，不慎中了魔教jian人的歹術(shù)，”他蒼白的嘴唇翕動著，發(fā)出細(xì)弱的聲音，“你的病，師兄怕是幫不了咳咳……你了。”

尚晨看著慕容沛頭頂上紅的刺眼的依然高達百分之九十五的好感度，有些不忍的別開眼睛，他嘆了一口氣說：“我沒什么牽掛的，死了也不要緊，師兄你又何苦？”

慕容沛笑著搖了搖頭，依舊是那天說過的，“你不懂，星河你真的不懂……”

從長華殿出來之后尚晨一直低著頭沒說話，0911不知道他在想些什么，也沒敢去打斷他。

這可能是自從0911認(rèn)識他以來除了第一天之外最沉默的時候了。

“……我突然有些嫉妒葉星河了，”尚晨回到竹屋坐下之后突然開口說。聲音有些喑啞，可能是太久沒說話的原因。

“怎么了？”0911緊張的調(diào)出尚晨的心理狀況面板，溫柔的問。

“沒，”尚晨微笑著搖了搖頭說：“突然就這樣想了?！?/br>
“……其實這個事情也不是怪你，”0911絞盡腦汁的想說點什么來平復(fù)尚晨的情緒，“你也是為了刷好感的硬性要求，迫不得已……”

尚晨抿著嘴笑了，他點點額頭正中的位置，“小九你不會說就別說了，還結(jié)結(jié)巴巴的?！?/br>
0911“……”

“你之前說經(jīng)驗值還剩十五點是吧？”尚晨難得的坐在書桌前磨了墨，拿起筆來看樣子想寫些什么東西。

0911應(yīng)了，“你現(xiàn)在想兌換什么東西了嗎？”

“嗯，”尚晨拿筆沾了沾墨，在紙上唰唰的寫著，“你看看有沒有什么很好的醫(yī)療之類的東西，貴一點沒關(guān)系，我先欠著，等以后經(jīng)驗值充足了之后再還?！?/br>
0911從倉庫里拿了一瓶最好的回血丹，按著尚晨的意思放到了慕容沛的桌面上。

小小的藥瓶下面壓著尚晨剛剛好寫的紙條。

墨跡未干，泛著些水光，風(fēng)吹起一角，嘩嘩的作響。

“這個時候，該到了他們下山歷練的階段了吧？”尚晨站起身來伸了個懶腰，“走吧小九，我們今天就去把事情全部都做完?！?/br>
碧落上的弟子修煉到一定的階段就要下山歷練，不僅是體驗人間百態(tài)，更是提早知悉江湖的險惡，看清楚自己舉著刀劍的方向，向前面對的是什么。

清劍派的歷練時間總是和其他兩派不同，錯開的時間和較少的人數(shù)總是讓清劍派的歷練顯得尤為困難。

下山時候是興高采烈的，但是回程總是這樣艱難。

身上不知道掛著誰的血，曾經(jīng)一起歡笑著的師兄弟在眼前消失，帶著最后的撕聲裂肺，湮滅在不再光鮮的少年記憶當(dāng)中。

雖然門派回委派武功較高的護衛(wèi)跟隨其左右，但總是力不從心。

翼子軒看著一腔熱血的寇景煥不免有些擔(dān)心，他下山時候特意挑了和寇景煥并肩的位置，悄悄的和他說著話。

“小景，歷練要做好準(zhǔn)備?！币碜榆帒n心忡忡，他前兩年歷練也曾懷著一心孤勇想要借著機會揚名立萬，但血淋淋的現(xiàn)實打破了他的美好幻想。

“到了江湖客棧之后有正教的人過來帶我們?nèi)ジ魈幍捏A站，剿滅魔教成員，”馬車上搖搖晃晃的，翼子